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落日照生紫烟,西挂山头驱水寒,夜色圆明映河床,晃晃悠悠心潺潺。
金灿灿,光珊珊,凌波荡漾,风抚叶,淅淅沥沥……
“淅淅沥沥……”
我拿着笔,在买来的空白字书上一字一句的写下。
斯内普余光抽空瞅了一眼。就见伍阁拿着笔,端正的坐在对面,在摇摆昏火下认真的写着字。
“淅淅沥沥,如水滴……敲打……礁石。”
我皱了皱眉,感觉到了不适。不知不觉间,嘴角下垂,失了温和的笑。
我额头一痛,感觉到有一点在我额头。抬头一见,原是教授不知何时拿起了魔杖,点在了我的眉间。
教授的眼眸冷冷的,没有温度,“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顿住,愣愣的看着教授的脸,看着他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看着他的棱角被火光照的越发柔和。
“水滴,礁石。”,我如实告知。抬起了书本子,将我写的字给教授看。
“我在练字。”
教授怀疑的审视着我,他的魔杖顶端从我的眉宇间下移,路过我的鼻梁,落过我的下颚,划过我的胸膛,最后顿在书本上。
“练字?这看起来,更像是诗词。”
“是吗?”,我又重新看着我写下的字,“原来这叫诗。”
我笑了,“我……喜欢。”
斯内普有些愣怔,因为这是伍阁第二次有这样的神情。第一次是戏弄他的时候。
我笑了一下,又不笑了。将写下的文章撕了下来,丢进了火里。
斯内普看着他的动作,半晌,才不解的问。“不是喜欢吗?为什么又烧了。”
我看向教授,认真的说,“我喜欢你。”
喜欢了教授,就不能喜欢其他的了。
烧了纸,我觉得不够,就把本子也丢进了火里,火烧的旺了些。我看着这纸张化为灰烬。
斯内普不受控制的心头一跳,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像这种时懂时懵懂的认知真是太过分割,以至于斯内普都蹙起了眉头。
时而冷静到没有情绪,时而又突发动作,让人防不胜防。与这样的不确定性人合作,简直就是刀尖走秀,稍有不慎便会被刺穿。
但无异于的是,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对波特做了什么,但连续几天下来,波特居然也不搞小动作了,上课也不再胡思乱想,那翠绿的眼睛变得认真。
变得越发和……
斯内普停止的这样的想法。
那是波特,一个永远令人讨厌的波特。
某一日。
斯内普上课时,注意到了韦斯莱家的罗恩和破特眼眶红肿,就上课的时候多看了两眼。
明显就是哭肿的,如果是破特,斯内普还能理解是他想念父母了,但韦斯莱那个小巨怪,父母可还活的好好的。
兄弟也没见谁出事,怎么也一副家被偷了的哭丧样?
“先生,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斯内普扫过破特熬制的魔药,显然,除了火候有些偏差,其他并没有什么问题。
“向我询问?看得出来你很有自信。希望你那眼睛还能看清楚课本上的备注。小心火,破特。”
等斯内普绕过了他们,罗恩才敢把脸给抬起来。
“太丢脸了,都怪你哈利。没事借什么伍阁的破书!”
赫敏插话,“罗恩,如果你不整宿的看,也不会被感动到哭成这样。”
哈利说,“我也没想到,一共才几个故事,结局都是那样。”
罗恩说,“青梅竹马、相爱相杀、反目成仇、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还能再离谱一点儿吗?我就没见过故事起伏跌宕是起一下,然后跌跌跌跌跌跌的!”
他吐槽的说,“难怪这个家伙身上总是冷嗖嗖的,看这种故事能有什么好精神?”
赫敏顿住,看着他们两的脸说,“那你们还看完了?”
哈利说,“故事太精彩了。”
罗恩点头应和的说,“情不自禁。”
斯内普回过头,一言难尽的看着三人的背影。他可没忘记,伍阁要的故事书是他买的这一件事。
他当时怎么想的?噢,进店直接问老板要了一本能让人哭的,结果伍阁看完了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他还以为很普通。
没想到效果跑这来体现了。
罗恩念叨了整整一天这一件事。
惨!太惨了!
惨到罗恩觉得哈利的遭遇都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我拿着教授写的申请书,来到了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门口。踩在旋转楼梯上,到达了邓布利多的校长室。
校长室空无一人。
当然,只是表面上。上次见到过我的画在我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就已经停下了讨论。
都用警惕和防备的眼神看着我。
墙壁上的画并不少,但有一半都已经空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别的画里, 还是永远的消失了,谁都说不准。
我余光还瞧见了,两米高的书柜上,放着开学时负责分院的帽子。它张着嘴巴看着我,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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