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亲戚又会有几个人会记住呢?这姓王的本地人,有一个孙子名叫王成,没什么本事,家业萧条,就搬到了城外的乡里去居住。王成有个儿子叫狗子,狗子又生一字,叫板儿,嫡妻刘氏又生一女儿,两个孩子没人照顾,狗子就把老寡妇岳母给接了过来。
没钱过年了,刘姥姥看自己女婿在那里吃闷酒,就上前询问缘由。
听姑爷说家中冬事未办,这刘姥姥立马就想到了王家跟金陵王家连过宗,就给狗子出主意,让他去荣国府碰碰运气。
这狗子名利心重,就打发了刘姥姥去荣国府,还让刘姥姥把板儿也带上,添上几分可怜,为刘姥姥增加几分把握。
到了第二天,刘姥姥就领着板儿来了荣国府,一路上自然是跑着来的,大清早的跑,等跑到了接近晌午的时候才到。
刘姥姥自然不可能立马就能够见到王熙凤,王熙凤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是谁想见就能够见的。
周瑞曾经挣买田地的时候,多得狗子相助,刘姥姥就把门路找到了周瑞家的这里。在这寻个贾府下人的路上,刘姥姥还被看门的下人给诓骗了一通,幸好有个老汉看不过去,出言给刘姥姥指明了去路。
周瑞家的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听刘姥姥说给特意来看看她,顺带着给姑太太(指王夫人)请请安,她立马就明白了,这是来打秋风啊!
周瑞家的立马说今年不同往日,把王熙凤管家的事儿给搬了出来,周瑞家的在刘姥姥这里显示着自己的体面,吹嘘了好久,才领着刘姥姥去了王熙凤屋里。
王诺璟等人刚在王熙凤这里吃过了饭,喝着茶水,就听外面传来了问话的声音。
“琏二奶奶可在?”
“在里屋里用膳。”
王诺璟向王熙凤挑了挑眉,那意思很简单,琏二奶奶?你什么时候还是琏二奶奶?
荣国府里知道王熙凤被贾琏拿去抵债了的人不多,所以大家也还是继续叫王熙凤琏二奶奶。
王熙凤的丫鬟进来说道:“奶奶,周大娘来了,还领着个人,说是要见奶奶。”
王熙凤道:“去跟她说不见,今儿个我有更重要的人要见。”
王诺璟听到这个熟悉的场景,立马想到是谁来了。
“别啊,你这好不容易来个客人,干嘛不见呢?”
王熙凤有一种感觉,觉得王诺璟好像很激动!
王熙凤颇有点儿无奈的道:“去把人给叫来吧。”
刘姥姥跟着周瑞家的进了屋,刚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香味,这香味是个什么香她不清楚,可清楚的知道有一股香味是肉香!
平儿下了炕,穿了鞋子出去看看,刘姥姥看平儿满身绫罗绸缎,插金带银,贵气逼人,刘姥姥赶忙拉着板儿跪下问安。
平儿看出了她的意图,阻拦道:“我不是什么姑奶奶,我就是个丫鬟。”
平儿出来的时候王诺璟没有阻止,他就是想知道故事里的事还会不会发生。
看来,只要自己不干预,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凤姐屋里的钟刚好响了,咯当咯当的响声,倒是吓了刘姥姥一跳。
想问问这是个什么东西,周瑞家的不给她这个机会,拉着她进了里屋。
只见南窗下是炕,炕上大红毡条,靠东边板壁立着一个锁子锦靠背与一个引枕,铺着金心绿闪缎大坐褥,旁边有雕漆痰盒。那凤姐儿家常带着秋板貂鼠昭君套,围着攒珠勒子,穿着桃红撒花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大红洋绉银鼠皮裙,粉光脂艳,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她对面还有一个姑娘,穿了件粉色狐皮裙,身上同样是粉色的撒花袄,身后披了件白色的狐裘。
靠枕那里也靠着个人,一身银白色的袍子,袖口、交颈处全部用金线缝制,胸前绣着飞禽,看上一眼,就觉得富贵不凡。
刘姥姥不说什么废话,直接拉着板儿跪下道:“给姑奶奶请安。”
王熙凤笑着道:“快起来吧,何必行这么大的礼。亲戚不大走动,都不认识了,你是——”
刘姥姥来了个自我介绍。
这二人接着就是一番互相恭维的话,像极了那些个企业招工的时候,把每天工作8小时都说成是自己企业最大的福利。
花花轿子人抬人,论吹牛,王诺璟真的佩服这二人。
王熙凤说了些漂亮话,像什么大有大的难处,说与人未必信。老太太给了二十两银子给丫鬟做衣服,你也别嫌少,拿去用。
刘姥姥有句话这样说道:“那刘姥姥先听见告艰难,只当是没有,心里便突突的,后来听见给他二十两,喜的又浑身发痒起来,说道:“嗳,我也是知道艰难的。但俗语说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凭他怎样,你老拔根寒毛比我们的腰还粗呢!”
真可谓都是千年的狐狸!
王熙凤还给了她半吊子钱,让她雇个车回去。
得了银子,刘姥姥还拿出一块来孝敬周瑞家的,周瑞家的又怎么会看的上这点儿银子,把她给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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