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向前迈出一步。
下一秒,祂已经出现在了温溪瑜的面前。
“神女,为何你身上会有……”
“我的东西?”
温溪瑜抬头,打量着这位神明。
与先前她看到的青年神明不同,如今地帝昊仍然维持着少年模样。
只是那灿金色双眸中再没有看向她的融融笑意,有的只是如深潭一般的平静自持。
而祂脖颈间还残留着那道长长疤痕,一直延伸进衣领之中。
见温溪瑜没有说话,祂也没有继续追问,两人只是面对面站着,相顾无言。
“为何您身上会有这道疤痕?”温溪瑜目光落在祂的脖颈之间。
对于神明来说,即使再大的伤痕也能通过神力来修复,如今帝昊脖颈上仍然留着这条疤,显然意义非比寻常。
“这似乎不是你该操心的事,神女。”
如今的帝昊笑着,却冷得像一块冰:“你身上,为何会有我的神权。”
祂步步逼近,直至走到温溪瑜面前:“两千年前,我便突然失去了神权和情根,那部分神权就像彻彻底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般,我找了两千年,依然没有找到。”
“可现在,它们出现在了你身上。”
“神权对于您来说很重要吗?”
之前的神子不曾告诉过她,她每每问起也只是笑着让她收好,不肯多透露半分。
而失去记忆的帝昊在感应到后便如此迫不及待地赶来,想来神明权柄对祂代表的意义非凡。
帝昊声音平淡:“神明的寿命较天道来说是有限的,我唯有拥有完整的神权,才能继任天道。”
祂看向温溪瑜:“所以这两千年间,我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
其实还有一点祂没有告诉过温溪瑜。
记忆中,祂似乎在等一个人的出现,而这个人与神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个人对于祂来说好像很重要,这两千年来,祂将容貌维持在了年少模样,大抵是怕那人认不出他了。
可如今拥有神权的人就站在祂面前,祂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天道在帝昊将神权交给她以后会那么愤怒。
原来神明权柄是如此重要的东西,怪不得会有那么多因果值产生,而神子却一个字都未曾提起过。
简单来说,帝昊为她放弃了不亚于永生的悠久寿命。
温溪瑜将手中的情根展开,那条纤细的情根飞在半空中,然后直直地朝着帝昊飞了过去。
帝昊用手捏住了那根左右乱扭想要钻进祂体内的情根:“这东西竟然也在你这里。”
祂的声音平淡,饶有兴趣地打量手指里这根不断挣扎着的情根。
“神明大人不想知道一切吗?”温溪瑜见帝昊似乎并没有融合情根的打算。她抬起头与祂对视。
她看向帝昊那双深邃如洋的灿金色双眸:“两千年前以及现在,所有的一切。”
帝昊勾了勾唇:“你似乎很期待我记起一切。”
“是什么让你这般有恃无恐,连我都有些好奇了。”
祂弯下腰,与温溪瑜对视。两人脸贴得极近,若是有人从远处看,怕是会错认为一对爱侣在亲吻。
“您拿回您的情根,不就能够知道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蛊惑之意,像极了诱惑亚当和夏娃吃下苹果的蛇。
帝昊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手中的情根开始发热发光。
随着情根逐渐融入血肉之中,祂想起了很多事。
想起了神女楼前初见时的悸动,想起了悦神台上的惊鸿一舞,想起了瘟疫之中看她的镇定自若时的满目欣赏,想起了变成猫时与她朝夕相伴的有所寄托,更想起了她死于祈雨之中的痛彻心扉……
所有因失去情根而体会不到的情绪在此刻皆是涌上心头。
祂眸中的情绪变幻万千,有兴奋,迷茫痛苦,爱怜……
随着情根的完全融入,他想起了更多……
例如两千年前的往事。
“原来是你……”
帝昊看向温溪瑜,眼中神色未明。
正当温溪瑜心中忐忑之际,眼前的神明却将她一把拥入了怀中。
白色莲花的花瓣在此刻一片一片尽数变为了大红色。
“我等你很久了。”
【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攻略帝昊】
…………
封闭两千年的神宫重新开启,传闻这是神明为祂的神后所建造的。
千百根直耸入天际的汉白玉柱子撑起穹顶,穹顶上是帝昊用神力从银河中取下的一片星空。
这里也将成为神明与神后大婚典礼举办的地方。
神女楼中,阿乐挑挑拣拣,终于在一堆珍贵无比的发饰中选出了一件。
那是一套华美至极的头面,上面皆是由南溟蚌族所产的珍珠点缀,有点像后世的皇冠,却比其做工更加精巧。
阿乐将头冠戴在了温溪瑜的头上,再为她编了一个繁复的发髻。
“神女大人,您太美了。”
温溪瑜在铜镜前照了照,笑道:“是阿乐的手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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