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豆腐的街坊上门了,来了的都要问一句,明早卯时五刻就开始卖豆腐吗?又感慨一句这日子过的可真快。
胡灵儿在西厢房挑完豆子里的杂质,泡上豆子,虽然不是半夜三更,但也是四更天起来做豆腐。
“小旗,属下能不能回去看看”郭文月低声问正在刷豆腐框子的胡灵儿。
“郭文月,麻烦你再打一桶水上来把石磨洗刷干净”胡灵儿吩咐郭文月打水。
家伙事都洗刷干净后,胡灵儿回北屋坐下才说“郭文月,等张胜回来后,你再做决定。”
俩人干坐着也别扭,胡灵儿摘韭菜,郭文月见笸箩里有个没做完的口袋,问“小旗,这是你缝的。”
“是啊,想缝只双肩包背着”胡灵儿说“你手巧帮我缝吧!”
接着告诉她,这个包要做成上窄下宽样,里面分隔层,做好后在外面边上缝个络子做装饰,包带最好做的宽一些,这样背着不累。
张胜来禀报消息,胡灵儿包着水饺让张胜喊郭文月过来一起听。
“郭振树今早挑着豆腐去市场卖,郭婶帮他在胡同里卖,我回来前豆腐都已卖完了”张胜说“我听买豆腐的街坊讲,郭婶说他们家的豆腐都是卖给大户人家。”
郭文月听完面无表情的回屋。
“小旗这是”张胜看着郭文月的背影说“属下没说别的话呀!”
胡灵儿说“你临时先探查扁担胡同的消息,等这事了结了再分配。”
“小旗,郭文月、吴新宇会处罚吗?”张胜问“我知道不该问,可我忍不住想知道结果。”
“我只能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胡灵儿说“你们进暗卫的时间比我长,年龄也都比我大,经历的事也比我多,犯错人员受什么样的处罚,你们心里比我更知道才是。”
“知道,生不如死”张胜低声说道。
胡灵儿没听见张胜这句低语。
“张胜,把桌子擦出来,一会儿吃扁食”胡灵儿指使着人干活。
“小旗我不在这儿吃饭了”张胜说“家里我娘跟奶还等着。”
“在这儿吃了再走,给你娘和奶带碗扁食回去”胡灵儿说“去西头喊郭文月吃饭。”
“小旗,郭文月不吃”张胜回来说。
胡灵儿哼哼两声说“咱们吃。”
吃完装了两碗饺子放在篮子里,让张胜拿回去给他老娘吃。
打发张胜走后,她栓上大门,然后敲敲郭文月的门说“到厅堂我有话说。”
在厅堂喝了两口茶,郭文月红着眼睛进来。
“郭文月,你现在是气愤还是不甘”胡灵儿接着说下去“我猜想是不甘吧!我不明白的是,你爹为了他唯一的骨血做到了义至仁尽,你不记得他的好也就罢了,反而嫉妒起郭美琪、郭怀恩、郭怀清有娘来。这人啊就是贱,对你好的你视如草芥,对你不屑一顾的你倒上杆子扒住不放。但是有一点你看清了,你上杆子扒住不放的人厌恶你,狠不得杀了你,因为他们看见你就想起他们所做的龌龊事。就凭通奸这一项罪,郭家族老也不会留下他们一家,这里面也包括你。”
“勾搭成奸的是他们,让他们除族,我跟我爹可是无辜的”郭文月低哑着说道。
“这是我猜的,不过我觉得你爹应该是都安排好了,是不是等过两天就有结果”胡灵儿说“为了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糟践自己,真对得起你爹为你筹谋多年吗?”
“都是她生的,为什么不一样对待,从小有好吃的她都拿给郭美琪”郭文月擦着眼泪说“我知道她不喜欢我、讨厌我,我越讨好她,她骂我越厉害,我就是想让她夸我一句这么难么!”
“不是你的,你争也不是你的”胡灵儿说“郭美琪虽然有你娘疼她,可你爹更疼你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周围街坊邻居家做爹的有几个能跟你爹比。郭文月,亲情缘薄不是咱们的错。锅里还有扁食,想吃就吃,不想吃就去睡觉,睡着了就不想。”
话说到这儿,能不能想开就是她自己的事了,胡灵儿去睡午觉。
一更梆子敲响,赵嫂子过来说“陈师爷通知明天卯时三刻出发,让郭文月回去一趟收拾衣物,今晚不过来,胡小旗早些栓门歇着吧!”
“郭家人接到族内的信了”胡灵儿问。
“酉时二刻他们就已经启程”赵嫂子说“现在就去收拾衣物。”
郭文月答应一声跟赵嫂子走了。
听人劝吃饱饭,栓门睡觉,惩罚的通知恐怕也在路上了。
她还不知道,赵景山正拿着封信看,赵嫂子进来问“景山,处罚严厉吗?”
“不严厉”赵景山说“睡吧!”
赵景山来挑豆腐时说“卖完去豆腐铺子。”
“今天五香豆干一文钱三块、厚豆腐皮一文钱两张”胡灵儿说“赵大哥别忘了。”
今天的豆腐卖的快,豆腐皮有剩,给田家了三张,给赵嫂子两张,自己留了一张拌凉菜吃。
数完铜钱串起来,在本子上记好账,换好衣服去豆腐铺子。
高高兴兴的去,结果是对她们小旗的处罚意见,罚她三个月的月俸,吴新宇调去辽东卫所,郭文月调去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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