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懂啊家人们,五官虽然不是顶尖的漂亮,但气质超绝的,好像画家笔下散发着光辉的天使啊。”
“新娘子在画布有账号,我记得她之前好像是被霸凌的一个女学生。财阀怎么会娶这样的人啊?身子早就脏了,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上过。”
“被霸凌难道是受害者的错吗?到底是谁脏?是新娘脏?还是你的心和霸凌者更脏一些?”
“随你怎么说,我反正是接受不了我老婆曾经被别的男人上过。得亏是财阀大度,就算是仙女下凡,我也不要这样的。”
“大哥,瞅瞅你自己长什么样子吧。人家漂亮的仙女能看上你?还真给你挑上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一个女人再漂亮、再有钱、再贤惠,要是脏了,就是二手货了。谁会要一个二手货?我反正是不要的。贞洁,是女人最好的嫁妆。真搞不懂那些二手货是怎么敢在社交平台上要那么高的彩礼的。要是是个处,给十万我都愿意。”
“生活枯燥无味,蛤蟆点评人类。没有镜子,下面那玩意儿总有吧?我求你,去外面撒泼尿把自己照照。得亏谢夫人宽宏大度,什么人都放进来,要不然有些癞蛤蟆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仙女。”
......
坐在一楼第一排最左侧的是温川。
温川穿着一身军装,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民众对军方的要求比寻常人要苛刻的多,有新闻媒体在场,军方的各个代表都是正襟危坐。
上一代的陆军指挥官和谢远的夫人传出绯闻后,险些被撸了军衔,打回底层。
温川身旁坐着的是一位西装男人。
男人穿的很正式,坐姿儒雅,长相大气,一眼望去能让人脑海里浮现出壮阔山河、岁月静好。
苏绵绵收回目光。
她垂着脑袋,全程处于游离状态。
木讷地说愿意,木讷地交换戒指,清冷淡然的不像是在参加自己的婚礼。
反观一旁的新郎官,满脸欣喜与激动,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与小心翼翼。
到了扔捧花的环节,苏绵绵将捧花扔的很高,正中远处婴儿车的车棚。
婴儿的妈妈欣喜地挥舞着花束,像是得到了天底下最美好的祝福。
扔完捧花,苏绵绵换了身敬酒服。
敬酒服是鹅黄色的礼服裙,垂落至脚踝。她穿不惯高跟鞋,换了双杏色的平底鞋。
酒杯里盛的是橙汁饮料,她跟在谢与淮身后,从一楼的第一桌开始敬酒。
第一桌出席的都是H国领导级别的人物。
总统李在敏、前几天又立下军功升为上校的温川、汉城检察官晏同春和许多她眼熟却叫不出名字的面孔。
她像是谢与淮的陪衬品,枭雄身边必配的美人,彻底沦为一个只需要漂亮容貌的精致木偶人。
有人说:“谢总真是好眼光,娶得这么好看的新娘子。”
还有人说:“这新娘子有些眼熟,好像是画布的那个......”
话音点到为止。
谢与淮脸色变了变。
苏绵绵想起了去年的冬天。
仁川的冬天冷的人发寒,她被逼着用公共新闻媒体求得一丝公正。
网络里,她的直播视频传的满天飞。
视频虽被下架和封禁,却还是有不少人录屏保存,并私下偷偷贩卖。
没有哪一家的财阀会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回来。
她眉眼低垂,脸上始终挂着笑,似是没有听出言语里的话中有话。
能混到H国上层的人物,个个都跟人精似的。
谁也没有接话,场面陷入沉寂。
温川笑着出声,看向提出画布的人。
“那个校园霸凌的受害者吗?不是像,就是她。听说还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汉城大学的研究生。你们看,淤泥腐烂的环境也不能阻止花朵的盛放。温某在这里,祝苏小姐万事如意。”
温川站起身,对着苏绵绵举杯。
他戴着军帽,弯腰,双手递杯。
苏绵绵与温川碰杯,淡淡的笑容露出几分真诚和感谢:“温上校,步步高升。”
温川一饮而尽,绵绵只微抿了一口。
李在敏松了口气,大手拍着温川的肩膀:“什么苏小姐,现在都该改口叫谢夫人了。与淮啊,你是年轻这一辈里最有出息的一个,伯伯我是亲眼看着你长大的。这结了婚以后,就把性子收敛收敛,知道吗?新娘子这么好看,你也该学学如何把妻子放在手心里呵护着。”
“李叔说的是。”
谢与淮笑着应声。
李在敏被温川的话语吸引。
下一秒,谢与淮将寒眸扫向提出画布直播事件的源头。
说话的是个临近退休的老人,喜好女童,流连于各种高端场所。
老人身形颤了颤,被这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继承人所带来的压迫感唬住。
温川和李在敏交谈着,话题一转:“说到校园霸凌,我们国家是不是也该在这方面重视重视青少年的身心发展了?”
李在敏顿住,下意识去看谢与淮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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