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缱越琢磨越觉得自己肯定猜对了。
江珩怎么可能是喜欢上她了,肯定就是想搭上关系,以后银钱方面能尽可能的松快些。
行吧,
谁让自己什么都没有就是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呢。
孟缱支着脑袋,心里傲娇的想着。
若是他态度够好,
那时不时资助军队一笔军饷,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
孟缱最终没有和父母姐姐一起回江南,不为别的,年节前后,是她手下的那几间铺子最忙的时候。
甚至供不应求都是常有之事,所以她不得不亲自坐镇。
虽然累人,但是日进斗金的感觉谁能不喜欢。
孟洲的女儿孟琳,也是孟缱的堂姐,对于孟缱留在京城表现得颇为高兴。
不同于孟缱姐妹三人的放养,
孟琳是按照标准的大家闺秀的标准培养的,一言一行,都像是仕女图中走出来的人儿。
也正是因为这点,
孟洲的妻子王氏,心底里是有些看不上江南的三个商户侄女。
孟缱人精似的,怎么会感觉不到。
所以即使留在京城,她也没有住在大伯家。
自家在京中又不是没宅子,她想怎么住怎么住。
没必要去看人脸色。
为着大伯对她的疼爱,她不能像挤兑那些看不顺眼的人那样去对王氏;
但不意味着她会委屈自己。
这一点,孟洲自然也是很清楚。
至于孟琳,
孟缱 与这位堂姐相交不多,只知道王氏很宠爱她、但大伯对这个女儿……
可能是孟琳出生时、大伯便已经被圣上重用、公务缠身以致有时大半年不着家的缘故,孟洲孟琳的父女感情挺淡的。
大多数的时候,太傅府只有王氏和孟琳两人。
所以孟缱不确定这位堂姐在王氏的耳濡目染之下,对她们二房是否像她母亲一样心存鄙夷,
但她也并不是很在意。
她有自己的亲姐姐和亲哥哥,宠她、护她、纵她,
拥有的已然足够,所以孟缱并不在意一个堂姐待她是否真心。
*
孟缱自己在京城住的宅子雅致精美,虽然占地不大,但处处雕梁画栋、描山秀水,她一个人住是完全够得。
距离太傅孟府,距离不算近;
但一连三四日,孟琳几乎每天都过来,或是给她送些点心吃食,或是与她闲话家常。
两人一个养在京城,一个长在江南;
脾气秉性差了十万八千里,
孟缱是真觉得相处起来挺别扭。
*
侯府
已不知是第几次,江珩再次从睡梦中惊醒。
自从那日在孟府又见了她,就老是做梦梦见。
梦里的事,那般旖旎荒唐,他简直没法启齿。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那天她快摔倒的时候他出于下意识的一抱。
娇软的触感,盈盈一握的腰肢,
还有女儿家特有的扑鼻馨香。
这一切都成了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存在,尤其是四下无人寂静无声的深夜。
他像是被下了蛊一般,
挣不得,逃不了。
这样过了几天,某人眼下已是一团黑青。
整个人周身也是低沉迫人的阴森气场,一时军营里的副将和士兵都对他是敬而远之。
当然也有不怕他硬是往跟前凑得,
陈晏和尹嘉志就是。
“咱们是又缺钱了吗?你怎么这两天都这德行?”对好兄弟这两天的状态尹嘉志属实不解。
陈晏:“不应该啊,孟姑娘给得那么多,就算皇帝老儿再把军饷的烂摊子全丢给咱们,撑个一两年也是问题不大。”
一语惊醒梦中人,
陈晏的无心一句给了江珩瞬间的醍醐灌顶之感。
对啊,
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而他在崔玉笙那事上又实在没帮上什么忙,
所以面对她,自然有些拿人手软的心虚。
没错,
一定是这样。
江珩急匆匆的给自己这几日的异常找了个马马虎虎的理由。
也不允许自己另想,就匆匆的盖棺定论。
至于是真是假,自有后说。
——
自打宁王从藩地回到京城,朝中的局势便更加的波诡云谲变幻莫测。
太子身边有其母舅沈国公和一众拥护嫡长子继承祖宗规矩的大臣;
而宁王则不同;
除了有姻亲的武安侯府,
宁王身后,看似几乎无人。
宁王母妃周贵妃宠冠六宫,其母族却乃清流人家,从不涉庙堂之事;
而他本人又从不屑于与溜须拍马之徒为伍,所以宁王府门前从来都是门可罗雀。
当然,
这是不知情人眼里的宁王,
实则如何,
怕是只有东宫屡战屡败的太子知晓。
而宁王最近压根没工夫理睬太子明里暗里的各种小工作,
王妃再度有孕,他小心的不得了,最近只顾着陪妻子安胎,一点其他的心思都没有。
江令仪的这一胎很不安生,肚子里也不知是怎样个混世魔王,以致她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短短几日,整个人简直瘦了一圈,脸色也是极差,一点精神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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