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孙言甄,是闯了天大的狗屎运啊!能拜得老师这般明师!
只要跟着老师混,何愁不能医术通玄!
为了一表师态威严,严厉打击这“溜须拍马”之风,唐苏凡清咳了两声嗓子,煞有其事的装了起来。
“咳咳,什么玄妙知明,医者一途,向来是不忘初心,不妄自而非,需一生探赜索隐,钩深致远,方得始终!再说,我一个未堪医道之人,岂能就是什么玄妙知明了?”
这老头儿,越吹越高了。
如果他真有这个本事,别说自己徒弟吹吹,他不出去装一手就是好的了。
但乃何自己不真的是个半吊子吗?所谓底子不实走路虚,不能被抬的太高啊~
孙言甄神色一震,如闻黄钟大吕。
低调!实在太低调了!
这就是所谓的大道至简,低调如尘吗?
这才是真正的医者风骨,超然世外了~
孙言甄直接起身稳稳一礼:“先生之言,学生受教~”
原来,真正的医道大者,永远实以未堪医道而论之,以后,我也一定要到先生这般返璞归真的境界。
随后,唐苏凡露出了一个孺子可教的笑容。
“苏凡之心性,老夫钦佩,深感之至啊~”
就连孙思邈,此刻也是神色大动的连连赞叹。
医者之谦仁之心,不外如是啊~
自己这个族侄,确实是得了好运呐~
不知多久。
抬眼间。
已快是暮云四合之色。
这晚冬天黑的早,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临走之前。
唐苏凡起身相送,这一顿饭,吃了三四个小时,腿都坐麻了。
随即,听闻这两天长安城还是乱得慌,族侄二人必须早些回去。
不然,长安这时候审查的紧,城门进往的时候容易堵塞。
说白了就是……
下班点儿了,遇上查得严,城门处堵车,哦不,堵马~
随后几句之间,唐苏凡把自己这老徒弟拉着打听了一会儿才知道,这几天长安城内民声惶惶,“热闹非凡”。
而外,也爆发出大大小小的民怨内乱,亦或者偷袭官府的各种民怨暴闻。
多新鲜……
一个风光无限的圣上巡游,与民同乐,却变成了一个叛贼作乱,皇家威严扫地的场景。
这不仅让得民心大动,更是让皇室的威严成了被天下有心人大肆鼓吹的笑话。
自古以来,舆论声势的聚集得慢,但同样一旦行成声势去得也慢。
大唐内。
在那些天子远在的地方,本就门阀通达,徇私枉法,治安廖乱之事比比皆是,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像长安。
这一点,唐苏凡是司空见惯的。
这时候,不过给那些挤压的民怨一个适放的点。
这个点,还真的必须从长安传出来。
如今,不正是恰如其分吗?
虽然对大唐造不成什么类似揭竿起义现实性的后果,但真正可怕的,是那天下民心与百姓思想!
如今朝廷与异邦之战正在焦灼之时。
这时候,动的民心尚且还可掌控一二,但最怕的,是动的军心!
那将绝对绝对是无法思量的后果!
故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
自古以来,在这个知识文化水平并不高的年代,军心之变是容易太多。
一旦这样,那大唐内外将是一个诺米骨牌的效应。
不用想也知道,现在只要是个会用兵的人就知道……
现在突厥前线那边,绝对有人到处鼓吹长安事变。
而且吹的妄声乱起,骇人听闻……
一旦到了哪个境地,后果敢都不敢想。
可以说,内忧外患也……
唐苏凡回到院子,坐在了后院儿的亭子中,喝了酒的面色有些凝起。
难怪这两天那几个老家伙轮着班儿到自己这儿来敲门,原来老李这厮遇见事儿了啊。
……
贞观三年。
正月二十一上午。
距离长安城上元大乱已经过去五天了。
长安城。
皇宫。
这几日的承庆殿,几乎是灯火通明,日夜不息。
早朝之后,今日的承庆殿,人格外的多。
除去居于首位的天子李世民,周围两边坐满了李世民的肱骨。
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戴胄,魏征……
而唐俭奉命,早就在上元之前已经奉旨出使突厥,助战勤军。
“众爱卿,前线紧急,有人叛乱军心,通敌于侧,众爱卿觉得应该如何而解?”
李世民的话,低沉,简短,暗藏着怒意。
他的面色,已经黑的跟个炭一样了。
几路大军,大唐内没有任何人给他们传递上元突变之事,可几路大军甚至同时收到了消息。
这要是说没鬼,恐怕鬼都不信。
长安事变之闻,自长安起辐射整个大唐,带来的结果不断变成案前的呈章。
不说那虚无缥缈,暗地微查的玄妙,光是那最荒谬可笑的就是……
其他不知几州甚至传出了长安天子驾崩,大唐即将溃变的瑶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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