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把雪珠草拿回来了,腿也治好了,温雅发誓,她一定要考中秀才,将来,还要考中状元。
廖信已经走了许久日子,水草镇的季节,也由夏季,来到了秋季。
廖信再次,踏入水草镇。
镇上的许多人,都认不出他了,因为此时此刻的他,肤色白皙、头发雪白,一跃成为了东珠国女子,最喜欢的那种男子容貌。
“哎哎哎,快看啊,这是谁家的夫郎?长得好生俊俏。”
“就是就是,我长这么大,就没看见过这么好看的男郎。”
……
直到,廖信走进了温家。
身后跟着一群女子,对他的评价都是夸赞,看到他进了温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唉,怎么去了温里长家里?”
“难不成,又是温里长新纳的男侍?”
可是,廖信走进院子后,他就把院门给关上了。
金盛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廖信时,手上的饭菜直接摔到了地上。
他疑惑不已,问,“你是……”
廖信回答:“爹,我是温雅的夫郎、廖信。”
金盛完全不敢认眼前的男子。
他飘飘若仙,整个人的气场和气质,全然大变。
从前的他,长得五大三粗,和李小花有一拼,也和官府里的官差有一拼,完全与东珠国男子的审美,不搭边。
可现在,他头发雪白,披散在脑后,犹如九天谪仙下凡来,肤色变白了,气质也柔和了。
“廖……廖信?你是廖信?”
“你……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金盛的语气结结巴巴。
廖信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他径直走进堂屋,坐在椅子上,看向金盛,问他:
“温雅的腿如何?是否痊愈?”
“屋子里怎么冷冷清清的?妻母不在家吗?”
听到这话,只见金盛的脸色,顿时变得沮丧失落。
“小雅的腿,依旧还瘸着。”
“但她并没有放弃希望,她反而努力的,让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前去学堂读书了。”
“她说,你一定会为她找回来雪珠草,所以,她不能荒废功课。”
“至于秋池,她如今不在这个家里住了,搬到乡下去,乡下的庄子里,住着曾经赶出门的三个男侍,还有几个庶女。”
“秋池对小雅,很是失望,对我也很失望。”
“她想要再扶持其他的庶女,成为她的骄傲,如今,她花了大价钱,也送几个庶女去学堂读书。”
“反正,秋池不再踏足我们这个家的门,也没再看过我和温雅。”
金盛话语里的凄凉,完全掩藏不住。
温秋池的薄情,让廖信大开眼界,即便在西渊国,很多男子也不会做到、像温秋池如此的薄情。
只是女儿成了瘸子,就彻底放弃女儿、以及自己的正夫,还真是利益至上、凉薄至极啊。
“没事,正如温雅所说的,我如今回来了,也带回来了雪珠草。”
“一定会治好她的腿!”
“温雅的做法是对的,功课不能荒废,她一定要考中秀才,才会狠狠打妻母的脸,让妻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究竟有多么错误。”
有了廖信的这番话,金盛肉眼可见的、变得开心愉悦起来。
他心里,总算有了盼头,女儿的腿有救了。
“好,我相信你,也相信小雅,我们家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我会让温秋池看到,她一定会后悔的。”
*
温雅今日从学堂下学,就慢悠悠地回了家。
最开始,她作为一个瘸子,去到学堂里,很是受到许多学子的白眼。
学堂里都是女子,不少女子对她指指点点。
可温雅不在意,她只知道,她要拿出在现代高考时的劲儿,还要努力一百倍,才有机会考中秀才。
全副心思都沉浸在书本上,就连学堂里的夫子,也看出了她的毅力。
平日里,对她多有偏颇照顾。
给她讲题时,也会多讲几个典故。
安排座位时,也会特意安排她坐在最前面。
夫子对她的关照,温雅一点一滴都记在心头,她更加不能,让夫子失望,只能日日夜夜埋头苦读。
她还知道,家里没有多少银钱,温秋池离开家中,并未给家里留下任何银子。
她如今,上学所花的一分一毫钱,都是靠金盛卖绣品得来。
温雅很心疼金盛,可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力量太过薄弱,一切只有科举成功了,她才有更大的能力,帮助金盛减轻负担。
走回家的这一路,温雅已经在脑海里,将今天所学过的知识,全部复盘了一遍。
她推开院门,似乎听到了屋里,有人在说话。
可往日里,回到家里,家里面冷冷清清,只有金盛做了饭,在堂屋里等她。
如今,又是谁来家里?
“廖信?你是廖信?”
踏进堂屋,温雅就看到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
很明显,这人是廖信,即便他大变模样,温雅依旧第一眼,能够把他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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