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青沅给他肯定的答案,“阿纪那么乖、那么可爱,爸爸喜欢阿纪。就跟妈妈喜欢阿纪是一样的。”
阿纪的眼睛里浮现了一抹期待的光,很亮:“那阿纪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爸爸?”
青沅说:“快了。”
单亲家庭的孩子总是格外懂事一些,阿纪小心问道:“所以,是爸爸妈妈吵架了,对吗?”
“恩,每个小孩的爸爸妈妈都会拌几句嘴。”
“他还没有给妈妈道歉,是不是?他冥顽不灵,是不是?”
冥顽不灵?
这词儿……这么用也没错!
青沅失笑:“对!他年纪大了,脑子不太好。”
容栩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当年蹲在小兔子面前的自己:“……”你爸爸脑子不太好。
她摸摸鼻子,有点怀疑青沅是不是在报复她的隐瞒。
但她不敢说话,继续心虚。
而阿纪的小脑瓜子里“爸爸”有了形象……
他的幼儿园老师跟妈妈一样大,干妈的老师一定年纪和隔壁邻居爷爷一样大。
白须白发,还有胡子,说气话来就瞪着眼睛……
啊!妈妈怎么会看上这种脑子不好的老头儿呢?
或许是因为,爸爸也跟邻居爷爷一样脸凶,但是心肠好?
叫了佣人把阿纪抱下去和小兔子玩儿。
青沅看着容栩,半晌了,无可奈何又很心疼的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就这么瞒着我,是不是咱们之间的情分已经走到头了?”
容栩着急着说“不是”:“当然不是!”
青沅拉过她的手,一下子湿了眼眶。
那八个月。
她只顾着自己的感情、婚姻,没有察觉到容栩和陈言之之间的事,她未必能阻拦事情的走向,可起码可以陪着容栩,之后的几年她一心扑在小兔子身上,再次忽略了容栩身上理应会被发现的破绽……
“阿容,我很抱歉。是我的错,我们说好了要做最最亲近的亲人,是我没有做到。”
容栩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让她伤心了。
“没有没有!你别这样说……青沅,我只是……”
青沅用力捏了捏她的手,以沉稳可依赖的姿态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没有伤心,但是我真的生气!明明我可以让你和阿纪过的更好一些。”
容栩咬着唇,拼命摇头。
她一贯倔强泼辣,很少在人面前流眼泪。
但是青沅不同,在她面前,自己可以脆弱、可以卸下伪装。
太多年的强撑,她的泪太多太多,湿了衣衫。
“当年那场绑架,我知道一定是有人想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所以他说要分开,我不敢挽回……知道有孩子的时候,我也犹豫过,可是我真的舍不得……青沅我真的舍不得……”
“我、我真的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有阿纪的存在,我远离帝都,小心翼翼地避开和他相见,就怕孩子受到任何伤害。我不想瞒着你,可我真的怕……”
青沅拥抱她,让坚强惯了的人感受到自己也是有依靠的:“你是孩子的妈妈,为他的安全考虑,应该的。哭吧,这么多年,很委屈了是不是?”
容栩将面孔埋在她肩头哭泣,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她的哭泣的声音里,窗外的光亮渐渐落成了一缕青珀。
青沅的安抚带着暖人的温度:“阿容,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干涉、不强迫,那是你们作为成年人该有的权利,我只做你和孩子的避风港。”
“阿纪子是你的骨血,你有权生下他。阿纪也有权知道他的父亲是谁,有权去选择到底要不要和他的父亲来往。你现在不想说,我尊重你的决定,就让它顺其自然。等一切浮出水面时需要的解释,就让它发生在某一次你们没有防备的重逢时。”
这样坚定的温暖,让容栩的不安和惶恐尘埃落定,安然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她们之间,不用说谢。
就如当初她也那般坚定地站在青沅身边、护着她,都是一样的!
……
吴征的人盯上了容栩母子,青沅自然不能让她们独自居住在外。
容栩怕给她带来危险。
青沅就反问她:“你带着孩子住在哪里不危险?”
容栩语塞。
别墅里里外外的监控系统都做了更新。
徐宴又让贺培云调了一倍的人过来,里里外外都有人守着。
他们现在在帝都市中心,吴征也好,他背后的人也罢,还不敢明目张胆做什么。
看着三个孩子玩在一起,青沅心底柔软,也格外担忧:“不敢明目张胆,也防不住阴狠手段。还是得想个办法让吴征不敢再动手才行。孩子们总不能一直不出门。”
“得把吴征的软肋找出来。”
徐宴点头:“这个交给我。”
青沅眉心微蹙:“你自己也注意,同恒亚绑在了一条船上……”
徐宴的指腹为她抹平:“为了你和女儿,我也不敢有事。”
容栩的感谢最终没有说出口,她知道,那不是青沅想听的。
抑制毒素的药剂不是陈言之亲自送来的,来的是他的特助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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