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阿大性情的他,依旧不为所动。
他知道,眼前的阿大并不是自己认识的阿大。
所以,他并不在乎这个阿大对自己的看法,也不在乎眼前这个阿大的死活。
他大可以将绳索勒紧,将面前这个出言不逊的阿大绞死,但他不愿意这样。
虽然他并不是真正的阿大,但他依旧属于阿大的一部分,他死了,那么作为本神的阿大,也一定会心神有损。
那样的话,不光帝君交代的任务可能无法及时完成。
更重要的是,怀有身孕的刻宁最好,避免过于剧烈的情感波动,对身体不好。
正是因为知道阿大与刻宁之间的感情,白鸷才相信,相信阿大与自己想的一样,都想护住身体有碍的刻宁。
想到这里,白鸷估摸着刻宁也该发现自己与阿大的异样了。
白鸷心神一动,手中动作不断。
外界的身体便随着心意而动,随着识海中的白鸷一同,变换着手中手势。
千里传音。
[我与阿大正处要紧关头,可能不会及时出屋。刻宁你可先歇歇,等待着我与阿大的好消息。]
如此信息发出后,白鸷回过神,稳如泰山般的等待着,等待着真正的阿大醒来。
而眼前这个谩骂个不停的阿大,也像是累了,气喘吁吁的任由锁链牵扯他的身体。
看到这里,白鸷便知道,是时候了。
他凝聚心神,注视着阿大的反应,等阿大醒来的那一瞬间,便会带着他返回现实。
“速速醒来!”
洪亮如钟响的声音从白鸷的口中发出,让锁链之中的阿大发出阵阵哀嚎。
但白鸷不为所动,保持着声音的发出,直到......
“仙家,你这是干啥呢?”
见阿大的眼底清明,脸上又带上了白鸷熟悉的憨笑,他这才松了口气。
“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
言罢,白鸷便操纵着锁链,将阿大放回到地面上。
还没等阿大反应过来,白鸷便三两步闪到阿大身前,一手搭在了阿大的肩膀上。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眩晕感袭来,白鸷与阿大眼前一黑。
等到视野恢复明亮,他们这才醒来,打量着屋内熟悉的装饰。
“仙家,刚才我......”
阿大捂着头疼欲裂的额头,似乎是明悟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没错,你走火入魔太深,差点回不来。”
白鸷没好气的回了一声,收回了自己搭在阿大手腕上的手。
“实在对不住,白鸷仙家,我太沉迷于知识的奥秘,竟忘了时间。”
听到阿大的说辞,白鸷隐约懂了,他们竟是同一类人,都会因为走火入魔带来的便利而时常使用这一捷径。
想到这里,白鸷难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对于性情相似的友人,他还是能理解他的想法的。
“算了,我还是教给你一个办法,好让你能及时醒来。”
“真的么?”
阿大有些难以置信,明明是自己犯了错误,要不是今天有仙家在,自己可能早已不省人事,独留刻宁一人伤心流涕。
“先说好,我传你法门,可不是为了让你时常使用这一办法的,你要注意些,别让刻宁担惊受怕。”
阿大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今天他也是有些急切,这才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以往的时候,他都会很小心的注意着时间,以防自己沉迷进入。
白鸷叹了口气,他见阿大的模样,便明白阿大根本没有把今天的教训放到心里。
毕竟,这个样子他可太熟悉了,每次自己犯错的时候,他都会有和阿大相仿的表现。
“凝神静气,仔细听我的话。”
“哦,好。”
阿大学着白鸷的样子,盘腿坐下,摆出五心朝天的姿势。
“先伏心猿,再降肾猪。”
阿大不解,开始思索白鸷口中的心猿,肾猪是何。
但还没等阿大琢磨,白鸷就开始向阿大解释,何为心猿,何为肾猪。
“心猿属火,代指五脏中的心脏,属阳。”
“而肾猪属水,代指五脏中的肾脏,属阴。”
“心猿不伏,心思难定。肾猪不降,欲念增生。”
在白鸷的解释中,阿大逐渐将心猿,肾猪与自家所学联系起来,开始用自己的意念,稳住了自己心思与欲望。
“脾脏为和,属岩,调节阴阳,使心猿与肾猪不得生死相搏。”
“心思不定,欲望增长而生意马,坚固心智,强健体魄以收意马。”
“藏智,藏灵,藏识,此为三藏,包含智慧,灵光,心识。平日里浑浑噩噩,藏拙守愚,深埋于灵魂之中。”
“只有在专注之时才会稍稍显现,帮助主体渡过难关。”
在白鸷的娓娓道来下,阿大逐渐掌握了什么,他能感受到,自己胡思乱想,无处安放的杂念被压制,一阵清明感从额前出现,然后快速流转到全身。
“仙家,我好像感觉到了。”
“感觉到,自己可以控制杂念的多少,增减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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