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做两条呀?”映淳懵懵懂懂。
“这傻孩子,当然还要给你爹爹做一条呀!”我笑着在映淳额上轻轻敲了一下。
“这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都忘了自己亲爹了!”萧承煦气哼哼甩袖而去。
严海正在府门外牵马等候,萧承煦一言不发地出门上马,看向他的眼神满满都是怨念。
“殿下今天脸色不好,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严海关切地小心询问。
“你家那二小子,会试准备的如何了?”萧承煦没头没脑地反问了一句。
哼,你家那臭小子就是我的烦心事。
“殿下居然还记得念岑要考科举。”严海感激地看向萧承煦。
呵呵,怎么会不记得呢。
萧承煦一个白眼翻上了天:那死丫头请了个孔圣人画像挂在房里天天拜,我想忘都难。
“属下以为顺其自然便好,就没有多过问。”
“让他给本王拿出真本事来,别给——”萧承煦忽然觉得这话说得欠妥当,急忙转了个弯:“给你这做父亲的丢脸。”
“既得殿下厚望,属下回去定会好好督促念岑。”严海诚恳地点点头:“属下替念岑谢殿下挂怀。”
映淳在家做了好几天的针线,纱布恨不得把十个手指头都缠满了,做出来的东西还丑的她自己都不忍直视。
“嘿,这笨丫头。”萧承煦专程踱过来笑话她:“不行就别学了吧?”
映淳也学的实在泄气,恶狠狠剜了萧承煦一眼,搂着我的手臂黏黏糊糊地商量:“娘亲,你把给爹爹织好的那条让给我好不好?”
我闻言从旁边拿起织好的那条毛领递给她:“好啊,那淳儿自己在上面给小严公子绣个字,就可算做淳儿自己的心意了。”
“不行!”映淳还没来得及接过,被萧承煦一把抢到手中往颈上一围,得意地瞥了映淳一眼:“你的小情郎没有个巧手的娘子,爹可不一样!正配我这大氅,我系着进宫去了。”说罢抬腿就往外走。
“娘亲你看他!你看看你找的夫君!泼皮无赖!”
映淳嘴巴噘的老高,愤愤地和我告状。
“承煦!”我被萧承煦这孩子气的举动逗得咯咯笑:“淳儿给小严公子的东西你也要抢,快还给淳儿!”
“她要送就自己学着织,”萧承煦炫耀似的又走回来:“娘子,还没给我绣字呢,可记得给我补上啊?”说罢故意朝映淳眨眨眼。
“嘁,谁稀罕!自己学就自己学!”映淳气鼓鼓从他身边撞过去跑出了门。
“你看你,把女儿惹生气了吧?”我嗔了他一眼,站起身帮他系好大氅的衣带:“摄政王要个什么字呀?”
“要个星字。”萧承煦顽皮地朝我眨眨眼。
“讨厌!”我羞涩地在他胳膊上轻拍了一下:“哪有外袍上绣女眷名字的,摄政王也不怕叫人笑话?”
“不怕,本王就偏要戴出去招摇,让大伙都知道燕王妃心灵手巧。”萧承煦故意提高了声调:“哎呀,那严二小子就没本王这样的福气!”
“油嘴滑舌!”我被逗得又羞又笑:“哪有做爹爹的这样编排女儿的?还不快上朝去!”
映淳自己愤愤地在房里练了好半天,织出来的针脚还是歪歪扭扭的。
一个不留神,手指上又冒了一串血珠子。
映淳恹恹地把皮料和针线往床上一扔,把手指塞进嘴里含着。
说起来自从不再去李相家上课,就没再见过眉姐姐了…映淳忽然想到。
也不知道老严和眉姐姐进展如何?也没跟她这红娘汇报汇报!
当日军中训练时,映淳找遍了营地却都没看见严奉岑的身影。
“看见你们副都督了吗?”映淳满腹疑惑地拉住一个士兵。
那士兵说这一晌午都没看见。
真是奇了怪了?
下午营中休息半天,映淳反正闲来无事,就骑着小马拐进严家住的那条偏巷里。
严家的院落不大,府中又没有几个仆从,映淳敲了敲门,竟是严念岑亲自来应门。
“儒哥哥!”映淳见了心上人分外欣喜。
念岑却有些恹恹的,见了映淳反倒向后退缩了一步。
“映淳郡主。”少年的语气中竟有些悲凉。
“儒哥哥,你不开心了?怎么跟我这么生分呀?”映淳诧异着正要进门,念岑却抬手拦住她:“郡主还是不要进来了。”
“儒哥哥,你怎么了?”映淳见他这副冷淡的样子急得要哭出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少女眼中泛起的泪花刺的念岑心里一痛。
他咬着牙低声呢喃:“是念岑当年不该僭越招惹郡主。”
“什么僭越,什么招惹!”映淳憋着一股火硬闯进门里:“我偏要进来!我还要听你解释!儒哥哥你今天为什么说话这么奇怪?”
“二弟,你让她进来吧。”严奉岑的声音忽然从堂内传出来。
映淳满心的委屈和不解,含着泪瞪了念岑一眼,循着声音跑进了二门:“老严,你今日怎么没去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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