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很快回归躯壳。
空无道轻笑着将脑海中的一切抛之脑后。
天命又如何？
身为一切的狩猎者。
所谓的无形天命，自然也在他的狩猎对象之中。
他目光毫不避讳，又带着居高临下的韵味审视着对面的帝释天。
帝释天眉头微蹙，他显然也感受到了空无道眼眸深处忽然涌起的那抹“恶意”。
“大胆！”
就在这时，一道怒斥声突然响起。
李寒夜忽然从人群中跳出，怒斥空无道：“释天殿下乃我天域万雄之首，这等人物，岂容你以如此轻视眼神羞辱！？”
先前在空无道手中吃过大亏的李寒夜，自然格外注意空无道的细节动作。
在空无道刚刚降临之时。
他就将自己的所有注意力放到了对方身上。
对方眼眸深处流露出的那抹玩味和“恶意”，自然也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先不说他本身就是作为帝释天的追随者。
再者，如今自家主子就在这里。
有人给自己撑腰。
他哪里还需要惧怕空无道？
但随着他话音落下，周遭空间依旧保持寂静，没有任何人作出回应。
甚至连空无道都未朝他投来一道多余的眼神。
此刻他就仿佛是被人无视的跳梁小丑。
李寒夜尴尬的同时，更颇觉有些耻辱。
而这时。
立于天启苍龙头顶的空无道才像是反应过来般。
姿态居高临下，声音又淡漠随意：“哪里来的狗，这么没有教养，跳出来呜呜狂吠。”
“作为这条狗的主人，不该出来做个表示，给本尊赔礼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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