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给母后请安!”几位皇子一同给皇后请安。
“皇儿快快请起。”皇后应声,抬手虚扶。
今日宴会,除了大皇子柳逸恒没来,其它几位皇子,可是都来了。
说起大皇子,因从小酷喜练武,自三年前封王后,就直接请命去镇守北地,还被圣上亲封为常胜将军。
不知是否因为名号封得好,三年来,倒是打胜了几场战役,圣上也是多有赞誉。
东篱园今天在坐诸位,大都是些闺阁小姐,虽说时下对女子的限制不是太严苛,可能在一次宴会上,同时见到三位皇子,也很是难得。
有些心思浮动的小姐,已然忘记皇后在场,正在盘算如何吸引皇子的注意,哪怕只是四皇子,也是好的。
因三位皇子的到来,而退至一边的白若歆,正暗恨帮手来得不是时候,不过不好表现,依旧垂立于一边。
皇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寒暄几句后,就说:“既然皇儿都是要观赏‘三菊并蒂’之景,不如让人领着你们先去看看,本宫还有些话,想问下白家小姐。”
太子柳逸宸、宁王柳逸舟和四皇子柳逸风,皆是回道:“多谢母后,不过既然儿臣在此,怎可独自先去,还是在一旁等候就好。”
皇后见此,只得作罢:“好好,那你们去旁边稍作休息。”
几位皇子应声,立马就有侍卫端来椅子,让皇子们在皇后侧后方落座。
“若歆呀,你不必为难,有一说一,若是受了委屈,本宫和太子,都可为你做主。”
皇后此言一出,不少千金小姐们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皇后这是选妃吧,还是太子妃。
要知道,二皇子今年已经十七,迟迟未曾定下太子妃,虽说已经有了侧妃人选,但是太子妃未定,侧妃也是迟迟未入宫门。
白若歆有些诧异,不过这样可是不行,毕竟太子和皇后的下场,并不是很好。
“臣女多谢皇后娘娘厚爱,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家中的父亲和母亲都是极好,待臣女也是很上心。”
白若歆低下脑袋,“只是家中妹妹生了病,臣女也不好穿着艳丽,徒徒惹了眼。”
皇后却是有些不忿,语气带着嘲弄:“家中妹妹生病,姐姐就要穿麻戴孝,本宫观你那庶妹,倒是穿着鲜亮。本宫有时间,倒是要问问白大人,这是何种道理?”
被点名的白若水,不明所以,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不敢说话。跟过来的苏婉月,倒是眼观鼻,鼻观心,稳稳坐在位子上,当个小透明。
白若歆看了一眼庶妹,也跪地回话:“皇后娘娘明鉴,家中父亲母亲并未有此要求,只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心感幼妹卧病在床不易,也是无心装扮。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若歆快快起来,你如此爱护幼妹,真乃世家贵女典范,本宫又怎么会怪罪于你。”
皇后还未说完,身边的大宫女墨语,连忙上前,亲自扶起白若歆。
“多谢皇后娘娘,只是臣女实在当不得这世家贵女称谓。”
白若歆就势起身,却点出自己的不足,“我非首辅大人亲生女儿,当了这么多年嫡女,已是幸事,万不敢再多奢求。”
皇后是知道这事的,但是此时,却是一脸讶异开口:“若歆,这种事,可不兴胡乱说的。”
白若歆行了一礼,惨笑一声:“皇后娘娘,臣女岂敢妄言。臣女如今名不正,言不顺,也不想再做什么嫡出小姐了,只想过些时日,寻个地方,为皇后娘娘和父母祈福。”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本宫为你做主!是不是嫡女,可不是白大人一句话的事?”皇后有些震怒,自己可是特意打过招呼,让白府当家主母苏氏,好好看顾白若歆的。
在座众人,已经来了半天,感觉自己根本就不是参加个赏花宴,而是被迫参与为白若歆正名声的局。
要知道,最近不知从哪传来的流言,说的都是白若歆这个假嫡女,妄图加害真嫡女,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隐隐压过白家二小姐病重的各种流言。
众人叫苦不迭,却是只能配合着看演出。
尤其是宫思雨,她本就聪慧,此时隐隐觉察出一些不对劲的味。
白若歆不语,她总不好自己揭短,有些事,还是要别人来的,才不会突兀。她借低头掩面的时机,给白若水使眼色。
奈何白若水没有人要她起身,就垂头跪在地上,对周围的事情,浑然不觉。
真是个废物,白若歆不无恶意想着。
太子此时也顾不上场合对不对,他怕白若歆提起这事,会伤心,又怕别人说起,会诋毁白若歆,干脆自己站出来:“母后,这事儿臣倒是听过一些。”
皇后皱皱眉,有些不满,太子这?是不是对此事太过上心:“皇儿说说,你这都听到什么传言。”
“母后,两个月前左右,首辅大人接回一个少女,常年体弱,说是寄养在外的嫡次女,不知您可曾听过?”太子问道。
皇后点头:“略有耳闻,听说那少女身子不太好,还曾进宫请过御医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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