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拳头直接砸在了大只佬利爪的脑门，大只佬利爪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而手中的狼牙棒，竟是被托内直接一把抢了过来，两个大块头厮打在了一处，带起的风浪掀翻了无数利爪和影武者联盟的忍者。
“咳咳……法克，这家伙也是个怪物……”杰森撩起金属面罩朝一旁吐了口脓血，随后将面罩重新合上，“咳咳……蝙蝠侠，这里是……咳咳……红头罩，影武者联盟正在哥谭港口与那些叫利爪的怪物战斗……”
“收到，塔利亚已经告诉我了，这次行动，影武者联盟会协助我们。”蝙蝠侠卡了痰的声音在杰森的面罩内响起，但他此刻的声音却夹杂着一些担忧，“红头罩，回到钟楼，优先处理好伤势。”
“我能行，蝙蝠侠，咳咳……”杰森此时满嘴都是血腥味，可他仍不服输的盯着下方的战况，“几根肋骨而已，断了就断了，港口这边没啥问题的话，我去帮红罗宾……”
“红罗宾已经回钟楼了，他受伤了，我需要你回去照顾他，红头罩。”布鲁斯的语气十分强硬，一如既往，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急冻人占领了哥谭水库，我现在正在处理，后边的事情，交给我吧！”
“注意安全……比起哥谭，你们对我而言要更加重要！”
“……”
杰森闻言，愣在当场。
蝙蝠侠从来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可这一次，布鲁斯·韦恩，破例了。
或许是他曾因一时疏忽差点失去了杰森，或许是他目睹了达米安那仇恨的眼神之下掩藏的对父亲的渴望，亦或者是因为……某个来自异世界的漫画爱好者与他的交谈，彻底让他明白了他所珍视的是什么。
蝙蝠侠从来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
但布鲁斯·韦恩可以学着去表达。
“红罗宾受伤了……咳咳……是吧。”杰森的嘴角微微扬起，他吃力的起身，看向了钟楼的方向，“我知道了，蝙蝠侠，我现在就回去。”
“但如果你需要帮助……你知道我们在哪，对吧？”
“等你休息好了，如果我需要……我会的。”蝙蝠侠的声音传来，随后，关闭了语音。
“咳……果然，我还是太弱了。”杰森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看下方的战况，托内的加入令影武者联盟与利爪的僵持局势发生了逆转，哥谭港口的利爪正节节败退，而那大只佬利爪，已是被托内砸烂了脑袋。“布拉德老师……看来我距离你口中的那个‘红头罩’，还差得远呢。”
绳枪高举，黑红相间的身影，朝着哥谭钟楼的方向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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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了很多，布鲁斯。”
哥谭水库的下方，塔利亚偏过头来看向那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沉默半晌，才轻声道。
“人总会改变的。”布鲁斯如是说道。
“所以……现在呢？”塔利亚微微一笑。
“哥谭水库的维修井入口就在附近。”布鲁斯开启AR功能扫描了一下周边的区域，指了指某个方向，“那里。”
“你认真的吗？久违的约会你居然让一位女士钻下水道？！”塔利亚脸色不悦的说道。
“是维修井……而且只需要我进去。”蝙蝠侠沉声道，“先前在跟杰森通话的时候，我发现了水库下方的人工湖内有异常能量波动，我得去看看。”
“那我呢？”塔利亚翻了个白眼疑惑道。
“帮我拖住急冻人。”
某哥谭钻石王老五撇下这句话就张开背后的披风化为一个黑色的人型大蝙蝠朝目标飞掠而去，独留塔利亚一人在水塔上方，丝毫没有绅士风度。
“许久不见的第一次约会，你居然让女伴跟另一个男人玩耍，你这家伙就不怕被戴绿帽子吗？”塔利亚有些无奈的吐槽道，随后看了看水库的上方，眼神微眯，“呼……这该死的地方还是充满了罪恶的恶臭……”
“瞧着吧布鲁斯……影武者联盟会告诉你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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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长满苔藓与微生物。
哪里的下水道都是如此。
不同的是其他的下水道或许要充满更多的排泄物，而哥谭水库下方的下水道要干净的多，至少蝙蝠侠不用担心他的战衣要多一身怪味了。
水库下方的异常能量波动不止一处，这令蝙蝠侠更加不安，那些能量源并非是炸弹，而是……
“咕嘟……”
“咕嘟……”
“咕嘟咕嘟……”
下水道内的水流不断冒起气泡，一个个土黄色的人型生物不断爬起。
它们的脸上没有五官，浑身湿透，像是从泥坑里刨出来的，它们身上的泥水不断的滴落在水流中，但那些泥水仿佛有生命，滴落后便会自动回到那些生物的身上。
它们喜欢潮湿的环境。
它们可以是尘土，可以是岩石，可以是泥石流，可以是任何样子……
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灵魂，只要他想，他无处不在。
他叫巴索·卡罗……
不过哥谭的人们更习惯喊他另一个名字，ClayFace泥脸。
“看来我的新家来了客人，是你吗？哥谭的黑暗骑士？”
阴森恐怖的声音响彻着哥谭水库的下水道，而布鲁斯此刻刚好从维修井的安全梯落下。
“巴索·卡罗……”蝙蝠侠脸色难看的轻声道，果然，这里的异常并不只有一名犯罪者参与，如果说气温异常是急冻人搞的鬼，那水库的水压突然增高，始作俑者是谁也已经显而易见了。
泥脸最擅长的就是将各类管道堵塞，导致水流增压，进而……出现在哥谭的任何角落。
“想不到你还记得我的名字，蝙蝠侠……”泥脸阴恻恻的冷笑道。“作为交换……卡罗导演的新舞台剧，将有你的一处位置！”
无数的无面人从蝙蝠侠的身边拔地而起，齐齐朝蝙蝠侠冲来。
“你将是第一个被杀死的龙套角色！吼吼吼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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