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迎鲁智深坐下。
智深急吼吼道:“高衙内那厮何在?洒家替你打杀他!”
自从上次遇见高衙内调戏林娘子,鲁智深便气愤非常,虽被林冲拦下,但心中这口恶气终究难消。
今日实在忍不了,便准备替林冲杀人。
“打死那厮,洒家自去逃命,绝不连累兄弟你!”
鲁智深拍着胸脯,向曹操保证。
曹操心头一暖,知道这鲁智深乃是直肠直肚的真好汉!
旁人行侠仗义,大多是为了自己,或者是跟自己利益相息。
而鲁智深,却完全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以此事为例,本跟他毫无关系,他却愿意替兄弟杀人,就因看不惯高衙内仗势欺人!
此等好汉,着实难得!
曹操暗暗感叹:林冲真福气也,有如此好汉真心相交!
转念一想:林冲之福,岂不是孤之福?这鲁智深从今往后便是孤之兄弟也!
遂抱拳道:“师兄稍安勿躁,听我细细道来。”
走至院前,将门关好。
这才将昨日斩杀陆谦与高衙内之事,合盘道出。
鲁智深和张教头听说,不由大惊。
张教头牙齿打颤,道:“贤、贤婿,你杀了高衙内?”
曹操点头:“恶贼屡谋我妻,岂可复忍?”
张教头捶桌长叹:“苦也!贤婿前途尽毁矣!”
鲁智深怒瞪圆眼,道:“安能为前途忍气吞声!”
张教头道:“贤婿,你我两家都是清白之人,都指望你光耀门楣,为国尽忠……可现在,唉,大祸临头也!”
曹操问:“岳丈大人先前让我休妻,却是为何?”
张教头道:“只为保住你的官身也。你休了小女,可以再娶别人,总好过为她得罪上官,断送前程。”
听闻此言,林娘子跪地哭道:“父亲,女儿被休,不能活也!”
张教头老泪纵横,道:“爱女不活,我亦不活也!”
叹息一声,扶起女儿,道:“贞儿,如今贤婿已然大祸临头,你还愿意跟他么?”
曹操也看着林娘子,道:“娘子,此时若要离去,为夫愿写休书。”
林娘子哀叫一声,道:“夫君何出此言?莫非当为妻是那大难临头各自飞之人?为妻之心,日月可鉴!夫君若不信,愿死当场!”
一头朝桌角撞去。
曹操紧紧抱住,道:“我信!我信!”
惹得一旁鲁智深焦躁不安,使劲拍着光头道:“洒家看不得你们这些卿卿我我!”
曹操和林娘子这才红着脸分开。
鲁智深上下打量曹操,道:“兄弟真个杀了高衙内?”
曹操道:“自然是真。被我使个借刀杀人计,全都栽赃在陆虞候身上。如今陆虞候已死,便成了无头公案。”
智深大喜:“杀得好!陆谦那厮谋害兄弟,真真该死!没教洒家碰见,碰见时,定教他吃我十七八禅杖!”
说完,瞪着圆眼,继续打量曹操。
曹操被他看得发毛,心说,莫非看穿了孤?
抱拳问道:“师兄,有何不妥?”
智深皱眉道:“洒家今天看你,总觉有些不同?”
曹操问:“甚么不同?”
鲁智深摸摸大光头,道:“比之前多了几分洒脱豪迈,还有……洒家也说不明白,总是比之前好了!”
曹操暗道:此林冲非彼林冲,自然不同!
口中叹道:“忍耐半生,屡屡被欺,此等恶世,小弟不愿再忍也!”
智深闻言,拍案而起,开怀大笑,道:“兄弟,你这话深得洒家之心!这鸟世道,洒家早已看透,不打杀了它,便没出头之日!”
曹操道:“师兄所言极是。”
这番话却让张教头大惊失色,道:“大师,贤婿,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万不可说也!我等良民,且不可学那草寇之流,造反作乱。忠君报国,才是正途!”
“这是什么鸟话!那鸟朝廷……”
鲁智深拍案而起,欲要反驳,却被曹操拦下。
曹操明白张教头之心。
乱世之下,每个人的选择会有不同。
辩驳下去,只会徒伤感情。
遂说道:“岳丈大人所言,小婿记下了。”
张教头点点头,道:“贤婿,那高衙内之事,恐不能久瞒,高太尉一旦得知……如何是好?”
曹操之前也思考过这个问题。
此事肯定瞒不过高太尉。
一旦高太尉为子复仇,他这个小小禁军教头,怕是就像蚂蚁一般,任人拿捏。
鲁智深道:“兄弟,怕他鸟甚!洒家和你杀进太尉府,剁了那鸟太尉头……”
张教头大惊:“万万不可!”
曹操道:“此计甚险,非万不得已不可为!”
鲁智深焦躁:“不杀了那鸟太尉,你如何安身?”
曹操道:“为今之计,只有离开东京,脱离高太尉势力范围,方可自保!”
张教头叹息:“贤婿你好好一个官身……”
鲁智深道:“一个鸟教头有甚可恋!兄弟若愿坐,洒家打下那鸟皇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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