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待了一天,徐晏清便回了申城。
此时网络上关于先盛药业的事情,已经在开始发酵。原本这只是一个反响不大的小事件,但在媒体和大V的推动下,网上已经有了声讨之音。
与此同时,托比西药业向法|院提起了诉讼,控告先盛药业的垄断行为。他们也不管打不打得赢,反正就是想借助这股热度,好好出口气。
以前他们没大哥没靠山,爹不亲,娘不爱的,遇到事了,都是能忍就忍。现在可不一样了,他们得到了笔不菲的低息贷款,有了资金雄厚的大哥撑腰,腰杆子必须支棱起来,不能给大哥丢脸。
此后的两天,网络上不少大V开始起底柳教父的底细了,甚至有上千万粉丝的知名学者开始声讨。一时间,关于那位曾经名声显赫的商业教父,如今在网络上有些声名扫地,人人喊打了。
徐晏清在家吃着瓜,说实话,他自己有些蒙圈。他压根就没授意人去扒柳教父的底裤,他仅仅只是让人去挑动先盛药业强行并购托比西这件事的舆论而已。
因为关于柳教父过去做的那些事,是藏在历史潮流中的,是改革过程中的纰漏。这种事拿到公众媒体上来说,很敏感。他不愿去沾这个晦气。
“喂,老陈。网上有个千万粉丝的学者在扒那位柳教父的底裤。这事是不是你授意的?”徐晏清给陈修风打了个电话问道。
“没有啊,那位柳教父的屁|股不干净,那是历史遗留问题,很敏感的。”陈修风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上很拎得清,他否认道。
“哈哈...不是咱们搞的就行。现在网络上对柳教父那是一片喊打声啊,跟过街老鼠一样。”徐晏清笑道。
“这感情好。不过嘛,我担心是有人在背后蓄意挑起这个事,到时候锅会落在咱们头上。”陈修风沉吟片刻后,缓声道。
“确实,咱们也该警惕。如今咱们集团树大招风,不该背的锅,咱们可不能稀里糊涂的,你盯着一下这事。”徐晏清点了点头。
“我让情报竞争办公室的人盯一下。另外,徐总,你下午得来公司一趟,有个事要当面跟你说一下。”陈修风话锋一转,说道。
“行,下午三点,我准时到。”徐晏清没在电话里具体问什么事,直接了当的定了个时间。
当天下午,徐晏清到了公司。在陈修风的办公室内,正好安迪也在。
“安迪,你把事跟徐总说一下。”陈修风泡着茶,对安迪说道。
“徐总,有个事得跟你汇报一下,是关于下面子公司润州船厂的。今年总部这边不是要求下面子公司将公户变更到咱们自己的银行这边来嘛,其他子公司都陆陆续续变更了。唯独润州船厂这边出了麻烦。”安迪耸了耸肩,缓缓说道。
徐晏清听着微微一愣,变更公司账户而已,能出什么麻烦事。开户行那边最多舍不得储户走而已,但只要按部就班的补足手续,跑跑税务局,将原来的公户注销,再重新注册新公户,听起来麻烦,但实际操作就多跑跑腿而已。何况他们是大公司,有专门的人员负责这事。
“这里面能有什么麻烦事?有人在里面恶意刁难?”徐晏清抿了口茶水,缓缓说道。
“如果只是有人在里面刁难一下账户变更的事,那还好办。但这次的麻烦可没那么简单了,子公司那边说账户里面的钱拿不出来,被莫名其妙质押了。”安迪苦笑一声。
“被质押?开户行是哪个?质押了多少资金?具体过程。”徐晏清有些愕然,随后接着问道。
“是博海银行金陵分行。被质押了三十一亿。子公司润州船厂那边说,他们压根就不知情。而且这笔资金被质押给了一家石化企业,为那家石化企业担保质押了贷款,后面我还派人查了,那家石化企业压根就是家虚假公司,假冒的国企。”
安迪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自己调查出来的资料。
“润州船厂的账务,我也专门派人做了审计。他们也确实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博海银行金陵分行的人私自质押了。这里还有当时那家分行行长在被我们提出异议后,亲自上门商谈解释时的录音录像。”
安迪说完,将电脑打开,点开录音录像。
徐晏清沉着脸,静静的听着。录音录像的内容让他的脸色由阴沉变得泛着怒意,甚至还握着拳头锤了一下茶几桌面。
“真是岂有此理,他们的脸还真够大的。私自伪造印鉴,做假文书。被发现之后,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的让我们给那笔违规贷款继续担保。”徐晏清铁青着脸,愤怒道。
“他们还不止如此,上午润州船厂那边报警之后,他们依然不知收敛,私自划走了账户中的五亿,作为那家华液石化违规贷款的偿还金。”安迪将资料调出来,递到了徐晏清面前说道。
徐晏清听到这,肺都快气炸。咬着后槽牙,咬合肌耸动着。
“找媒体把这个事情发出去,另外上报银监会。同时提起|诉讼,哪怕是花钱,我也不想这件事情的热度在网上下来,能挂多久就挂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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