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老夫人出面
“祖母，我担心婉儿。”
云姜轻轻叹息道。
听到云姜提起白婉，老夫人顿了顿，她从前很喜欢白婉，觉得这个孩子知书达理，也知道云珩喜欢她，若云珩提出来，她也不会强行拆散两人，只是不能做正妻。
云珩的正妻必须是高门大院的嫡小姐，从前的白婉和云珩还算般配，但现在白家是戴罪之身，万万不能娶进门做正妻。
徐清霞闹出这么多事后，老夫人对白婉也不如从前那般喜爱了，有个这样的娘，让她对白婉的品性存疑。
这一次白婉入狱，老夫人一直冷眼旁观，不曾多嘴过，全权交给儿媳去处理，毕竟是她的亲外甥女。
没想到这两个孙儿对这事这么上心，尤其是云珩，他还有差事在身，还天天往大牢跑，她对此颇有微词，想着孩子间的感情，还是没插手。
这会见云姜为白婉忧心忡忡，老夫人愈发不喜白婉，提醒道，“姜儿，此事自有官府查，你就不要管了。”
“我与婉儿自小一起长大，她遭此大难也与我有关，我心里实在不安，刚刚又从哥哥那里听说姨母去大牢里杀婉儿，所有的事情都是姨母陷害婉儿，万幸婉儿没有伤到要害，祖母，你说婉儿怎就这般命苦。”
白婉受伤后，云珩已经无法坐视不理，云姜知道白婉过几天可能就要出来了，她可不能再让她舒舒服服回相府。
“荒唐。”老夫人不悦放下手中的筷子，“这对母女真是没完没了，进了大牢还不安分。”
“祖母，这事和婉儿没关系，你可别因此迁怒婉儿，她确实好可怜，我这才一天没去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祖母，你也帮帮婉儿吧！”
云姜越说，老夫人的脸色越不好看，见云姜如此维护白婉，老夫人语气已经冷了下去，“姜儿，你一向聪明，这事怎如此糊涂，白夫人做出这么多荒唐事，白婉天天和白夫人在一起，她真的毫不知情？”
“我……我相信婉儿不知情。”
“白婉这次入狱，本就证据确凿，白夫人什么也不做，官府也不会找她麻烦，她又何必再去大牢画蛇添足杀人，我看这像是故意演的一出戏。”
云姜仍旧维护白婉，“祖母，我还是觉得婉儿不会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姜儿，你也要留个心眼。”
云姜继续替白婉说话，“祖母，你真的误会婉儿了，这些事和婉儿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夫人见两个孙儿都如此向着白婉，顿感头疼，尤其是云珩，他是她唯一的孙子，她对云珩寄予厚望，不希望他因儿女私情落人话柄。
之前她一直想着云珩会有分寸，从未出手干涉，现在见云姜对这事都如此糊涂，她有些不放心云珩，不能再继续放任不管了。
想到云姜刚刚说要帮忙，老夫人想看看她们还想做什么，遂问道，“姜儿，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哥哥亲眼目睹姨母伤了婉儿，姨母死活不承认，非说是婉儿自己弄伤的，借此污蔑她，两人各执一词，刘大人也犯难了。”
“姨母真是又蠢又坏，何大力的事明明就是她做的，婉儿也是太善良，之前无论刘大人怎么审，她都不愿意多说，要不是姨母这一次发疯伤了婉儿，婉儿怕是还会继续替姨母遮掩。
婉儿现在还伤着，大牢里面阴暗潮湿，实在不利于养伤，我和哥哥想让刘大人早点结案放婉儿出来，这事我们不敢和爹去说，祖母，你和爹爹说说，让他去找刘大人，可好？”
云姜恳求道。
听了这些话，老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简直胡闹。”
“祖母，这案子已经没法审了，你就帮帮婉儿吧！”
云姜继续替白婉求情。
“白婉若真的像她说的那般无辜，那就要做好受刑的准备。”
云姜就等着老夫人这句话，根据大梁的律法，若是证据出现矛盾，犯人拒不认罪，只要熬过三大刑依然不改口就能无罪释放。
白婉现在就处于这种情况。
刘大人的意思也是用刑，云珩已经认定这事就是徐清霞所为，他顾及着白婉有伤在身，并不同意用刑。
案子现在就这么僵着。
云姜怕再拖几天，云珩会入宫找淑妃，若是淑妃开口，白婉很快就可以毫发无损离开大牢。
她这才想到让老夫人出面，老夫人现在对白婉的态度发生很大的变化，她知道老夫人不会维护白婉，只要老夫人发话，自己的哥哥即便不愿，也会听，淑妃也不会再管这等闲事。
“祖母，这万万不可，婉儿身子太弱，绝对不能受这样的刑。”
虽然老夫人的话正合云姜的心意，嘴上依然坚持求情，她知道她越是这样，老夫人会越坚持。
她很清楚自己的祖母最在意分寸，现在的白婉，在老夫人眼里已经完全失了分寸。
老夫人冷声道，“受不了刑就一辈子在牢里面待着，你们如此护着白婉，岂不是干扰刘大人办案，姜儿，你别跟着添乱，该在一旁好好劝着你哥哥，从明个起，你和云珩都不许再去大牢看白婉，不许再管这事。”
“祖母，我……”云姜震惊望向老夫人。
“我的话也不听了？”
老夫人一脸严肃道。
“孙儿不敢，孙儿听祖母的。”
云姜垂下眼应了下来，但给老夫人的感觉却是根本没听进去。
老夫人知道她们都喜欢白婉，若是做的不过分，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并不想插手，免得伤了儿媳孙辈间的和气。
谁知这个白婉越来越不像话，两个孙儿都被她牵着鼻子走，再不给她一点教训，相府都会被搞的乌烟瘴气。
云姜走后，老夫人让夏嬷嬷撤了桌子，把夏嬷嬷叫到跟前，“你去把相爷叫过来。”
“是，老夫人。”
夏嬷嬷恭恭敬敬应了下来，很快就去正院请人了。
老夫人插手此事后，云盛亲自找了刘大人，让他无需顾及相府，按律法办事。
有了云盛这话，刘大人也就放下心来，他确实被云珩逼的左右为难。
大牢那边也明令不许云姜和云珩再踏入，两人第二天再去看白婉的时候就直接被挡在大牢外面，云姜放下心来，祖母出面果然不一样。
如此，即便白婉回了相府，也会去掉半条命，最重要的是老夫人不会再坐视不管。
以后的日子有白婉受的，不知道她还能在相府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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