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公公请外面的酒楼来做席面这件事情,赵菁菁在心里是顶不乐意的。
她觉得这活,给她个小壮,再给她配个汐月、春月,她就能做了。
而且保证比外面的厨子做得好,她可是经过公公特训的大厨。
从德州扒鸡到什锦豆腐各种美味都能拿得出手的。
她跟大壮说了,结果大壮却跟公公一个观点,认为她要生宝宝了,要小心一点了,不能那么劳累了。
说的是什么话。
都是农家儿女,谁怕苦,谁怕累。
自己吃了那么多年的苦,还差这一天半天的。
新房上梁,她作为家中的一份子,她肯定也是想出力呢。
听说要花不少钱呢,看着惠中居的牛车,载着锅碗瓢盆在村子里驻扎,赵菁菁就肉疼,钱都是公公跟叶家的男人们一文一文挣回来的。
这一下子,雇了那么多人,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赵菁菁现在每天跟着读书,是知道家里的开销的,那可是跟流水一样的往外花钱。
要不是二壮跟公公开辟了蔫黑鸭和蔫老吉的业务,可禁不住这样的造。
村里人,也算是一起走过了风风雨雨,大家一起挖渠,一起治蝗,甚至现在还举村之力,种植蘑菇。
蘑菇不仅可以平日炒菜用,做汤用,更是可以洗净、晒干,磨成粉,做成家里的储备粮。
北海县的百姓,当初被强逼着种植蘑菇的时候,估计家家户户都烦,但是如今吃上了蘑菇,谁不念卢县令一个好,谁不感激一下清河村的叶秀才。
叶琛如今是村里的村正,怎么也要找个机会,请村里人好好地搓一顿。
新房上梁,正好是个机会。
为此,叶琛早早地让二壮去镇上预约了惠中居的师傅。
都是长期合作的老朋友了,惠中居的老板自然不带丝毫拖泥带水的。
直接报了最诚意的价格,然后就开始安排人过来,听说上梁当天,徐掌柜还会亲自来掌勺。
惠中居要来清河村做席面,庆祝叶秀才上梁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惊动了北海县的餐饮圈子。
各家酒楼的老板都摩拳擦掌,准备在上梁当日好好的表现表现,跟着叶秀才搞好关系。
当然,被预约的徐掌柜是最得意的。
头前一天,就开始安排人马过来,挖炉灶,做准备工作,当天更是派来了浩浩荡荡的队伍。
等到上梁当天,二壮手里拿着村里的黄册,直接开始整,小壮手里拿着鸡毛笔在一旁充当账房。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壮就发出惊呼声,“吓!二哥,村里一口气要来百十户人,这不得有个四十来桌啊?”
一旁担心年轻人出错的老村长,见小壮没见过的世面的样子,摸着小家伙的脑袋说道:“你爹是村正了,他办酒席,谁不给三分面子。你没看你村长爷爷都来跟着做账房了嘛。”
“村长爷爷不是账房,村长爷爷是我爹的前辈,我爹得听您的呢。”小壮乖巧地说道。
一旁的叶凡远远的瞧着锅里的正在蒸腾的大米,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不时看向爷爷,想问问啥时候入席。
二壮放下手里的黄册,一路疾走,走到叶琛身边儿说道:“爹,四十桌可能不够,北海县有些朋友也要过来吃饭呢。”
叶琛闻言,笑着说道:“我们家二壮长本事了,也有朋友了,大概几桌,爹心里还有个成算。”
二壮想了想说道:“大概有十来桌,另外还有些朋友,不用单独开桌,就在咱家老房子里弄几个菜就行,有几个青皮和不良人朋友,也要过来吃。”
叶琛点点头说道:“行,我知道了,你忙你的。”
叶琛看着惠中居制作的菜单,不算寒酸,每个桌都有鸡鸭,叶琛也算是大出血,这一顿酒席宴,就要吃掉将近二百多只鸡鸭。
不过叶琛也不是之前那么小气的人,该吃吃,该花花。
除了鸡鸭之外,还有些炒青菜,什么萝卜丸子,熏鱼,胡瓜应有尽有。
大壮还去地窖里,拿了几瓶蔫老啤,准备给上梁的工匠吃。
吉时将近,不停有牛车、马车,载着礼物,浩浩荡荡地从四面八方赶来。
从车上下来的,有闻讯而来的北海学子,有跟叶家关系密切的商人,甚至官府都派了人专门来庆祝。
被安排在小孩儿一桌的卢照凌,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老蔫这么气派的吗?以后谁还敢说,老蔫是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
听说村里人想吃蔫老鸭,赵菁菁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领着三伯娘和二伯娘急匆匆地往家里跑,一进门就看见二壮在跟一群纹着花臂的社会人士寒暄着。
那些汉子将散碎的银两和铜钱塞给二壮,言语之间很是亲密。
吓得孙氏连走路都不稳当,扶着赵菁菁说道:“菁菁,你三婶子最近吐得很厉害,可得小心不敢动了胎气。”
赵菁菁好奇道:“三婶,没去寻刘大夫看看男女吗?”
孙氏立刻瞪眼道:“看什么看?这都连着生了三个丫头了,还能生四个,凑齐春夏秋冬不成?不用看,这一胎肯定是男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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