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纯洁的灵魂正在向我们走来,也许悲剧会在他身上重演。在我背上的眼睛里,一团乌云始终笼罩着每一件事物。他一定是为了获取功名而来。”露娜低声说着。
“那我会因为获得您的称赞而感到欣慰。同样的,我也相信您不是一个冷漠无情和忘恩负义的森林使者。请容许我拟定一个合适的词称呼您。我在试练的路上碰到过和我一样的勇士:他们说您厌恶这个世界,故意将试炼打造成炼狱场,不让他们通过。我不这么认为。因为您设下的每个机关是为了让我们锻炼出某一项不可缺乏的能力,从而运用在战场上去。比如,我过桥期间习得了鲑鱼跳这类技巧。”闪尘登上前方的岩石,释放长剑中蕴含的能量,将附着在岩石上的苔藓溶解成水。闪尘路过一缸盛满清泉的水潭,倒影中的左眼与一条黑鲤鱼重合。露娜举剑迎面走去,作短暂停顿,继续讲道:
“你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你能来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闪尘距离露娜愈来愈近了。
“是掌管森林的神庇佑我通过试炼,从而目睹遗迹行者的模样。守护森林,应该也算在您的责任之内。没有您主动履行这个责任,我也没有通过试炼的前提条件。”
“如果在我之前有谁来过,却没能亲眼见证遗迹行者的模样,只能说明他们的实力不足以支撑一个个强大的野心。遗迹行者,我来自塞尔纳平原中最杰出的勇士。为了守护家乡,也算是过来赢得一些战士的荣耀,过来求您收我做徒弟。”
“你在家通常做些什么?我很少传授夜之子棍棒上的技巧。你今年多大?”
“我叫索罗,今年十五。平时就跟大伙练枪、跑步、举重。闲下来烧水做饭耕地。”
闪尘说话的时候,雾轨探出头仔细打量闪尘的四肢,然后眼神迅速瞥向闪尘的腹部。
“十五岁,谈婚论嫁的年纪。你干吗不学着整理一小束鲜花插在水中,然后把盛有鲜花的水瓶挪到窗口,吸引路过的雌性小马去钻你的被窝?传宗接代,这事不丢你的脸面。”
雾轨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闪尘绕过立在台阶左侧的神灵雕像,单膝下跪,向露娜诚恳地解释道:
“您说得没错,但灰烬军团不会考虑我们的想法,他们已经打进来了。我选择站出来保卫家乡。然后团长向我推荐您和这个地方。”
“塞尔纳的勇士,你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谁向你透露秘境森林的存在的?”露娜始终高举镰刀,伫立在台阶最上端。城堡外墙缝隙里冒出新鲜的气息,一首优雅而舒缓的乐曲从门口传来,悦耳的音乐伴随着微风在绿叶傻傻作响,天空看上去显得更加湛蓝和明亮。闪尘将长剑从肩膀上抽出,平缓地放在松软的土地上。向露娜深深鞠了一躬,迈着稳重,庄严的蹄伐退后,与露娜保持适当的距离,露娜脸上的威严退去了,或许是因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家伙破天荒地懂得尊重自己。她带着有点惊奇的神情走下台阶,用魔法将长剑重新插回剑鞘里,
“战士永远不能丢掉自己的武器,这句话师傅没教过你吗?”
“我的师傅教过我,遗迹行者露娜。 他之前是护卫队长,腰部落下病,我时常去他家照顾他。现在他退休了,我经常提一袋大米和溪水送到他家去。他驻守在峡谷边境,时刻提防灰烬军团入侵。”
雾轨从露娜身后冒出来,主动为他送上一罐刚烧好的热水。
“给你的,天色马上要黑了。英雄,你一会来厨房打下蹄吧,我等你。”
闪尘早把昨夜一晚上积蓄的精神在跳桥之前全部耗尽了。无法再强撑身体掩饰疲劳的状态。他顿时感到四肢末端的血液一时间全部向头皮上涌去,露娜的轮廓开始变得模糊不清。雾轨急忙将闪尘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背负着三四代水泥般的重量沉重地迈上阶梯。雾轨略感吃力时,露娜依然伫立原地,凝望闪尘来时的路。她看着夕阳染红了苍茫的天空,缓缓地坠入地平线。
闪尘在前行的过程中突然感到身体异常虚弱,额头上泛起了汗水,脸色苍白。他倒在石桌旁的一只木椅上。“露娜,去帮我把窗户打开,他好像发烧了。”雾轨神蹄往闪尘额头上一抹,感觉就像碰到一块刚出锅的烙铁一样烫。
雾轨急忙用魔法打开窗户,夏日的空气源源不断地溜进来。她希望清新的空气可以让闪尘快速恢复活力与健康。室内的炉火正亮,亮得将闪尘略显苍白的脸颊照得透亮又红润。露娜冷静地掩上房门,扭头取出水瓢。原来桌子旁边盛放清水的木桶。露娜一次又一次从木桶中舀出温水均匀地洒在闪尘有些滚烫的额头上降温。雾轨则赶忙往桌子旁边的壁炉内添置柴火,让闪尘始终处在一个舒适的环境中。因秘境森林一旦入夜,平均气温会降低到接近零度。闪尘的右胳膊颤抖几下,低头喃喃自语着一些关于家乡命运的严肃话题。“太累了,怎么能刚到这就病倒了呢,遗迹行者说不定当天就赶我走。”雾轨伸蹄去握住闪尘自然下垂的右蹄,耐心地感受着脉搏的一起一伏。露娜将蹄子套进预先放在楼梯口的银质靴子,一声不吭地爬上沿南头的房间上楼梯,准备去练习兵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