铁镖领头打招呼:“黎师姐怎么有空来此偏僻之地?”
黎妆扭着腰肢走近后,批评道:“你们这群大老粗,称呼我师姐,把我都叫老了。这位是京城来的女医官,怎么可能看上你们?还不赶紧滚!”
这些大老粗,表面看着凶悍,在师姐面前倒听话,立刻远远走开。
“我叫黎妆,两位掌门不在,医官大人有何需要,尽管向我说。”
“感谢黎妆姐姐关怀,客房什么都不缺,只是……我有疑问,还请黎妆姐姐帮忙解惑。”
“大人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山奈对男弟子的话感到疑惑,问道:“红山派的姑娘,明明长得美貌妖娆,为何男弟子却说红山派的姑娘娶不得?”
“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告诉大人也无妨。最初,来红山派提亲的男子不少,后来发现,红山派女弟子很难怀上孩子,渐渐没有男子愿意上山求亲,就连本派的男弟子也不愿娶这些师妹师姐。两位掌门请名医前来诊治,他们只说因长期服用寒毒散所致,根本无法治愈。为了练功,我们早已放弃嫁为人妻的想法。”
山奈来红山派,正是帮助这些女弟子解毒:“原来如此,我此次前来,除了身负皇命,还答应凌掌门,要为红山派的姐妹诊治。”
黎妆说道:“大人如此说,我已感激不尽,只是寒毒散已深入骨髓,根本无法医治。”
“如果我说我已替凌掌门医好,黎妆姐姐可信?”
“真的能医好?”
“当然。说不定等凌掌门回来,我就能摸出她的喜脉。”
“没想到大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医术,我先替红山派姐妹谢过大人。”
有位男弟子急忙跑过来说道:“黎师姐,不好了,雷灿要自杀!”
“在哪里?”
“后山的柴房里。”
黎妆来不及想原因,直奔后山。
山奈也跟上去,她很好奇,到底是遇到什么事,会让一位男弟子寻死?
红山派的柴房建得也高大气派,仅从外形看,根本猜不出是柴房。
门口围着众多男女弟子,大家都劝道:“雷灿,有什么想不开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
“在红山派日子这么好过,为何要走这条路?”
“快下来吧。”
里面传出雷灿的声音:“你们不要管我,大夫已经说了,我只能活半年,与其这么难受地活着,不如早些死了痛快!”
“大家让开!”黎妆大声喊道。
所有人让开一条道,山奈跟着走到门口。
柴房里的柴火被码得整整齐齐,中间放着一个高凳,雷灿站在上面,手中拽着栓在屋梁上的白绫,一脸悲戚。
这么悲惨的场景,山奈看了却想笑。这位叫雷灿的弟子,竟玩起女人上吊的把戏,看着有些滑稽。
黎妆从肚脐处发出五枚毒针,一起射向白绫,迅速将白凌刺断,一脚过去将高凳踢飞。
雷灿跌倒在地上。
“白瞎了你这副男人的皮囊!如此没出息!等掌门回来再收拾你!”
雷灿竟然哭起来:“呜呜……师姐身体无恙,当然体会不到一个将死之人的心情。”
山奈仔细观察雷灿,他的脖子有一处隆起,个头虽高,整个人却比较消瘦。
山奈立刻过去替他诊脉,问道:“腋下可有肿块?”
“有。”
“腹部呢?”
“也有。”
“的确严重。”山奈判断道,“不过,并非不可医,我可以帮你诊治。”
雷灿不相信:“我找的老大夫都治不好,说我只有半年的时间,就你?一个姑娘家?能帮我治好?”
黎妆训斥道:“你别小瞧人,这位大人是京城来的医官,医术高明,她已经帮凌掌门治好不育之症,还打算帮女弟子们诊治,你这病定然不在话下。”
雷灿还是半信半疑,他下意识将身上的衣服裹紧。
山奈看到他面色苍白,过去用手摸摸额头:“很烫,黎妆姐姐,让人把他扶进屋里,我要施针降温。”
还没等黎妆说话,两名男弟子主动上前扶起雷灿。
黎妆劝其他弟子散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山奈回客房提了竹箱,匆匆赶到雷灿的房中,他裹着被子,看上去很难受。
一名女弟子用湿毛巾擦着他的额头。
黎妆见山奈进来,站起来:“大人,辛苦了。”
“黎妆姐姐更辛苦,掌门不在,都需你操心。”
山奈从竹箱内拿出银针布包,取出普通银针,对雷灿说:“辛苦你转过身,背对着我。”
雷灿照做。
山奈让旁边的女弟子将雷灿身后的衣服向下拉了一些。
她在大椎及风池穴位施针,留针一刻钟,将针取下;又让雷灿躺平,继续在两只手臂的合谷、外关、曲池穴位施针,也留针一刻钟,然后取下。
放好银针后,山奈用手摸摸雷灿的额头,烧退了一些,她清楚,只是暂时,此病还需梅花银针。
刚想到这里,梅花银针从外面飘了进来,后面跟着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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