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缕公子您打不过他”
“瞎说什么,懂不懂事啊”
“千缕公子您真打不过他”
“阴他,暗算他,诱惑他总能得手吧。”
“嗯…也许吧。”
“……”
去往棠央必经一处蛮烟瘴雨,颓垣之地——滓北
此地人亦寥寥,城墙、门楼亦是残破不堪,虽不是什么大城名域但也不至如此荒芜,焉如冥城鬼地。
青千缕站立于城楼之下,眉目微颤,想道:“也是昏了头了,才跟这么一个愣头青小子一道,不仅自己界位低微,手下更是不中用的很。”
“千缕公子这滓北城不是国相府三公子司马昱莨镇守之地吗?怎么如此残破不堪?”
“就是因为是他镇守,这地方才好不了,进去再说,最好能找到你们顾丰宝鉴署,赶紧把后面的累赘给我卸了。”说完还向后瞪了一眼。
许是连续赶路体力不支,自渭城出来几人便形色异常,法力有亏,御不得术,只能踏风而下再做打算,不成想居然落在这么一个食藿悬鹑之地。想来也是倒霉,偏偏青千缕和司马相府的三公子司马昱莨还有些许过节,只求赶紧把人安排好,再悄没声息的离开,万事大吉。
进了城,也还不错,至少吃喝玩乐之所一应俱全。只是找了许久也未见顾丰的招牌,青千缕不免有些许急躁,问道:“我说小子,你们家宝鉴署不是遍布天下吗?这滓北再穷也是个城,怎么就让你们给撇下了呢。”
“千缕公子,顾丰在滓北确实有门店的,只是……”糖九也是一脸疑惑。
“公子,公子,找到了在前面。”
青千缕舒了一口气向前走去,糖九也猛然跟了上去。
只见顾丰的伙计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掌柜更是不知所踪。
糖九走过去,敲了敲桌子。许是被扰了清觉那伙计倍感不爽了嚷道:“敲什么敲,没看见咱们掌柜的不在吗?大额金鉴不予兑换,小额的,去去去那边等着去。”
青千缕半眯着眼睛看着糖九,哂笑道:“你们顾丰的人脾气都这般大吗?啊……哈哈哈哈”
糖九强压住怒气,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悬于伙计眼前,只见那伙计盯着看了看,后揉揉眼睛离近了仔细又是一观,突然两腿一软几欲瘫坐在地,从桌子后面蹿出来跪于糖九脚下连声求饶。
“小人该死,小人有眼无珠,少主人,您大人有大量,可莫要于小人计较啊!”
“管事何在?”
店伙计吞吞吐吐道:“吴掌柜他…他有事出去了。片刻就回,片刻就回…”
见那伙计点头哈腰,语气也是颤颤巍巍分明是在为吴掌柜开脱的说辞。
糖九也不手软,一把提起伙计的前襟,语气也是极其强硬,道:“说,掌柜在哪儿。”
许是见糊弄不过,伙计瞬间瘫软在地,战战兢兢道:“去…去了,花…花满楼。”
糖九愣了一下,想继续问下去。青千缕一把拽回糖九便往外走。
糖九挣扎道:“千缕公子我没问清呢。”
青千缕勾着糖九的脖子在其耳边说道:“找那种地方本公子可是行家”
糖九一脸茫然,但也没有多问,只是直直的盯着青千缕。
青千缕眉梢轻佻,目露黠光,轻语道:“走着。”
糖九心想:“本是初来乍到,何来一副轻车熟路之态,想必又是一程冤枉路。”
而青千缕则是自信满满,左看右顾,时不时的还闻闻味道。
不一会儿便如完成一幅大作一般站立于一花哨的楼阁前叉腰欣赏起来。
糖九走进一看,逐字念道:“花,满,楼”顿时眼睛瞪得老大,向青千缕投了一个闪闪的目光。
“千缕公子,着实厉害呀”
虽然能快速地找到一个青楼没什么可骄傲的,但说到底青千缕也确实有这个本事。
进去以后,青千缕马上后悔起来。
只见青千缕闭目不语,眉头微蹙的被十来个姑娘围绕着,拂面撩发,瞬间便是衣衫凌乱,青纱垂肩,面色也是难看至极,只想着:“蠢啊,这种鬼地方怎么可能有绝色,当初在霁寰小秦楼就是因为看见司马昱莨搂着一个无颜丑妇,一时没忍住吐了一下才结下的梁子,如今这可是他的地盘,怎么能妄想有正常女人呢。”
糖九也是不能幸免的,虽年岁尚轻可到了这儿谁还管你那些。只见糖九手握撑窗叉杆拼命抵去扑来的女子,亦如孩童以棍棒驱赶抢食的野狼一般。
“千缕公子,你不是说在这种地方可以应付自如吗,想想办法呀,你今天若是保不住我的清白,我家庄主不会放过你的。”
青千缕也是一脸无奈,想道:天杀的教养,这些年可是什么都学会了,就是没学会打女人,若换了男人,也早就把他们大卸八块了。
像是忍无可忍一般,青千缕拍案而起,喝道:“都给我住手。”
一时鸦雀无声。
瞬间又是如狼似虎。
青千缕欲哭无泪,在一座女人山里挤出半个脸冲着糖九喊道:“钱,钱钱钱,拿钱,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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