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君周不是一个甘当傀儡的人,一直什么动作都没有,预示着他的动作没有被发现,反倒需要让人警惕。
存在另一种可能,比如晋君周故意让魏氏吸引注意力,有着其它没有被发现的动作。
郤至就没有搞明白上面那一点,或许是从来也没有思考过,讶异说道:“封君不堪用,邯郸氏没有如君上所愿,魏氏又如何。”
其实,不是邯郸氏理智,他们也会被列上菜单。
只是,换句话来讲,理智的邯郸氏必定要遭到晋君周的记恨。
直接说吧?邯郸氏争取卿位的时候,他们一定跟晋君周有所交易,或是给予了什么承诺。
尽管是不为外人所知,只要邯郸氏没有履行承诺,敢对一国之君失信,没有马上被清算,注定是要遗祸子孙的。
楼令是倾向于增加晋君周安全感的一方。
一国之君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每一天都活得提心吊胆,很容易让一国之君成为一个心理变态。
尤其是,憋得时间够久,一旦爆发出来,再没有实权的一国之君爆发,注定会让有权的大臣陷入危机,不是会成为笑柄,便是出现更严重的后果。
“你的意见呢?”郤锜有在听,也询问意见。
楼令左右看了看,他们一伙卿大夫除了邯郸旃,走到了一块。
“私以为,关注即可,不需要有动作。”楼令没有犹豫,直接表达自己的意见。
那一刻,中行偃和士匄对视了一眼。
荀氏和范氏现在都不想搞额外的事情,他们只想安稳好家族的内部。
对视了那一眼,他们算是完成信号互换,再次肯定楼令属于调和派。
那很好啊!
最有条件搞事情的楼令不搞事,楼氏不下场,可以拉着郤氏不搞事,范氏和荀氏就有时间来安稳好内部。
所以,中行偃和士匄需要好好想一想,怎么来回报楼令的善意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楼令有针对范氏或荀氏的实力或机会,中行偃和士匄不能因为楼令甘愿充当调和者,不去做任何的表示。
范氏和荀氏要是那么不懂事,可能楼令根本不在意,问题是一旦要发生什么事情,不能怪楼氏超级加倍了。
另一层,范氏和荀氏即便是不加强与楼氏的亲密关系,起码不能搞得关系恶化,一些人情往来也就显得更有必要了。
比较尴尬的事情是,无论中行偃或是士匄思来想去,好像楼氏根本看上去不像是缺了什么的样子。
“这就难办了!”X2
各自回家,少不得到家之后召集核心族人,简单地进行信息互换,不是太紧要的事情也不会当夜就商议出一个结果。
楼令回到家宅之后,一样召集了核心族人以及重要家臣。
“父亲,我们怎么来应对呢?”楼小白说得是晋君周挑动魏氏挑战邯郸氏的事情。
楼令本来是要讲楼武与齐国翁主的婚事,只是楼小白提到邯郸氏与魏氏的事情,不能没有回应。
“我们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楼令顿了顿,再次强调道:“我们暂时什么都不做。”
楼小白先重重点头,再说道:“高氏之主已经过来,武的婚事选在什么时候最为合适?”
楼令深深地看了一眼楼小白,知道楼小白是想制造兄弟情深,觉得有些刻意,大体上却是满意的。
甭管刻不刻意,有态度才是最为重要!
楼令说道:“你不久之后要去‘雍’,为父会亲自去‘临淄’一趟。武与霖的婚事,争取选在冬季中旬。”
成婚的话,从古至今大多是选在冬季。
什么原因?当然是因为冬季比较清闲了。
像是春季有春耕,夏季有夏收以及补种,秋季有秋收,真就是冬季没有农忙。
楼武看了看楼令,又看了看楼小白,目光留在楼小白身上,问道:“兄长何时启程?”
楼小白说道:“父亲何时让我启程,自是何时启程。”
“冬季可回得来?”楼武问道。
楼小白小心翼翼地看了楼令一眼。
“你兄长自然是来得及赶回。”楼令是要锻炼楼小白,并不是进行放逐。
话题说到这里,恰好顺势谈一谈义渠的事情。
“义渠近期过界的情况在加重,必须给予激烈的回应。”楼令先定这个基调,再往下说道:“今次,征召两个‘师’西进,两个‘师’皆是骑马代步。”
义渠是逐水草而居的族裔,属于是居无定所。
所幸的事情是义渠的势力范围没有太夸张的大,大概也就是晋国当前的势力范围之广。
那还不算大?以当前各个国家或势力的疆域,义渠人的栖息地真不算小。
问题是,与后面那些强盛的游牧势力相比,义渠人的势力范围真的是不大。
熬略略迟疑地说道:“听闻义渠人乃是强族,两个‘师’是否少了呢。”
楼令摇头说道:“秦人与义渠有纷争,常常近万秦人便能打得义渠人抱头鼠窜。两个‘师’正合适,再多,怕是义渠人见到便要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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