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身心都麻木了，脚下不自觉后退了好几步，眼神片刻不敢移开房岳的身体。
它似乎很高兴，一句句令陈北感到恐惧的话语接连说出。
“我是鬼，嘿。”
“你知道吗，我是鬼。”
“我是鬼，然后我要做什么呢？”
“嗯...鬼应该要干什么？”
...
陈北木然听他自言自语了很久，最后忍无可忍，恐惧全然消失不见了，怒吼道：“你他娘的有完没完，你到底想干什么？”
洞内霎时一静。
那只鬼好似也愣住了，居然呆呆的抬起下巴，很认真地问道：“我应该干什么？”
陈北：......
事情好像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这只鬼有了意识，竟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陈北沉吟了一会儿，打算忽悠一下这只鬼，先套取一些情报。
他先试探性问道：“你好，鬼，你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吗？你能做什么？”
等了一会儿，见厉鬼没有反应，陈北心里也没底了，难道无法交流吗？
结果这只鬼就说话了。
“我能做什么？我能杀人，嘿嘿，你想不想杀人...”
阴森的话语就这么诡异的从它喉咙发出，陈北都怔了一下，随后严肃摇头。
“杀人是不对的，鬼，你应该杀鬼，知道吗？”
这只鬼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陈北打算尝试为它重塑一个正确的世界观。
鬼愣住了，仿佛在思考。
“鬼，应该杀鬼吗？”从它的语气中陈北不难听出，它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陈北重重点头：“鬼就应该杀鬼，杀人是不对的，你要做一只恩怨分明的鬼，知道吗？”
鬼又沉默了。
陈北知道了它智商有限，很耐心的等着它消化那句话。
这一次它思考的时间明显比之前更久，然后陈北得到了一个最不愿意得到的答案。
鬼冷冰冰的说道：“不对，鬼是杀不死的，只有人才可以杀死！”
陈北倒吸一口凉气，就想继续忽悠下去，可是这只鬼的智商似乎上线了，竟开始想占据主动权。
“你想杀人吗，我可以帮你。”
在听到这句话后，陈北准备说出的话语被生生憋了回去，不可置信道：“你能帮我杀人？”
鬼机械的点了下头：“我帮你杀人，你要付出代价。”
陈北皱眉，他在想，与鬼谋皮，可靠吗？
他不怀疑这只厉鬼的能力，能够在这个诡异的世道诞生意识，肯定不是一般的鬼，就是不知道它口中的代价，需要自己付出什么？
“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鬼“嘿嘿”一笑：“鬼，用鬼来换，我要鬼，我要很多很多的鬼，你帮我抓一只鬼，我就帮你杀一个人！”
我去你的。
陈北几乎没有思考就想脱口而出，这只鬼要大量的厉鬼来做什么？
不说他能不能抓到他所需要的鬼，单说情况，一只拥有自我意识的厉鬼需要很多的鬼，这怎么想都让人感到细思极恐。
不过，陈北还是忍住了拒绝的话，他怕激怒这只厉鬼，从而对自己产生威胁。
想了想，他继续问道：“我要帮你抓什么样的厉鬼？只要是鬼都行吗？”
鬼说道：“第一次交易你随便给，再往后，只有你帮我抓到我想要的鬼，我才会帮你杀人。”
呵呵。
陈北心里嘲讽一笑，这鬼果然智商还不成熟，这就暴露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我不要你帮我杀人，帮我杀鬼可以吗？”他继续尝试套取这只厉鬼的情报。
似乎还真可以，鬼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反而陷入了思索之中。
片刻后，鬼又恢复了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不行，鬼是杀不死的，我也杀不死鬼，只能帮你杀人。”
陈北隐隐摸懂了一丝关键，接着降低需求道：“那，我给你鬼，你能帮我抓鬼吗？”
鬼又陷入了一阵思考，结果到最后它又说道：“不行，我不能帮你抓鬼，我只能帮你杀人。”
那我要你干什么？陈北暗自吐槽。
不过他也理解，要是这只鬼能自己抓鬼，就不会选择跟他做交易了，他也没想真要鬼帮他抓鬼，只是打探情报而已。
等等，他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点，赶忙问道：“什么人你都能杀吗？杀不掉怎么办？”
如果这只鬼对人真的无解，那无疑是对付王渊的一记重手！
这次鬼没有任何思考，语气都带上了一丝波动：“给我提供人的东西，我会去杀人，没有我杀不掉的人。”
“呵呵。”
陈北没有掩饰自己的不屑，坚持问下去：“万一呢，万一你杀不掉我想杀的人怎么办。”
王渊不是一般人，陈北心底打一万个不相信这只鬼真能杀掉王渊。
鬼好似有些生气了，语气加重道：“没有我杀不掉的人！”
“万一呢？”对鬼的生气，陈北不以为意，他算是发现了，这只鬼貌似只能通过交易来触发杀人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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