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时代来临,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纷纷拿起长矛与针线,上前线杀敌、工作中祈祷。他们不是只会谈情说爱的花瓶,他们知道将旺盛的精力投入到事业中。无论是拼枪还是时间、峡谷内还是峡谷外,来自各个区域的夜之子们的利益藕片紧紧通过命运的丝线联系到一起。面对灰烬军团日益猖獗的进攻,夜之子们同仇敌忾。虽然索罗从未在夜之子活动的范围见到这个皮肤白皙的女孩,她一样恨透了灰烬军团的夜骐。攻击威力有增无减,数颗菱形冰晶同时轰击它,像是一阵强势的冰雹逼它离开这里。这夜骐的翅膀最先被冻结,然后是鳞片部位。尽管它很努力地想靠后蹄突出的冰晶尖刺抓牢泥地,保持身体的平衡。但这疯狂的冰霜轰击一直将它向悬崖边缘逼近。
索罗趁机从相反的方向撤退到西北石柱后观察战场局势。毕竟,爪牙就是爪牙,成不了大器。落雪的攻击将他推向了命运的深渊,厄运的喉咙。夜骐爪牙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跌下万丈悬崖,不见踪影。
若她是部落的马,杰出魔法师的称号非她莫属。她冷静得过分,不疼不痒的远程法术,怎么可能阻止夜骐的同伙。索罗一个翻身从草地上跃起,欲赶过去偷袭帮这个女孩解围。只稍一下,她挥蹄向前一指,数道细针形状的冰片排列成一条条水平的直线向那夜骐胸前插去。冰霜刺入皮肤内部,迅速沿伤口冻结住它滚烫的血液,并开出一朵又一朵雪花结晶。夜骐的动作终于剑尖变缓,由伤口处向外蔓延出来一层寒冰结晶。速度之快,让这倒霉的夜骐连咒骂女孩下死蹄的时间都没有。直到冰晶覆盖夜骐全身,他依旧保持奔跑的动作,从冰桥上跌落下来,摔成一摊碎片。
她背过身去,扭头跳下岩石,不像寻常姑娘家询问索罗伤势如何,绕道石柱旁边的绿色树丛里。待索罗急忙跑过去拨开草丛想查看女孩的踪迹,除了被踩碎的落叶糊住半张脸,索罗什么也没看到。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像极了能抓住东西明目张胆从眼前溜走,索罗本想在女孩面前鞠躬表示救命之恩,问一问她姓谁明什么,再邀请她陪自己同行参加即将到来的试炼。她看上去不属于那种说上几句话便能卸下昨日烦恼开心聊天的姑娘,比部落里大多数勤于农务的本分女孩不一样。她身上具备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洒脱、严肃、成熟。区别于冷酷无情的刽子手,她只打击对方的弱点,在沉默中爆发力量从而做到速度解决战斗。至于严肃这一点,索罗目前还不能展开论述。除去比他高一头的师傅,和峡谷巡逻中偶尔遇到的一名挑扁担的旅行者,部落里还没有谁天天板一张驴脸不见马。女孩子们习惯一早上扎堆去东边的小溪旁去洗衣服,穿的都是稻草编织的围裙,索罗见他们宛如见父母一样点头问好,相互之间少不了眉目传情,也不缺谁向他微笑着打听家里有没有姑娘。
成熟。或许是因为,眼前的女孩自始至终没和自己讲一句类似“注意隐蔽”的话?她一直停留原地施展法术,不曾偏离一寸,留出时间观察自己历尽辛苦倾尽所有的智慧与才能通过试炼站在这里;不曾留意路途中忽然蹦出个凶恶魔物一大口吞掉这匹雄马。索罗想着:如此情况,十五六岁的女孩不可能完全不在乎同龄异性的安危,或许是遗迹行者安排她出来打击灰烬军团的爪牙,女孩心里装不下不必要的事。一次例行公事而已,她身为实力强劲的冰魔法师,怎么可能有崇高的理想去搭理凡夫俗子。例如,救在路边捡一个受了重伤的异性带回家去救治。兴许她还要跑出来去更远更偏僻一点的山洞内采莲花当草药。或许,她不小心被蛰伏于乱草中的毒蛇咬伤腿部,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将草药带回森林里去呢?
想多了,自己实属想太多了。索罗和女孩素未谋面,女孩的家与自己相隔万里。况且,落雪这样专注于魔法斗争的女孩不可能挂念男女小爱怎么可能离开家乡来关心自己了?办正事要紧。冰魔法师落雪似乎从这个空间消失了,战斗中产生的冰雪突然融化,温暖的阳光再次拂过绿意盎然的平地。石阵组成的圆圈之内,不少绿油油的旋涡状嫩草低垂枝头,形成一片墨绿色的海洋。这广阔的大海中必然会浮现一两株野花,从而吸引了两只黄色蝴蝶飞入索罗的视线,蝴蝶的翅膀翩翩起舞,将生命的韵律掺进新鲜的空气中,一同送入索罗的鼻孔。
也许,这段美好的见面应选择在这个温馨的下午作为节点,故事戛然而止。
为什么呢?因为露娜忽然想起来六魂器作为强威慑性的存在,不可能像古代铃铛那样随便找个僻静的地方盖点土埋了。穿刺死棘之枪作为六魂器头牌,姐姐在当晚已经目睹了一切。长时间使用魂器,会加速使用者的皮肤病变,在一定程度上摧毁她能感知美好的神经。姐姐说了,不可能再见露娜第二次使用魂器。离开月球前,露娜统一将魂器交给了一名贤者收录在某个圣所里妥善保管,自己回去了。当时,露娜沿花园上方的走廊往南一拐,刚好能堵住盗贼逃跑的路。狭长的走廊中弥漫着湿臭的汗液味,匆忙的蹄步声距离自己愈发的近了。快到了,先是轮廓出现在篝火下。紧接着,面部轮廓中的五官也愈发看得清晰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