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指指朱寿,他已在桌前坐下,自斟自饮,目光呆滞。
小二小声说:“他是不祥之人,身上阴气重,谁沾了谁倒霉,你们难道不怕?”
张彻也小声说:“你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小二叹口气:“我是没办法,他喜欢来这里喝酒,如果不接待,命都保不住,我们店家已准备下个月关门大吉。”
张彻说道:“还不赶紧让开,我们好进去喝酒,我已闻到酒香,实在诱人。”
既然有两个胆子大不忌讳的,小二只能让开:“客官,里面请。”
他们进入后,为了不引起朱寿怀疑,挑了一张较远的桌子,但能清楚看到朱寿的正面,有利于时不时观察他的举动。
小二过来问二位喝什么酒。
亦非泓说道:“上一壶最好的酒。”
“得嘞,稍等,马上来。”小二去拿酒。
亦非泓正要把背着的青龙剑取下,张彻小声阻止:“趁没人注意,把剑隐藏起来。”
“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只管照做就行。”张彻怕朱寿通过青龙剑看出自己的身份,还是谨慎为妙。
“我是你兄弟,不是你的跟班,凭什么你说什么我都要照做?”
“好了好了,亦兄弟,你我是好兄弟,不要计较那么多。”
“既这么说,我就不跟你计较。”亦非泓用妖力立刻隐去背上的青龙剑。
他们瞅了一眼朱寿,他自斟自饮,仿佛周围的一切与他无关。
小二用盘子端着酒壶和两个酒杯过来,在桌上放好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写有字迹的纸张:“请二位在此按上指印,如若今日之后遇到任何不幸,都与本店无关。”
亦非泓很不满:“凭什么?”
“凭你们擅自进来喝酒。”小二说得理直气壮。
张彻说道:“把印朱拿来。”
小二赶紧把盘子放到柜台上,取了印朱。
他们按好指印后,小二悄悄说:“你们慢慢饮,不要着急叫我,我要到后面躲躲。”
“慢着!”张彻掏出二两银子,“酒钱先拿去。”
小二满脸堆笑,接过银子:“两位客官随便喝,不够自己去酒架上取。”
说完,匆匆躲到里屋去了。
张彻拿起酒壶为二人斟满,顺便观察朱寿。
亦非泓端起酒杯,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悄悄靠近张彻:“张兄弟,你说他喝醉了会是什么样?”
张彻并未回答,继续观察。
朱寿拿起酒壶倒酒,没倒多少,壶已空。抬起头,用呆滞,阴冷的双眼扫视了一番,只发现一桌有人,将目光停留在酒壶上。
他站起来,缓慢走过去,仿佛无人一般,一把抓住酒壶。
亦非泓问:“喂!你要干什么?”
朱寿并未理会,拿起酒壶缓慢离开,回到座位上,继续自斟自饮。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没再说什么。
亦非泓到酒架上,重新挑了一壶好酒。
两人刚饮下两杯,又见朱寿缓慢走过来。
到跟前时,眼睛盯着那壶酒,吐出一句话:“这种酒我爱喝。”声音低沉,冷漠。
他又抓起酒壶,准备离开。
张彻立刻说道:“这位兄台,这壶酒,我们也爱喝,不如坐下来,一起饮,就当我请客。”
朱寿转过身:“我从不跟别人一起饮酒。”
亦非泓装作认真的样子:“你都拿了我们两壶酒,这点面子都不给吗?”
朱寿看上去很不高兴,抓起亦非泓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在手中捏成粉末,用一股阴气化掉:“你再说话,我就把你像这只酒杯一样捏碎。”
亦非泓很生气,阴祟之物用阴力,在他一个堂堂的妖面前逞能,那还了得,他准备使出妖力对付他,却接收到张彻阻止的眼神,只能作罢。
朱寿继续回到座位上,自斟自饮。
当他把第三壶酒喝完时,醉意袭来,将面前的桌子掀倒,接着将酒肆里所有桌子掀倒,包括张彻与亦非泓的。
他们很快闪到一边。
朱寿像发疯一样:“为何骗我?为何骗我?你说只要我制造够八八六十四,就给我找有紫荆花印迹之人,可数量已够,却说机缘不够成熟,你就是个大骗子!”
听到紫荆花印迹,张彻与亦非泓想起山奈,心里疑惑,朱寿为何要找她?
朱寿在酒精的刺激下,使出阴力,将酒架上的酒壶与酒坛打碎,放酒的木架也跟着倒在地上,整个酒馆一片狼藉。
小二吓得躲在里间的桌子底下直打哆嗦,仿佛朱寿就在身边。
朱寿脸已泛红,喘着粗气,目光更加呆滞,他的脸上隐隐约约出现鹰形面具。
张彻与亦非泓面面相觑,更加确信,他与死亡之鹰关系密切。
朱寿踉踉跄跄走出酒肆,到大街上用阴力撒酒疯,行人及小商小贩赶紧收拾东西四散而去。
小二这才出来,他吓得够呛,见二位客官还在,说道:“你们胆儿真正!竟然还没走?”
亦非泓问道:“那人是怎么回事?前来喝酒也不给酒钱,还把酒馆砸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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