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如常洒落,宫殿内外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大家都很默契地遵循着一种无形的约定,谁都没有提起前一天晚上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而不真实的梦,梦醒后,一切归于沉寂。
房俊,也选择了沉默,没有追问更多关于白衣人败退之后的后续事宜,因为他深知,这一战虽结,但背后的暗流涌动却远未平息。
在繁华而复杂的长安城中,魏王李泰的身影近期在皇宫内出现的频率显着增多,这无疑是他在为将来的布局悄然铺路。
在这个权力交织、关系错综的时刻,若不懂得利用一切机会去巩固和拓展自己的势力范围,那无异于是在这权力的游戏里自寻短见。
更何况,宫中还住着那位睿智而深邃的长孙皇后,作为李泰的母亲,她的影响力不容忽视,李泰自然是要日日前往请安,以示孝心,同时也为自己的未来谋求更多的支持。
“东宫那边情况如何了?”这样的问询,在暗流涌动的宫廷中显得尤为敏感而重要。
李二,这位大唐的帝王,身边不能没有得力的心腹时刻待命,而来福,虽然忠心耿耿,但在处理复杂多变的宫廷事务上,终究还是显得力有不逮,难以压得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
于是,无舌,这位曾经一度远离权力中心的人物,被无奈地召回。他站在御书房的书桌一侧,身影显得有些落寞,就像是一个在外受了委屈,不得不回到家中寻求安慰的小媳妇。
想当初,在长孙皇后的庇护下,他过得是何等的滋润,如今虽已贵为武王,修为高深莫测,在这偌大的大唐皇宫之中也少有人能及,但心中的那份孤寂与无奈,却似乎并未因此而减少半分。
再说长孙皇后,她生性恬静淡雅,犹如幽谷中的兰花,不喜尘世的喧嚣与热闹,对于宫廷中的尔虞我诈、争权夺利更是鲜少涉足,也不太喜欢主动挑起事端,只愿在深宫中默默守护着自己的家人与这片宁静的天地。
“陛下,东宫那边异常地安静,似乎与往日有所不同。”无舌这一句看似平淡无奇的话语,却让正伏案疾书的李二手中的毛笔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他缓缓放下毛笔,目光从宣纸上移开,抬头望向无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与疑惑。
“你这是话里有话啊?莫非是觉得待在朕的身边太过沉闷,心中有所不满?还是你认为朕是那种不顾亲情、冷酷无情之人,竟会对房玄龄之子房遗爱下手,让你心生不悦了?”
李二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满,更有几分被触及逆鳞的愤怒。他的脸色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
无舌闻言,脸色骤变,连忙退到下方,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惶恐:“老奴不敢有这种想法,更不敢妄议陛下圣意。”他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李二的气势所震慑。
“不敢?”李二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行了,朕也知道你心中或有不满,但即便如此,你也得给朕憋着。身为臣子,首要之务便是忠诚与服从,而非肆意表达自己的情绪。”
无舌闻言,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起身,默默站到一旁。他深知,眼前的这位帝王,虽非残暴不仁,却也绝非易于相处之人。
李二沉吟片刻,目光再次变得锐利:“东宫如此安静,这情况确实不对劲。龙组何在?速速前去查看,朕要知道李承乾到底在做什么?朕的江山社稷,容不得半点差池。”
李二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与威严。他深知,作为一国之君,仁慈与宽容虽有其必要,但在权力的游戏中,过于仁慈往往意味着软弱可欺。
因此,他从不以仁慈自诩,只愿以自己的智慧与手段,守护这片江山与百姓的安宁。
他上位的过程,那可是采用了铁血无情的手段,硬是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争斗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成为了历史上玄武门继承制的开创者。
这一制度,纵观华夏前后两千年,都是最具特色、最为人称道的继承方式之一。
无舌虽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已经因为捕捉到了某些关键信息而暗自窃喜。刚才的那句话,其实是他故意说给某人听的,意在试探或是引诱。
东宫那位,已经被幽禁了数月之久,按常理来说,那里是不可能太过安静的。毕竟,只要李承乾还未死心,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搞出点什么动静来,好让他的父亲李二皇帝知道他的存在和他的不屈。
可现在,他却说东宫很安静,这就非常有意思了,也透露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毕竟,李二皇帝是何等精明之人,他不可能不知道李承乾心中所想、所谋。
只要李承乾还未彻底死心,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搞出些什么动静来,以图东山再起。
不多时,龙组的人回来了,带来了一个让李二皇帝怒火中烧的消息。
“该死,这个老混蛋是真的该死啊!难道他真的以为朕不敢杀人吗?”李二皇帝在得知消息后,立刻就怒不可遏地咆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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