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示意侍卫和谋士们退下,却又让柳敏文留在一旁,随后便让裴少宴和李昭进了营帐。
在看到柳敏文时,裴少宴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怀中的李昭看上去有些虚弱,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坚定。
“发生了什么事?”二皇子见两人这样,也不禁有些紧张。
裴少宴沉声说道:“殿下,我们已经知道了内奸是谁。不光是您身边有,我的身边也安插了暗影的钉子。”
“是吗?快告诉我是谁。”二皇子惊喜地问道。
“殿下没有感觉吗?就在这营帐之中啊。”裴少宴平淡地说。
二皇子一愣,沉默了一会儿,不可置信地道:“他吗?不,不可能,敏文是从我微末时就跟着的我的人。”
后头的柳敏文始终面无表情,仿佛裴少宴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裴少宴看着柳敏文,沉声道:“是他,我可以确定。”
二皇子愣住了,他看着柳敏文,眼中满是惊讶和不解。柳敏文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中满是自嘲和无奈。
“看来我还是棋差一招啊。”柳敏文耸了耸肩,说道:“我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却不想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敏文,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二皇子依旧不敢相信地道。
柳敏文笑了笑,言简意赅地说:“殿下,人各有志。”
二皇子面露悲戚,眉头蹙紧,低声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敏文,你为何能说出这么薄凉的话?”
他心中有些恼怒,但更多的是感到悲哀。悲哀身边朝夕相处的旧人,原来竟是别人埋藏的暗棋。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柳敏文整理了一下一副,正色道:“殿下,我劝您现在交出兵权,否则您可活不到自废为庶人的那一天。”
二皇子听得面沉如水。
他心道:敏文,你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然而,柳敏文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苦笑着摇了摇头。
“殿下,我没打算给你太多思考的时间。”柳敏文屈指敲在桌上,冷声说道:“虽然凌州战局不利,但现在毕竟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我不可能给你喘息的时间。”
二皇子沉默不语。
柳敏文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态度,接着劝道:“殿下,事已至此,希望您能明白大势所趋,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着,柳敏文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扔给二皇子。
二皇子接过文书,只看了几眼,便已经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抬头看向柳敏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是……”
“如假包换。”柳敏文微笑道:“只要您签署了这份文书,从此便可安享富贵。”
二皇子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问道:“就一句人各有志吗?”
柳敏文淡然地回答:“当然,也因为我不是大邺人,且我需要那份秘宝。”
良久之后,二皇子终于低声道:“你赢了。”
柳敏文微笑不语。
而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一个士兵从营帐外闯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二皇子不悦地问道。
那士兵拱手道:“殿下,不好了!粮仓又出事了!”
二皇子猛然起身,喝问道:“又怎么了?”
“是……是粮仓起火!”士兵颤抖着声音回答道:“火势很大,我们根本扑不灭!”
二皇子脸色一变。方才和柳敏文之间的谈话让他心神有些疲惫,此刻再遇到这种事情,他几乎要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柳敏文!你这是拉整个凌州下水!”二皇子歇斯底里地对柳敏文吼道。
“这叫破釜沉舟。”柳敏文对二皇子的癫狂置若罔闻,他抬手指了指裴少宴和李昭,说:“对了殿下,忘了告诉你,他们二人恐怕也只能留在凌州和您作伴了。”
二皇子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他心中虽然悲愤,却也知道此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他沉声问道:“柳敏文,兵权我给你,你放凌州军民一条生路。”
原本他是打算在这场战事结束后,再自废为庶人,保凌州军一命的,但此刻来看,柳敏文不会给他那个机会。
柳敏文摇了摇头,说:“殿下您并没有和我谈判的资格。”
被如此侮辱的二皇子死死地盯着柳敏文,而柳敏文丝毫不惧,直视着来回去,没有丝毫退缩。
两个人僵持了片刻,二皇子突然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物,摔在桌上。
“啪”的一声脆响。
柳敏文施施然走下来,拿过了二皇子摔出来的虎符,说:“殿下何必拿着物件出气,还是尽早安排脱手的事宜吧。”
“柳先生似乎很笃定自己赢了。”裴少宴缓缓说道。
柳敏文皱起眉头看向裴少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没料到裴少宴会再这个时候有这样的反应,一时间竟然愣在了那里。
“你什么意思?”柳敏文迟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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