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哪怕是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的余琛,都只感觉心头一阵发寒。
但很快,他就将惊涛骇浪一般的内心平复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继续参悟那本源空间之力所构成的九十九枚道纹。
一旁的虞幼鱼,一时间却犯了难:“那妾身……还要继续吟唱吗?”
“唱!”
余琛就像是想通了什么那样,点头道:“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命运的安排,也不知道这命运背后到底是不是有一只无形的黑手。
但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领悟本源空间之道,是唯一能够逃出这无边囚笼的办法——哪怕它是被人安排好的!
但无论如何,哪怕我要反抗,也必须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最后才能够见到那幕后的家伙!
所以,吟唱吧!”
余琛做下了决定,双目再度闭起来,开口道:“——让我在领悟本源时间之力以后,再度领悟第二股本源之力!”
虞幼鱼也不再犹豫,站起身,翩翩起舞,开始吟唱那古老神秘的歌谣。
那歌谣依旧意义不明,仿佛是某种从未听闻过的语言,回荡在茫茫的新世界当中,也回荡在余琛的耳畔和心神里。
再一次,他在他的念头当中,临摹出那九十九枚本源空间道纹。
不出所料的。
当那神秘的歌谣再度响起之时,原本无比狂暴的本源空间之力就像是温顺的小兽一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掌控,一一排列和显化在余琛的眼前。
一条条银白色的光路,错综复杂,却又好似遵循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规则排列着,一层又一层,一圈又一圈,化作一个无比古老和庞大的圆球,悬浮在余琛的念头当中,巍然不动。
余琛能够感受得到,那每一道银白色的光路都代表着可怕的力量,无比狂暴和汹涌,绝对不是眼前的他能够掌控和把握的。
但此时此刻,在那神秘的歌谣之下,就好像无形的力量将其全部抑制,让其保持绝对的平静那样!
余琛也没有再继续耽搁功夫,因为他也晓得,吟唱那神秘的歌谣对于虞幼鱼而言,同样也是一种精神的消耗。
所以……抓紧时间。
他的念头一瞬间涌入那无比庞大的银色光球当中。
顺着那莫名的规律一点一点朝着深处探究而去。
而随着念头的涌入,一幕幕奇幻无比的走马灯一般的画面,浮现在他的眼前。
最开始是无边无际的茫茫虚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只有绝对的“无”。
但实际上,这并不是合理与恰当的形容。
在那最开始的时候,甚至连“虚无”这个概念都不存在。
直到某一刻,一抹银色的光亮和一抹金色的光亮在这虚无当中凭空诞生。
银色的光亮带来了“存在”,而金色的光亮带来了“变化”。
一发不可收拾。
下一刻,无穷无尽的银光瞬间照亮,撕裂了茫茫的虚无。
所过之处,能够容纳和包容“一切”的空间,诞生了。
逐渐膨胀,逐渐汹涌,逐渐扩展……
化作了无穷无尽的一方空间。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那金色的光芒也没有闲着,和银色的本源空间之力一起,记录着无穷的演化和变迁!
本源的时间与空间,在这一刻交错,同时也在这一刻造就了无穷无尽的时空乱海。
自此以后,那无穷的金光越流越远,化作了一条好似无始无终的黄金大河。
而那茫茫的银光则铺展开来,在虚无中开辟出一片无穷的天地。
陡然间,所有的画面和走马灯戛然而止。
余琛的眼前,所有一切都消失殆尽。
无论是那无穷无尽的时间金河,还是那没有尽头的茫茫虚无。
都完全消失。
剩下的只有时空乱海这本源的存在,也就是本源空间之力的具象化。
余琛的念头,不可抑制的涌入这庞大的乱海当中——这个时候的时空乱海,除了本源的空间之力以外,还不存在任何东西,没有世界,也没有衰变后的时空乱流。
所以余琛能够无比清晰的观测到,本源空间之力的本质。
如果说,将本源空间之力和本源时间之力比作一条永远向前疯狂流淌的茫茫大河的话。
那本源时间之力,就是其中流淌的滔滔江水,正因为有江水的存在,才能够一路向前,才能够让死寂的河床产生变化和一切。
——本源时间之力,是所有演化和变迁的前提,没有时间,那一切都是凝固与冻结。
但任何变化的前提,都需要有“基础”。
也就是说如果只有本源时间之力的话,那仍然是空中阁楼天方夜谭——毕竟如果什么都不存在,那演化和变迁的“主体”又是什么呢?
所以本源空间之力,就是这一条茫茫大河的“河床”。
为所有一切的变化和存在,提供了“容纳之所”。
正因河床与河水的共同演化,才造就了如今眼前的时空乱海和无比繁荣的世界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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