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缱被他这么抱着,傻傻的看着,
然后,她不由得就笑了。
她笑了,他也笑,两人就这么傻傻的对着笑。
“傻呀你?”她食指轻点了下他的额角,含羞带笑的嗔道。
“缱缱~”
他音调很轻很缓,尾音微微上挑,直直地就勾到了她的心窝深处。
“你到底是醉着还是醒着?”孟缱总觉得这家伙不对劲。
他也不回答她,就埋着头,喃喃的叫着她。
孟缱这才确定,
这人是真醉了。
可……
哪有醉了还抱着人不撒手的啊。
两人目前这姿势可真谈不上多舒服,她还好,男人高高大大,身形健硕,窝在他怀里,虽不如香闺软榻舒服,但也谈不上难受;
可这醉了酒的、本该卧床安睡的男人,此刻抱着个人坐在榻上,虽然他将身体的大半个重量都靠在了她身上,但看着也舒服不到哪里去。
她轻轻拍了拍眼前人,“你把我放下,好好躺着睡一会。”
男人睡意朦胧,也不知听没听到的嗯了声,
孟缱再一挣,他也乖乖的松开了他。
也是真撑不住了,男人再次沾到软榻后,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孟缱被他抱了这么一会,就沾了一身的酒气,她自己闻着都受不了,见人睡了不需要自己再看着,便吩咐春香备水沐浴。
洗了个香喷喷的花瓣澡,孟缱穿着一件浅绿色绣玉兰花对襟褙子,靠在琉璃窗前的躺椅上,春香在后面替她擦拭还在滴水的头发。
小丫头抿着唇、时不时往孟缱脸上瞟几眼,分别是有事。
“有话直说,你还跟我吞吞吐吐的见外不成?”
孟缱闭着眼,懒洋洋说道。
春香想及要说的事,脸都憋红了几分。
“姑娘,您别怪我多嘴。”
孟缱:“什么?”
“……您和世子虽说感情正浓,可毕竟男未婚女未嫁,您可千万……”
最后的话,春香甚至都没敢说出口。
孟缱登时也闹了个大红脸。
男人睡在她房里,两人孤男寡女的独处了这好一会,然后她一出来就要沐浴更衣,好像确实挺让人误会的。
“小丫头想什么呢。”
“你家姑娘我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吗?”
春香红着脸摇摇头,不再说话。
——
几个醉鬼一睡就是一下午,待到日头西沉,夜色渐深,意识才恢复了清明。
孟绾心细周到,早早地吩咐人准备了各式各样的清粥和精致小菜。
宿醉的人吃这些,最是合适不过。
尹嘉志一边吃,一边感叹。
孟氏女儿莫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否则怎会事事周全至此。
……
简单的素粥,几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也难得都吃得津津有味。
一碗热粥下肚,胃肺暖和舒畅了许多。
恰在此时,
守门的小厮前来通传,说是门外有客人来访。
这个时候来人?
孟绾:“谁这个时候过来?”
小厮恭声道:“是孟琳姑娘。”
孟琳之前也来过,所以守门的小厮仆从都认得。
屋内一阵鸦雀无声。
最后,还是孟绮出声打破了僵局,
“既然是堂姐来了,那还不快请进来。”
小厮一脸为难,“属下刚刚一看是孟琳便紧赶慢赶要请进来,可孟琳姑娘不愿意进来。”
场面再次陷入沉寂。
孟洲语气中满是不悦,“既然不愿意进来,那她又来这做什么?”
小厮:“孟琳姑娘说……想请老爷,外面说话。”
孟洲强耐住性子,随着引路的小厮出去;孟绾几人也不放心的跟在后面。
尹嘉志抱也是满心好奇,拽着陈晏和江珩两个,也一起凑了上前。
孟宅的正门外,
一辆马车正拴在不远处的柳树下,马车旁站着两道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孟琳和她的丫鬟琉璃。
翘首以望了良久,孟宅的大门终于是再次开启。
孟洲昂首阔步的迈着步子出来,一眼便看到了柳树下的人。
孟琳见状擒着泪就扑了上前,“父亲~”
女孩眼睛红红的、好不可怜,“父亲,母亲和我都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对二叔一家失了恭敬,父亲随我回家好不好?”
孟洲脸色丝毫未见波动,“我与你母亲已经和离,官府也批了文书;自此以后,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孟琳脸色苍白,“不,父亲,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您与母亲几十年的夫妻,怎能说离就离?”
“我与你母亲的事,三两句说不清道不明;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决心与你母亲和离,也不是一件两件事情的缘故。”
“你外祖父的威严声名犹在,只要你母亲有心,不难为你寻门好的亲事;所以你也不要再为我和你母亲的事劳心了。”
孟琳嘴唇翕动,“您明知道我……”
孟洲眼色一沉,“姑娘家贵在自重,须知强扭的瓜不甜,感情之事也最是勉强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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