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穆雷倒下了,张凯顺势又是“啪”的一脚踢向穆雷的面门,穆雷庞大的身躯轰然向后倒地,终于晕了过去。
马逸明怕穆雷醒了再追上来,犹豫了一会儿,抬腿在穆雷的脚踝处狠狠一跺,只听得“咔嚓”一声,好了,这家伙少不了一个骨折或者脱臼。
马逸明和张凯向着自己的房间疾走……
薇拉和劳伦手捂着前胸紧跟上来:哈利、康德,我要和你们一起走……
俩妹子热气腾腾,一股热乎乎的、骚骚的汗味儿混合着体味儿直冲脑门,马逸明和张凯站定望着俩妹子。
马逸明说:“薇拉劳伦,抱歉我们打人了,得赶紧走,带着你们不方便,警察会抓我们噢。”马逸明压低了声音果断地对张凯说,“给钱!”
张凯胡乱地从兜里掏出一叠澳币塞了过去。
俩妹子在身后喊:哈里先生,再见,我们爱你噢!
马逸明脚下不停,头也不回地道:“我也爱你们宝贝儿!”
推开房间,余乘风正在手忙脚乱收拾行李。马逸明喊道:“只带随身的物品好了。老余,你这拉杆箱不要了。”
余乘风连忙道:“马总,你放心,我拉得动拉得动,不碍事的!”
“那好,走!跟着我!”
三个人向着楼下疾走。
露天酒吧那边正是娱乐高潮,一名黑人歌手带着几个舞伴正在舞台上载歌载舞,远远瞧见广惠团的土豪们在摇头晃脑高举着双臂跟着音乐摇晃……
马逸明领头,借着绿荫带树荫的遮蔽一路向沙滩边的小码头小步快跑。
张凯和余乘风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来到小码头边上,脚下踏着码头的木栈道,马逸明举目四望:“凯哥、老余,找一艘船。那船叫‘安妮女王号’,船头画着一个女王的头像。”
余乘风手搭着个眼棚望了半晌,手一指一棵棕榈树下一条白色的快艇:“马总,那里!”
马逸明和张凯借着酒店的灯火隐隐看到了那条船的船头,似乎画着一个戴着皇冠的金发女人……三人立马跑了过去。
“托尼!托尼船长!”马逸明站在船边大喊。
安妮女王号上面黑咕隆咚的,只有船尾有一盏昏暗的灯光。马逸明扯着嗓门喊了半天,船尾含含糊糊传来一个声音:“谁啊?”
“托尼船长,我们现在要去布里斯班赌场酒店。”
船身开始微微摇晃,然后传来脚步声,一个斜斜戴着船长帽一脸胡须的白人大汉醉醺醺地晃到船头,这应该就是那个托尼船长了。
托尼船长费力地眯了眯眼,打量着三个中国人。
“很晚了先生们,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
“我们加钱托尼船长!”马逸明对张凯说,“钱,掏出来给他看,1千澳币!”
张凯马上抽出几张澳币拿在手里使劲晃。
托尼船长眨巴了两下眼珠子:“虽然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但是遇上了慷慨的中国客人,我一样能提供良好的服务……”
马逸明低喝一声:“走,上船!”
……
安妮女王号突突突地启动,开始掉头。马逸明抬头远望海豚酒店,那里灯火阑珊喧嚣依旧,也不晓得穆雷醒了没有。
快艇调整了方向,开始劈波斩浪。马逸明和张凯、余乘风伫立船头遥望海豚岛。再见了!美丽的海豚岛,再见了,风骚的薇拉和劳伦……
凛冽的海风迎面吹来,带着丝丝的寒意。马逸明三人却不觉得一丝凉意,浑身上下热乎乎的。驾驶舱响起托尼船长沙哑粗狂的水手民谣:
哟呵,喝一杯朗姆酒,心情愉快。
哟呵,喝一杯朗姆酒,身体健康。
哟呵,喝一杯朗姆酒,不怕风浪……
快艇很快,轮渡需要75分钟,托尼船长的快艇半小时就靠岸了。
三人急哄哄地下船,和醉醺醺的托尼船长告别后,跑去停车场找那台丰田佳美。
夜色中只听得余乘风粗重的呼吸声。他带的行李太多了,一个双肩包,一个旅行袋,还有一个硕大的拉杆箱。
张凯见余乘风走得吃力,伸手把那沉重的拉杆箱拿了过来。张凯埋怨道:“老余,咱们这是跑路,不是搬家,你带那么多东西也不嫌麻烦。”
余乘风一边喘气一边说:“我舍不得丢掉啊,很多都给我老婆和女儿准备的礼物。”
“你都捣腾了什么东西啊?”
“咳,袋鼠皮、巧克力、胶原蛋白胶囊,还有,那个那个给我女儿买的一个包包和一些衣服,国内的品质没这边好啊。我女儿马上要读大学了……”
余乘风这货就是女儿奴啊,人家就是瞅准了余乘风的软肋才有机会趁虚而入的。马逸明暗暗感慨,人呐,只要有需求就有破绽……
余乘风气息还没平下来,三人来到了停车场,看到了艾拉家的那台丰田佳美,静静地停靠在一棵棕榈树下。
张凯仿佛看到了失散多年的好友一般亲切:“看,这老伙计还在啊。没人偷走。”
“快!上车!”马逸明立刻冲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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