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昌艳不支声,王经理又劝说道,正好昨天,北京代理处刚从他们公司拉走了一车货,现在正路上,让昌艳可以和北京代理处的刘老板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先从他们那里调剂一些应急,把这笔生意做成了。
说完,王经理紧跟着,把北京代理处刘老板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昌艳。
昌艳挂了电话,一脸的不快,气哼哼骂道,“什么玩意儿,委托书上说的好好的,货源充足,可以随时发货,如今真的来了生意,却又说出这种话来!”
昌欢已在旁边听了个差不离儿,见昌艳真的生气了,就笑着问昌艳,“姐,我问你个事儿,你要是现在正在生产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又特好卖,客户都在排队等着买你的东西,那你,还有时间去到处求人帮你卖东西吗?”
昌艳听了这话,幡然醒过腔儿来,翻了翻眼珠子,喃喃自语道,“难道真是一伙骗子?”
“是不是骗子,咱先不去管他,”昌欢说,“你再给北京的刘老板打个电话。”
“怎么和他们说呢?”昌艳问道。
“就说和他们商量,想调剂一点货过来应急呀。”昌欢说。
昌艳拿起电话,拨通了北京的刘老板。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沙哑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不等昌艳把话说完,当即表示不成,说他们那里,也在热卖,没有余富。
昌艳边看着昌欢的暗示,边苦苦哀求刘老板,求他行个方便,看在同行的份儿上,帮他们一把,让他们把这笔生意做成了。
昌艳说了一通好话,到底打动了刘老板,刘老板极不情愿地答应下来,只是提出了一个苛刻的条件:必须先往他的账上,打足二十万元货款,钱到账后,他才能发货。
昌艳说行,让他等着,便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昌艳看了看昌欢,开始有些后怕,心想这事,要是让她自己来办,这回准又中了圈套。寻思了一会,喃喃自语道,“看来这生意场上,处处是陷阱,真不是好玩的,早先我还以为,光是咱们在干这事呢。”
昌欢忍不住,扑嗤笑出声来,拿起电话,给加格达旗的胡处长拨了电话。
胡处长那边挺热情,接了电话,就紧着问高分子净化膜的事,说他们的货款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货到,就把这笔款子汇过去。工程队也入驻工地了,就等着这种材料到位,才能开工。
昌欢也不和他纠缠,等他絮叨完了,才冷冷地问了一句,“胡处长,你们八三六 四部队营房,是在加格达旗西郊吧?”
“是呀,是呀,”胡处长见昌欢和他闲聊起来,心情也放松下来,和昌欢调侃道,“就在加格达旗西郊呢,怎么,甄老板来过这里?”
昌欢并不理会胡处长的问话,只是问道,“是在滨满铁路边上吧?”
“是呀,是呀,”胡处长说,“看来甄老板对这里蛮熟悉的嘛。”
“是呀,”昌欢嘲笑道,“我的一个朋友,长年在加格达旗做木材生意,昨天,我打电话给他,让他去找你了解一下这笔生意的具体情况,他回来,打电话告诉我,说加格达旗,根本就没有什么八三六 四部队,胡处长,你看这批货,到底往哪里发合适?”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才恨恨地骂了一声,“奶 奶的!”
“错啦,胡处长,”昌欢强忍着笑,慢吞吞地回敬胡处长,“我是你姑奶奶。臭彪子,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老娘是干什么的?就跑到老娘这里耍把式。赶紧滑吧,我已经向当地公安局报警了。”
昌欢的话音未落,电话那端就撂了电话。
昌欢也放下电话,哈哈大笑起来。
……
一月中旬,恒安放寒假了,闲在家里。
昌欢早就有带上父母到外面游玩的打算,只是平时父亲上班,暑假太热,不适合旅行,寒假又赶上春节,正是一家人团圆的时候,父母哪能不在家?这事就一直放下了。
眼见父母一天老似一天,再不出去走走,等过几年,人老了,便是想出去走走,怕也走不动了。见父母眼下有了空闲,昌欢就又动起心思,她想带父母去美国看望爷爷奶奶,顺便到美国各地看看。
转念父亲和他自己的生身父母,有着与生俱来的隔阂,虽说爷爷奶奶已向自己的儿子道了歉,可父亲的心结,还是打不开,在家里,从来不在孩子们面前提起过爷爷奶奶,现在让父亲去看望老人们,父亲想必是不会答应。
这样,昌欢只好把旅行的路线,圈定在南方。
现在是冬季,南国却正温暖如春,花开叶繁,莺飞草长,适宜旅行。
昌欢把公司交给昌艳和二大爷打理,嘱咐了一些事项,下周五,带父母到海南去了。
在海南转了一周,又到桂林玩了几天,半个月后,赶在春节前,才兴尽而归。
在家歇了一天,第二天昌欢到公司去了。
昌艳听说昌欢回来了,急三火四地跑到办公室找她,开口就说出扫兴的话,“昌欢,老赵辞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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