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超级担心,朝廷会再派一个不靠谱的人来挂帅,然后自己跟大哥一样,不明不白地死在战场之上。
话说,女帝一朝,真的很尴尬。
名将们不是各有镇守险要之地分身乏术,就是凋零成一朵枯萎的老花,在长安或者洛阳等死。
新兴一代,还没成长起来,成长起来的,也不给女帝干活。
就导致,目前女帝处于无将可用的一种状态。
卢秀宁擦干净脸上的酸奶,发现嘴唇上面还有一滴,就颇有诱惑地舔了舔,叶琛都有些口干。
看见叶琛吞咽口水的动作,卢秀宁心里还有点小得意,“哼,口是心非的男人。”
嘴上却不含糊道,“此次北征,你若是想去,狄阁老和姚侍郎将运作你为行军大总管。”
叶琛愣了。
行军大总管?
闹呢?
大军区司令员?方面军司令?
叶琛还没反应过来呢,卢秀宁继续说道,“黑齿长之副之。”
“啥玩意?让老黑当我的副将?”消化了半天,叶琛都没消化了这个信息,皱着眉头道,“你别告诉我,此去前线,帝国的一切就交给我跟老黑了,这我是不信的。”
卢秀宁看着叶琛一脸不自信的样子,就笑着说道,“娄相亲自坐镇后方!”
娄相,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唐朝不要面子选手娄师德了。
叶琛闻言,一脸的震惊,半响道,“就是被人家喷一脸白浆,都不擦一擦的,还等他风干的那位相爷!朝廷这是要疯么?”
听到白浆二字,卢秀宁彻底癫狂,人不自觉地站在胡床上,抬起绣拳,对着叶琛就要打,口中喊道,“浪荡子,先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不知羞耻!”
叶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道,“郡守息怒,郡守息怒,定是我跟卢公子交往甚多,所以言语颇有些......”
卢秀宁气鼓鼓道,“定时如此,那小子不修边幅,把你带坏了,还有萧嵩也不是东西,待你走后,看我如何治他们!”
说着,见叶琛面带忧色,便解释道,“不要信外界那些风言风语,娄相戍边、为相三十年,没点本事能成么?”
说着便给叶琛科普道,“我所见的娄相,博闻强识,器量宽厚,喜怒不形于色,专综边任,前后三十余年,恭勤接下,孜孜不怠,为相之任,虽深怀畏避,亦为保全其有用之身。”
“况且,就连圣人都说,娄相应召而慷忾,勇也;荐仁杰而入用,忠也;不使仁杰知之,公也;营田赡军,智也;恭勤接下,和也;参知政事,功名有卒,是人之难也,又何愧于将相乎!”
叶琛听着卢秀宁和女帝二人对于娄相的评价,又听闻他竟然是狄仁杰的恩师,瞬间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环节。
这是典型的老年实习生办不了,召唤祖师爷的节奏啊。
这么说,老娄没毛病啊。
……
神都洛阳。
宫廷一处私密的暖阁。
里面的蜂窝煤炉子,散发着温暖的小火苗,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烧的热水端下来,给女帝和狄阁老、娄相沏茶,没一点茶道风雅的意思,能有多简单就有多简单。
狄阁老老神在在地跪坐在独脚凳上,本来今天想告诉扶桑人使者,试试这大唐独有的坐具,结果那扶桑使者,一顿大放厥词,说什么大周的商人在他们岛屿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气得狄阁老脑仁疼,扭头就把独脚凳藏在衣服底下了,心想,“小玩意,气我老人家是吧,哼,让你世世代代罗圈腿!”
回来就让女帝下了一个奇怪的旨意,任何人接见扶桑人,不许使用独脚凳,以免让扶桑人偷学了去。
娄相看着坐在高台上,越发年轻的女帝,心里羡慕得不行,“照着这个速度年轻下去,再用不了几年,女帝不得重回二十岁啊!”
“咱老娄也能重见女帝国色天香的一日啊!”
“能不能给咱老娄一个重回青春的机会呢?”
女帝瞥了眼一直偷摸看自己的娄相,并没怪她驾前失仪的大不敬之罪,反而笑着对他说道,“娄相,有话你就说,你瞅瞅你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朕又得罪你了?”
正所谓人活七十古来稀,如今的娄相已经七十了,在朝堂上也逐渐放得开。
笑着说道,“臣这是在羡慕您呢,陛下您的国色天香,就连天上的菩萨,都未必能比得过呢,臣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圣人恩准。”
女帝颔首道,“娄相,你说便是?”
娄师德闻言喜上眉梢,毫无节操道,“陛下喜得仙丹,御国万年,那老臣自然也希望万年陪伴在圣人跟前,好生侍奉圣人,不知道圣人能否赐下一粒仙丹。”
狄仁杰以手扶额,太没节操了,学不会,根本学不会啊。
女帝笑道,“何至于此,当年北海有一仙长,唤作温云衡,游历洛阳时,曾献给朕一本秘籍,唤作葵花宝典,说只要练得此法,便可以青春永驻,长生不老,而且还能有莫大的威能,一根银针,便能于无形之中取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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