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他那和尚师父慈悲为怀,不曾教他克敌制胜的格斗技法,这一通乱打之下,竟然是毫无章法。”孙阳摇了摇头,剑鞘格挡下直摆过来的一拳,莲足点在对方小腹上,疼得对方抱着肚子跌坐在地上。
孙阳心头发了狠,不再打算与这四名喽啰纠缠,诠真剑法于秋水剑上倾泻而出瞬间僵持了许久的战局,以四人被剑鞘敲晕而告终。
孙阳提剑,正打算走向张君保那边。
疤眼老大也观察到了孙阳的不凡之处,心中暗道不好,这小妞的出现坏了他的好事,本以为弄清楚那大和尚离开的时间,就能轻松拿捏这小屁孩,谁料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孙阳。
尽管如此想,疤眼老大面部却没流露出什么痕迹,反倒收起架势,有些戏谑张君保说道:“你小子命好,能躲在一个娘们身后,让她替你遮风挡雨。”
“胡说!”张君保怒道,“我张君保顶天立地,什么时候需要女孩子身后。”
到底是小孩子心气,倔强又心高气傲。轻飘飘的一两句激将的话,便让张君保涨得满脸通红,仿佛这两句话让他受的伤比之前身体硬接那疤眼老大的招式还要重。
“哼。”疤眼老大用鼻子哼了一声,轻蔑地看着张君保,再看看走过来的孙阳。
张君保又是气又是怒,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说道:“我和孙姑娘之前素未谋面,也就今日才相识!”
说到一半,张君保转向孙阳,说道:“孙姑娘。这是我跟他两个人的事情,你先不用出手。”
孙阳通过这些年的磨砺,也放下了些许倔强,诸如之前行走江湖,必须打在自己身上“不弱于男儿”的标签。
故而成熟了许多的孙阳尽管还带着少女的青涩,也不会被疤眼老大那句:躲在一个娘们身后。给激怒。
可张君保不同,他如今的年龄桎梏了他的思维,总觉得男子汉大丈夫需要顶天立地,所以受不得如此激将。
“不要闹。”孙阳漏在面纱在的眉头一皱,道,“你和他本来就不对等。”
确实,年龄与实力的差距,张君保勉强和疤眼老大来回了几招,就被消耗得气喘吁吁,少年与壮年,本来就不是公平的决斗。
“我张君保就是要让他看看。。。”张君保的豪言壮语还未说完。
剑气破风之声划过,张君保嘴角被狠狠打上一拳,打破了嘴角,瞬间又被疤眼老大勒住了脖子,夹在腋下。
秋水剑此刻救援不及,离疤眼老大仍有三尺距离。
“退后,不然老子就绞断他的脖子,勒死他。”疤眼老大双目狰狞。
张君保被勒住脖子,双脚被提起离开地面,双手不住地抓挠疤眼老大的手臂,企图挣扎脱出身来。
挣扎了一盏茶功夫,张君保便筋疲力竭,手脚耷拉了下来。
“臭娘们,我们弟兄几个,今日来也本想是求财,没想弄出人命!”疤眼老大低声吼道,“你不要逼我。”
孙阳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什么跟什么?她都不知道疤眼老大的什么计划,更不知道她拿下张君保怎么求财,只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手中的秋水剑又紧了紧。
“君保!”一声如若洪钟,正气十足。
“哐当。”先后顺序三声,三大桶粥被稳稳当当地撂在了地上。
孙阳回头一看,被一根扁担串起来的三个粥桶,一个大和尚正在抽出那根扁担。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挑着三桶粥过来的。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贫僧乃你手上的娃娃的长辈,法号觉远。”觉远和尚将扁担立于身后,念了句佛号说道,“这位施主,此为何意?”
“大和尚!老子从你家的粥里吃出来沙子!”疤眼老大见觉远和和气气,认为好欺负,说道,“跟你家娃娃理论,没想到你家娃娃不分青红皂白,便和那臭娘们一起打我们弟兄。”
觉远看了看孙阳,又看了看晕倒躺在地上的四人,没有出声。
“觉远大师。”见到张君保家里的长辈过来,孙阳收剑行礼。
“阿弥陀佛,这位女施。。。道友。”觉远看到了孙阳身上的道袍,硬生生将女施主改成了道友,“到底怎么回事?”
“觉远大师。在下终南山诠真教孙阳。”孙阳介绍了一番,“大师莫要听信那贼人血口喷人的言语,他们是有预谋的,之前他跟我说的,今日来只为求财。”
“估计,是要拿下张君保,勒索你等。”孙阳补充了一句说道。
觉远沉吟一会,说道:“粥内没淘洗干净沙子,是贫僧的不对,可观施主一身精力旺盛,不像是要依靠施粥度日之人。”
“什么狗屁施主,你们这些施粥的主人才是施主。”疤眼老大见被孙阳戳穿了心思,也不再故作姿态了,勒着张君保的手臂又用力了几分。
“师。。。师父。”张君保被勒得难受,呼吸不畅,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阿弥陀佛,施主有话好好说。莫要伤了我家小徒的性命。”觉远看到张君保如此难过,手中扁担不禁捏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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