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萨道:“尘熠,你知道这种情形是不可能发生的,而且凶手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尘熠摸了摸手上的戒指:“也就是说,只剩下一种可能,这是一种前所未见的施法方式。”
他大致明白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了,是那个熟悉而陌生的敌人——未知。
尘熠知道目前的情形以常规的凶案调查思路已经查不出什么了,而且自己也不擅长这个,于是,他决定换一条路。
“据我所知,你们为了掩人耳目,现在虽然不住在学校,但学校里的教务却还是和你们有关。”
“学院中的新教材有一大半是你们参与编写的。”
孟德斯点了点头:“是的,毕竟时代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不仅要学习魔法文明的知识,也要开始接触科技文明的知识。”
尘熠问道:“你们之前说,不是锁定了几个嫌疑人吗?”
丽萨道:“是的,但他们的嫌疑仅限于杀人动机,没有证据。神念魔法的探查,也毫无收获。”
尘熠点了点头:“把他们的课表和图书馆借阅记录找出来给我看看。”
……
……
晚饭后,杜登避开同学和朋友,独自一人来到了学院中的小竹林。
这里常年僻静无人,最适合独自做一些不想被旁人知晓的事情,据说当年丽萨教授就是在这片竹林中牺牲自己的性命将最后的希望交给时间之主的。
而今天早上,他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偶像:时间之主——尘熠。
可他的到来对现在的自己而言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既然他出现了,那么那个女人很可能也会出现。
在过去的几天中,他感到过一股强大的神念魔法在探查自己的意识。
他不知道这股魔力的来源是谁,但他知道,在大衰退的今天,学院里似乎没有人有这样程度的神念魔法实力。
不过好在那个人似乎也不愿暴露自己的存在,她只是稍作探查,便放过了自己。
说来侥幸,若不是自己无意间发现了那股禁忌的力量,而那股力量又刚好演化出了自己需要的形式,那天自己的秘密就会暴露在这股神念魔法的探查之下。
杜登知道,自己的运气到头了,绝不能再心存侥幸。
虽然很可惜,但现在立刻马上就要把那秘密埋藏起来,
他举起右手对着自己的脑门,神念戒指闪过白光。
数秒之后,遗忘咒会将他最重大的发现和杀人的证据一起埋葬。
即使后来被发现自己的记忆中有一片空白,他也能推说自己一无所知。那么自己只是可疑罢了,没有证据又怎么定罪呢?
不,那时的自己说得将会是实话,自己的确一无所知——尘熠本人就这么干过。
可杜登却发现戒指上的白光渐渐暗淡,举起的右手也缓缓放了下来——不是被自己,是被侵入自己神识中的另一个人。
他的心脏怦怦直跳,脸颊也渗出了冷汗: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身后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如此重大而有趣的发现,就这么销毁了岂不可惜?”
杜登回过头来,婆娑竹林的光阴处,媞雅显出身形。
在这个女人出现的第一时间,杜登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她不是那天窥伺自己的人,她比那天的人还要强大得多,自己在她面前如同一本完全展开的书,没办法再凭运气躲过这一劫了。
他忍不住向后倒退了几步,却冷不丁地撞到了某个人的胸口。
尘熠并没有搭理他,而是径直望向媞雅:“我的猜想对么?”
媞雅点了点头:“对,确实是误杀。”
见这两人同时出现,杜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地,他抬眼望向自己的偶像,虽然这个人已经创造了太多的奇迹,可他还是忍不住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尘熠道:“最初参与调查的人一致认为,凶案是凶手精心谋划的。他一边用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杀人,一边嚣张地展示力量。”
“但我却发现了一个疑点:在芳汀校长早上和我说,她布下的防御魔法遭到了攻击。”
“既然有人想突破防御壁障,那么我有理由怀疑最可能做下此事的是想要回到宿舍楼中破坏现场的凶手。”
“而这一举动,恰恰说明了凶手非常不想让自己被发现,也并不像大家猜测那般胸有成竹。”
“既然如此,那么问题来了。凶手不想暴露自己,也没有自信一定能够逃脱制裁。那他为何要多此一举,在受害者身上施展那么多魔法增加自己暴露的风险呢?”
“只施展足以致命的召唤术和掩人耳目的神念魔法和冰冻术不行吗?”
“于是,只要反过来猜测,那么或许死者身上那些灼伤的痕迹才是凶手想达成的目的,而致命伤和冰冻术并非凶手故意为之。”
“换言之,凶手虽然和死者有仇,但他只是想教训一下死者,顺便试验一下自己的新发现,并没有想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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