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离纪995年,炙热的夏日终是暗淡了些,给本就清凉无人的奥藏山多添了几分凉意。
但通往山顶仙人洞府的山路上,几位手臂染着各式的花纹,发色多样的几人正在赶路。
“大哥,你说为什么这次会叫上我们啊,这么庄重喜庆的仪式真的适合咱们这些命格孤煞的家伙么?”
为首的应达蹦跳着,背过身,询问落后他一步的浮舍。
“哎,无论怎么说,白鸷都是咱们自家兄弟,叫上咱们也是情理之中。”
浮舍内心苦涩,他又怎么不知道,凶神恶煞的夜叉出现在拜师礼上是多么不合礼数。
但为了给现在最小的那个亲人祈福,他们也理当作为亲友,为白鸷送上一份祝福。
“别苦着个脸了,魈,今天这日子你得多笑一笑啊。”
“呃......”
魈勾了勾嘴角,略显狰狞的笑容让一旁的伐难打了个寒颤,这样真的不会被当做是找茬的么?
走在最后的弥怒,看着前边兄弟姐妹们穿上他精心准备的新衣服,开心的咧起了嘴。
第一次啊,这是第一次,谁都没有拒绝他的设计,而不是一脸嫌弃的扔还给他,继续穿着几十年不换的旧衣服。
“对了,你们都给白鸷准备的什么礼物啊?”
为首的应达问道众人。
“当然是美酒啊。”
“我亲手做了些糕点,希望白鸷能喜欢。”
“玉佩”
“自己设计的衣服。”
听到众人的答案,应达满意的点点头,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们准备的没都没我好,嘿嘿。”
“应达你准备的什么?”
“暂且保密,大哥你就别追着问啦。”
少女的娇憨引得少年沉默。
只有知情的青年苦笑,只希望浮舍别被气死。
奥藏山顶,
岩王帝君、尘王归终、削月筑阳、理水叠山、移霄导天、鸣海栖霞,以及久居奥藏山的歌尘浪市,都齐聚此处,为即将拜入留云师门的白鸷做见证人。
而作为白鸷同族的亲友们,则以浮舍为首,在另一侧给白鸷打扮。
“白鸷,来,再试试这件衣服。”
站在白鸷身后的弥怒给白鸷抚平背后的衣褶,又让白鸷转身为他打理衣领,衣袖。
白鸷一脸无奈的任弥怒摆弄,就像是女孩子年幼时手中的洋娃娃,无面、无颜、无力。
“真帅,不愧是我精心设计的衣物。”
弥怒单手托着下巴,似乎有哪里不是很满意的上下打量着白鸷。
“总感觉太单调了。”
白鸷透过镜子,打量着全新的自己。
黑底白纹的风衣状长衫,让略显稚气的脸庞多了几分沉稳,与上身颜色相反的及腰长发,腰间佩戴的魈哥送的,全新的黑色玉佩。
“师弟今天好帅。”
“是吧,把我们的小甘雨都看呆了,啊,再吃一块点心,真乖。”
自从上次的相处,恬静温婉的伐难非常喜爱呆萌可爱的甘雨,一见面,伐难就把甘雨抱在了怀里,死死抱住也不松开。
白鸷房门外,赤红发色的少女死死的抵住房门,任凭背后的浮舍怎么推搡也不动弹。
“我说应达,你在这杵着干嘛呀,让我进去。”
“不行不行,我有点紧张,万一小白鸷不喜欢我的礼物怎么办。”
“你到底准备的什么呀?”
“我.....我亲手织的围巾。”
“这有什么,拿出来让大哥看看。”
浮舍一摸这围巾就感觉不对劲,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真牛,应达。拿自己的头发做织物。”
离民自古便有结发之礼,一为男子自少年时开始束发,意味着初长成的含义;另一层就是相互爱慕的男女二人共髻束发,表达愿意结缔婚约之意。
而女子向男子赠送一缕长发,其含义便是中意对方,愿意以身相许的意思。
“你*归离粗口*昏了头是么,白鸷他刚半岁!”
气急的浮舍掐着应达的脖子,把她揪到一旁,生怕屋内的几人听见。
“我刚开始哪里知道送头发有这含义嘛。”
“应达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应达的礼物不可避免的让浮舍紧张,留云借风真君对白鸷的喜爱那可是众人皆知。
就因为前几日那头不知死活的岩龙蜥,翠玦坡一带的龙蜥群已经绝种了,那滔天的血气让方圆百里的野兽都逃遁而走。
“我又不像伐难那般手巧,能做的了点心;又不如弥怒,可以设计好看的衣服,所以......”
“当我从一本书上看到有火鼠裘这件宝物嘛,我就想我也是火鼠呀,别的不行,但我头发多呀,为了这条围巾我可没少向弥怒请教,大哥你看,我为了织这条围巾,手上的伤都没愈合。”
浮舍瞅了瞅应达的手掌,正如应达所说,她那白皙的双手上遍是钢针所扎的小洞,饶是以夜叉的自愈能力,都还没有愈合的痕迹。
但浮舍还是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不是傻,火鼠裘那听名字都知道是件衣物,你怎么送的是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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