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南云县待了五日,又为顾云朗放了一次血,趁着对方虚弱,白沫准备去下一个地方。
这里的灾民众多,就连县衙大门都被灾民给撞坏了一个角,更别说县衙里面的县太爷了。
县里的衙役们,也都能跑的跑了,能缩的缩了,像是白沫住的房子,因为有人守着才安全,而那没有人守着的,也都被人占领了。
要说县令大人,还是在白沫的人,在安抚完流民后,白沫也已经准备离开时,才从一群面黄肌瘦的人中走了出来。
“我就是县老爷呀!都是这群刁民,强闯县衙,抢了县衙粮仓呀!我现在就让人拿下你们这群刁民!”
这个年近四十的男子,衣服破烂,浑身脏污不成样,一双大眼深陷,看上去和那流民,没有两样。
“于掌柜,我们在府城见过的,我就是南云县县令呀,快帮我除了这帮刁民。事成之后,本官定会重重有赏!”
不知是太自大,还是这县令就是个傻的,这样的话,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根本用不上于掌柜头疼,这县令就被一群义愤填膺的流民用乱石砸得起不来。
“这县令就是个狗官,要不是他联合一些富商,压榨我们百姓,不发救济粮,我们如何能落得如此田地?”
“砸死这个狗官!”
“只要他不死,我们就没有好日子!我们要去京城联名告御状!”
......
“大家快听!那个狗官认识于掌柜,他们是一伙的!”
“这个掌柜的也不是个好东西!大家一起砸死呀!”
......
不知是谁吼了一声,把一直帮助着他们的于掌柜都骂了进去。大部分流民,经过几日的相处,其实并没有相信,但是还有很多流民,听到这事,立马就要对着于掌柜动手。
“大家冷静,听于某一言。”
于掌柜谨记白沫的吩咐,不能乱杀这些流民,此时车扯开了嗓子喊着:“各位想想,于某这几日,是如何对待各位的,各位心中应该自有一杆秤!怎么能因为别人说几句,就胡乱冤枉人!”
“也是我们少东家良善,不忍大家受苦,才让我为大家,寻得一处安身之所,更是还为着大家日后做安排,如此大善之事,怎么能说于某算计?”
人群中,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声:“这等小事,就想收买我们这些南云县的百姓?真是笑话!我们百姓也是有骨气的!”
“就是,就是!”人群中的声音不绝,似乎随时又要上演一部武侠动作大戏。
一块小儿拳头大小的石块,眼见就要砸到于掌柜的脸上,白沫这才站了出来,挡住了石块。
石块顺着来时的力道回去,径直打在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身上,对方“哎哟”一声倒地,发出一阵猪叫声:“看呀!于掌柜打人了!我的腿呀,这是断了呀!”
白沫没有戴面纱,一张绝世容颜暴露在众人眼前,清冷疏离,气质绝伦,从人群中走过之时,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就连刚刚哀嚎的汉子,在看到白沫的一瞬,也是立马噤声。
这真不是被吸引的,而是被切切实实震慑到了。
因为在入城的第二天,白沫用神秘的手段,直接让混在流民中的刺头们,表演了各式残酷的死亡方式后。
即使大家知道这其实还是个——心地善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医,敬畏里依旧是害怕占了大部分。
“少东家,您来了!”于掌柜对着白沫恭敬行了一礼,“多谢少东家的救命之恩。”
白沫摆摆手,声音漫不经心,但足以让底下安静下来的百姓听清楚:
“于掌柜,这些人如果怀疑你,杀了就是,不必留情,就拿刚才那个砸人的开刀好了!”
刚刚闹得最凶的几个人,听到这话,立马跪下:“神医饶命呀!我们一时猪油蒙了心,还请神医饶了我们吧......”
白沫摆摆手,没有搭理,几个守在于掌柜身后的人立马上前,将这些人都给押了下去。
“行了!你们安分点,好日子是有的,若是再闹——”
白沫勾唇浅笑,“喏,那些带下去的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听白沫说完这些,整个场上,大家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白沫其实并不想如此在百姓之间,树立如此冷酷的形象,但是这些都是经历过各种苦难的流民,为了活着,他们大部分人,可不会讲什么感恩这一套。
白沫只得将铁血手腕加上,在施予救助的时候,给他们定下规矩。
至于之后的事,也是等他们安定下来,才能一步步改变。
有希望活着,谁会愿意做些糊涂事?
白沫再次看了一眼这些人,对着于掌柜小声吩咐:“我要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若是这些人再闹,找出带头人震慑一番就行,都是些普通的百姓,还是多看顾着点!”
于掌柜自然应是,只是他之前一直唱的白脸,这些人若只把他当成软弱的救苦救难的菩萨,那可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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