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上次那捅破天的大事,至今毫无结果。
陛下也是万般无奈之下,还想到了重启炉灶,组建西厂。”
谁关心皇帝有没有苦衷啊?
百官只会关心自己的利益有没有受损。
水溶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前朝的西厂是个什么德行,皇帝自己没点数吗?
把牢狱以及法庭混为一体,随意逮捕朝中大臣,迫害忠良的事情也没少干。
堪称臭名昭着。
那就是潘多拉的魔盒,皇帝的恶犬,一放出来就是要咬人的。
当初百官能够妥协,允许皇帝建立东厂,已经是照顾皇帝的心情了。
那也是特殊情况,考虑到先帝时期皇子连连出事,加上皇帝刚上位,手里无权没有安全感,这才没怎么卡脖子。
如今,皇帝竟然还要得寸进尺的建西厂,这就过分了。
这么高压下去,百官还要不要活了。
水溶转了转手上的十八子,怪不得百官要炸锅呢!
但是水溶对皇帝满满都是恶意,虽然不会提醒他。
“何公公,在我看来,这西缉事厂,本就是陛下的爪牙鹰犬,也是陛下的家奴,与朝廷的政事关系不大,也不是归属朝廷的机构,而是归属内廷。
这建不建西厂,似乎不用经过百官同意啊!”
何必知有些懵,瞪大了眼睛。
水溶换了个更通俗的说法,举例道:
“陛下若是要在十六监新增一个尚衣监,难道还需要经过外朝的同意吗?”
何必知眼睛一亮,喜悦之色迸溅出来。
“自然是不用的!
高,王爷您果然是高见啊!
唉,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既然是太监领导,办公地点也在皇城内部,连俸禄都不从户部走,那自然是归属内廷的机构。
这根本不需要朝臣同意啊!
他们这是脑子不拐弯,走进死胡同了。
何必知面上的兴奋之色已经快要遮掩不住了:
“王爷,您既然身子不适,我就不多打扰了。
您好好歇着,您的功劳陛下会记在心里的!”
水溶心说,记在心里就够了,可千万别出去说是他出的主意。
“何公公客气了,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只要陛下舒心,我就放心了。
我知道陛下身边离不得何公公,慢走不送!
请恕我失礼了。”
一如水溶的期待,他在背后出损主意的事情的确没传出去,但是另一件事情却不胫而走。
“唉,听说了嘛,据说北静王毁容啦!”
“啊?不要啊!”
闻者无不大惊失色,心中发出了土拨鼠的尖叫。
北静王的脸可是他们大晟的宝贵财产,真要狠狠心把北静王拿出去论斤卖,都能勾搭几个女王来投靠呢。
这等珍宝,怎么能有丝毫损伤呢!
“不如咱们多收集一些美容养颜的好东西送去王府吧!”
“好主意,就这么定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王府莫名其妙收到很多雪花膏,玉容霜,羊脂油,蛤蜊油,水溶不明所以,一脸懵逼。
喵喵喵喵?
这是咋回事儿,难道他out了。最近送礼比较流行送擦脸油吗?
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sod蜜?
一想就格外的出戏呀!
看看这堆满了库房的护肤品,都够他再开一家美人坊了。
直到水溶销假了重新去上班,这一股送“大宝”的浪潮才渐渐地淡了下来。
……
“哈哈哈,好好,果然还是北静王有办法。
父皇说的没错,这北静王果然是文武双全,得用的很。”
相比其他的大臣,北静王好用之处在于他不是传统的清流文臣,没那么古板,也没那么在乎名声,很多称得上是佞臣的事情,在北静王看来也很是寻常。
司徒恒可烦透了那些成日里屁事不干,只对着他逼逼叨叨,这个也不合规矩,那个也不合礼制的老古板们。
但是北静王用起来如此的顺手,他对北静王世子就更加的势在必得了。
世子如今的确岁数有些小了,还是北静王府的独苗,若是真的在皇宫出了事,北静王指定发疯,所以虽然想要把水昭明拉进皇宫来从小培养,但是司徒恒还是不敢强求。
万一他强硬的下旨,最后世子却有个三长两短,那才是真的结仇了。
北静王这次的妙计也给了司徒恒一定的灵感,有时候不能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既然一计不成,那就再换一个路子。
司徒恒扒拉了一下自己名下的皇女们,啧,倒是没有同龄的公主。
他又瞅了瞅父皇留下的便宜皇妹。
开国的第一代北静王曾经同皇家公主联姻,往后已经这么多代了,如今血脉也逐渐远了,该到了王府同皇室再次联姻的时候了。
听说北静王在学院里开了一所学校,去听课的学生不拘男女,不如他把备选的皇室公主们都送去一起念书,从小培养感情,总有一个能成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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