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只下了半夜,早已停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李锐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怀中的杨悦然睡得正香,小巧的鼻翼随着呼吸轻轻翕动,睫毛随着呼吸和心跳有微微的颤动,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头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白皙的肩膀也露在外面。
床上的被褥昨天夜里已经换过新的,用过的那一套他也没让人家收走。
李锐的精神状态让他醒了之后很难再睡,身体贴着的柔软娇躯正背对自己,他撑起上半身,俯身仔细看着她,嘴角不自觉扬起,大概是因为被窝进了点风,睡梦中的杨悦然微微皱眉,闭着眼睛翻过身来抱李锐,最终呢喃着“小李子”。
杨悦然忘记了自己没穿内衣的事,两只小白兔贴在李锐肚子上,忽然发现触感不一样,等她睁开朦胧睡眼,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嘤咛一声把脸埋进被窝,露出的耳尖红得滴血。
“你不准看!”
翻身动作有些大,牵扯到敏感处,杨悦然轻轻皱眉,承受着一些酸痛,身体也蜷缩起来。
李锐的记忆一向清晰,她滚落的泪珠,动情地叫他名字,蜷在他怀里小声啜泣的模样,都惹人怜惜。
不过他总是忍不住逗一逗她,有些厚脸皮地拉开被子说:“害羞什么呀,昨晚上昨晚不是都看过了?再说你后来......不是挺勇敢的嘛?”
杨悦然的脸更红了,伸手捶他:“你还说!”
李锐揽过她的肩膀,亲了亲额头说:“好了,你先赖会床,我一会起床,给你点个鸽子汤,嗯......可以给你补补气血。”
杨悦然闻言,顿时觉得浑身酸痛,特别是大腿根,像是跑了马拉松一样。她嘟着嘴抱怨:“都怪你,我现在浑身都疼。”
李锐坏笑贴近她耳边:“可是我昨天问你......你怎么说的呀?”
杨悦然羞得无地自容,抓起枕头砸他:“不许说了!”
“好好,不说了,我先起床。”
李锐起身,把被子给她揶得裹住身子只露出一张小脸,像一个毛毛虫,她撅着嘴不满又害羞的样子也很可爱。
两人又打了一会儿嘴仗,李锐打电话给饭馆老板,鉴于是上午人家刚起灶,多加了点跑腿费。
等他洗漱完,又把杨悦然从被窝里捞出来,抱到卫生间洗漱,杨悦然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还有淡淡的红痕,而且身上酸痛的很,还有些腿软,又羞又恼地跟李锐抱怨:“臭李锐,都是你弄得,我今天怎么出去啊?”
李锐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头顶:“没事,冬天可以戴围巾嘛。”
杨悦然瞪了镜子里的他一眼:“你还笑!”
“一会我给你揉一揉腿。”
“不要,你就会使坏。”
过一会鸽子汤送到,李锐付了钱,把昨天晚上的食盒餐具都还给人家,喊杨悦然出来吃早餐,看她走路姿势都有些异常,赶紧狗腿地抱过去餐桌旁,又拉开椅子,掀开小砂锅的盖子。
杨悦然尝了一口,说很好喝。
还没吃完饭,李锐的手机把手机开机,想看看没收到的消息,刚开机就有个电话打进来,拿起来一看,是王富斌。
“喂,老大?”
“小五,你在哪呢?可算开机了,李学翰的父母说要当面感谢你,我们都找不着你人啊。”
李锐皱了皱眉:“啊?不用感谢啊,翰哥还在医院里,让他们照顾好他就行。”
“人家一个劲儿给我打电话,又是长辈,我怎么说?”
“额......行吧,要不咱几个人等会买点水果上医院看看,不用他们过来了。”
“也行,那咱们去医院门口碰头吧,老三他们都在,对了,是省立中院。”
“好,知道了。”
挂断电话,李锐对杨悦然说:“我们宿舍老二李学翰,前阵子欠人家钱让人打了,我先替他还的钱,然后李学翰的父母来了,想见我,一会得去趟医院,你要是不舒服就在酒店休息?。”
杨悦然摇摇头:“我想跟你一起去。”
李锐犹豫了一下:“你……身体还行吗?”
杨悦然红着脸解释:“我还没见过你那些室友呢。”
李锐笑了笑,知道小女生的心思,当然要在各个方面宣宣示一下主权啦......不过,不过还是叮嘱一下那几个家伙,别特么多嘴,要不就等着挨揍吧,他打开手机,发现还有几条未读短信,是池光洁发来的。
池:李锐,我们学校1月10号放假,你能来吗?”
李锐想了想,回复:能,等我。
然后又噼里啪啦发了几条短信给王富斌。
杨悦然凑过来:“谁呀?”
李锐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机:“那什么,老家的事儿,大波,额就是那个光头,问我什么时候放假。”
杨悦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说什么。
两人站在医院门口。杨悦然穿着白色羽绒服,围着李锐的格子围巾,小脸被寒风吹得通红。李锐伸手帮她拢了拢围巾:"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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