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庆这话说得太绝,噎得昌欢说不出话来。
昌庆也觉得,刚才这句话,说得不够不厚道,刺着姐姐了,赶紧又换了语气,笑嘻嘻哄弄昌欢道,“姐,我说点脏话,你可不许骂我呀。”
“什么脏话?”昌欢问道,“可不许太难听呀。”
“我是说,像柳波这种人,和她有个一 夜情,还行,做夫妻,绝对不行。”
“去你的吧,看你个德性,”昌欢笑着骂道,“打哪儿学来这些脏话?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挑来挑去,挑花眼了,看你能讨到什么样的老婆?”
“姐,”昌庆一本正经地看着昌欢,说道,“我要找的妻子,第一,必须是我喜欢的。第二,她必须懂我,也喜欢我。当我快乐时,她能分享我的快乐;当我苦恼时,她能分担我的忧愁;她操持的家,必须是我避险的港湾。”
“尽说梦话,”昌欢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上哪儿找呀?这世界上,恐怕找不到你说的那种人。”
“有!”昌庆肯定地说道,“姐,你过来一下。”
昌庆说完,走出餐厅,到书房的电脑前,打开电脑。
片刻之后,电脑的桌面上,出现一位美人头像。
这姑娘,果真生得端庄俊雅,眉目娇好,唯一让昌欢觉得不如意的,是这姑娘的眼神儿里,流露出一丝的忧郁,看上去,不如柳波那般妩 媚。
“她是谁呀?”昌欢问道。
“熊英。”昌庆脱口说道。
昌欢听过,“扑嗤”笑出声来,跟上一句,“那你也要改改名字了,叫展翅,雄(鹰)英展翅,天合之作。”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姐,你别笑,”昌庆说,“她真的叫熊英,熊虎的熊,英雄的英。”
“她现在在哪儿?”见昌庆一本正经地说,昌欢也收了笑,问道。
“在读书,在燕大。”
“学生呀?”
“她现在读的是博士。”
“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曾经是我的员工,”昌庆说,“她硕士毕业那年,到我这儿应聘,在我这儿干了一年。经过一年的观察,我发现,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我就试探了她几次,但每次,她都坚决地拒绝了我。
“当时我以为,她已经有了意中人,后来了解了一下,她还没有,我就以为,是我俩之间相互还不够了解,便打算把她调到我身边,让她做我办公室的秘书,增强一下两人之间的相互了解,谁料想,调令刚下,她就辞职了,去参加了博士招生考试,最后考到了燕大。”
“为什么呀?”昌欢大惑不解地问道。
“我也为这事糊涂,”昌庆苦恼地说道,“她也从没跟我谈起过。”
“要不,”昌欢说,“姐去找她谈谈?”
“算了吧,姐,”昌庆苦笑着摇摇头说,“还是我自己来吧,反正我相信,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我不信,我的真诚,打动不了她。走,吃饭吧,姐。”
昌庆尽量把话说得轻描淡写,可昌欢却分明看见,弟弟的心里,在流泪。同是情场落魄人,相逢又是亲姐弟,何需把话说得太明了?
草草吃了饭,姐弟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昌欢推说困了,起身回屋休息。
这一 夜,昌欢失眠了,弟弟昌庆这段情感纠葛,扰得她不得安生。
她想不明白,弟弟的条件,多优越呀,那柳波是何等人物?场面上的名人,都上赶子追弟弟,而那个叫什么熊英的,一个书呆子,居然这般无情地拒绝了弟弟,也不给个说法,多狂妄呀!弄得弟弟昌庆心烦意乱的,这叫什么道理呀?
“不行,明天得去会会那个叫熊英的姑娘,看看她到底有何能耐?竟能把昌庆迷到这般地步。”昌欢当下打定了主意。
早晨吃过饭,昌庆上班去了,昌欢把家收拾好,也出了门,换乘了几路地铁,在北郊找到了燕大。
进了校门,又费了好大的劲儿,总算找到了研究生院,按照弟弟提供的信息,昌欢找到了熊英。
正好赶上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的时间。因为知道对方是博士生,昌欢尽量显得挺有素质的样儿,见面后,简单介绍了自己,又把名片递上。
熊英看了名片,笑着说道,“甄董早年,向我提起过甄总。”
既然这样,二人之间就少了不少不必要的客气。熊英心里猜出昌欢的来意,却明知故问,“甄总找我,有事吗?”
昌欢打量了熊英一眼,才相信弟弟的眼力,果然不差。这姑娘,确实要比照片娇媚些,接人待物,落落大方,身上没有一丝的狷躁。从这一点上看,的确要比柳波强些,心里不免生出些许喜欢,矜持地冲熊英笑了笑,说道,“我想和你单独坐坐,不知你有没有空闲?”
“行,”熊英爽快地说,“午休一个半小时。”说着,跟昌欢一块儿往校门外走去。
校门外,两边都是小饭店、咖啡厅一类的商家,昌欢指着一家饭店,和熊英商量,“咱到这里,随便吃点东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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