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能杀死成为实际抵抗力源泉的维尔莫德。这一点也和多米诺骨牌一样。虽然原因在于最初的环节,但要阻止连锁反应,只能阻止最后的环节。
世界上大多数事情都是这样的,多米诺骨牌就像击鼓传花一样。最后一个人,承担一切。造成原因的人和承担责任的人是不同的。
所以,夏尔的目标是维尔莫德。
现在的话,也许来得及。在他推倒下一个街区之前……但愿不会太迟。
灰色的天空,从缝隙间吹进来一股陌生的冷风。
夏尔的脑海中浮现出维莫尔德的身影。一年前的游行;前几天和萨菲斯聚餐;黎明时的办公室;两人一起走在流民街;维莫尔德想起离家出走的妻子和女儿的故事。
他也是一个有血有泪的人。夏尔有这种感觉。而且,在夏尔看来是善意的。
这是夏尔的毛病。只要一想到对方是人,杀意就会减弱。如果是凯斯的话,应该能释怀吧。这是常事。有的只是邂逅和离别。
事实上,这或许是事实,剑只是一种象征。包括夏尔在内的生者,无论是谁,都在不断地争夺。
在水果店门前,拿出铜币买了无花果。这也是斗争的一种,这些钱是夏尔在别的地方赢来的。
这是辛勤劳动得来的利益。在失去它的同时,取而代之的是什么。当然,这是“交易”,双方都有利益和目的。
但是,这确实是伴随着失去的选择。为了得到无花果,夏尔不得不放弃得到其他东西的机会。
每个人都知道。如果手头没有了财富,就会饿死。
这样一来,交易即是合作,也是斗争。
虽然夏尔平时很少意识到,但这就是现实。因为水果店阿姨的手已经掠过了自己的生命。
米尔克对夏尔说:“交易才是人类最本质的行为。”
他是意识到这里才这么说的吗?
只要活着,就必须随时摆出和战两种姿态。接下来,会倾向于哪一方呢?但是,无论哪一个要素都不容易归零。正因为如此,社会才能勉强维持。
就这样,万人剑拔弩张,为了达成目的而擦身而过。那个稍微不顺利的情况下……也就是说,在关系中包含零的情况下,其中一方的脖子就会被剑尖卡住。
真是无可救药。而且,凯斯原封不动地接受了这样一个无药可救的世界。
那么,我也应该那样做吗?该怎么办才好?
这场王都之争,也是这种交易结果的摩擦。
至于那摩擦的剑尖会斩断谁的头还不得而知。毕竟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试图避免它来到自己的身边。
……夏尔听到了脚步声。
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士兵们整齐的步伐。盔甲的金属部件摇晃着,发出摩擦的声音。
从他们整齐的举动可以看出第二军的情况。他们的士气还很高。或许也有总司令在场的原因吧。
维莫尔德并不在最前面。大概在中间吧。
但是,夏尔现在必须行动了。
站在魔法阵的正中央,开始咏唱。
因为是临时准备的魔法阵,所以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效果。即便如此,还是可以「眩晕」超过一百名士兵。
……风,停了。
军团也停下了脚步,突然间。
当然,中计的都是士兵们。骑在白马上的维莫尔德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开始环顾左右。
夏尔不加咀嚼就吞下了绿色的芯片。
喉咙深处突然传来心脏扑通一跳般的冲击。
夏尔马上明白,这是魔法药摄取过量了。
果然是个不好的利用方法。夏尔从伊利克那里听到的,只是最简单的使用方法。至于有什么危险,甚至什么是禁忌,夏尔也没有详细学过。
即便如此,现在夏尔也能理解理由了。苔原花的花粉也好,派克蜘蛛的体液也好,都是作用于神经的毒药。特别是前者,是制造毒品的材料。
虽说加工得很好,但一天多次使用的话,有不好的影响也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这是孩子的身体。
不应该这样使用它,夏尔的思绪被熊熊燃烧的热血撼动着。
但是,力量还是会涌现出来的。视野突然变得清晰,情绪也变得高涨起来。
然后,从内心深处涌出一股黑色的东西。
即使维莫尔德是这场多米诺骨牌的最后一块。
因为他的行动,导致了死亡。其中也包括夏尔认识的人。
那么,我恨他,杀了他,有什么不对?
一种无法控制的情绪突然占据了夏尔。
轻轻推开摇摇欲坠的门。夏尔压低脚步声,却又滑行似的跑了起来。
近卫兵们手持长枪,茫然地望着空无一物的灰色天空。维莫尔德独自骑在马上,在人群中左右摇摆。
然后他注意到了这里。
太迟了。
夏尔和他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十米了。然后,夏尔已经开始蹬地了。
“……呼!”
使出全身的一击。
维莫尔德拔出腰间的剑,正要指向这边。但是,这已经是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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