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不着急,家里人一个不落的天天都来挨骂后,才敢去做各自的事”姜讷小声说道。
胡灵儿走到窗户前说“侯爷,我是锦衣卫不是侯府的丫鬟,我有几句话讲,您先别动气,听我讲完可好。我觉得您府上的家人虐待您,我替您去官府告他们,统统把他们抓进大牢可好。”
“没有,他们并未虐待老夫”屋内传来的声音还算是平和“是老夫自己把自己关起来的,与家人无关。”
胡灵儿接着说“您既然说是自己把自己关起来的,我就信您。我叫胡灵儿,来之前给几个应州伤兵,才缝好他们的破肚伤腿,就被陶镇抚使叫来您府上。您府上给我的感觉是大气、敞亮、威严,我想这或许与主人家是武将有关,行事光明磊落、不藏头露尾。”
“你痛快说,到底想要做甚”屋内的声音忍不住打断她的话。
胡灵儿说“就一句话,让我进去看看你的病情就行。”
“老夫的病看不好,别白费心机了”屋内传来的声音有一丝悲哀。
胡灵儿说“老侯爷,每个人都会生病,生病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想打败它。你若是应允,我从夹缝里爬进去看一眼,就知道能不能治,这样我也可回复上官。”
半响没听到动静,陶明阳说“回吧!你先回家歇着,未时再去上衙。”
胡灵儿恭恭敬敬的说“属下遵命。”
这时屋内传来拉门闩的声音,陶明阳说“快进去看一眼。”
胡灵儿暗暗惋惜自己的半天假,看到门上交叉钉的木板,弯腰从边上的夹缝里钻进去。
屋内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椅子上坐着一位老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花白头发,瘦削的脸,面色黝黑,除了看人目光锐利外,跟别家老头没什么区别。
“看够了吗?”老头问。
胡灵儿诚实的说“没看出您哪里不舒服。”
“老夫的背还有这条断腿”老头说道。
“老侯爷,请您脱下上衣,下官要查看”胡灵儿把包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老侯爷脱下里衣,胡灵儿看着他背部有一个红色肿块,用手指按按问“这个多久了。”
“五日有余,可有治”老侯爷问。
胡灵儿说“我再看看您的腿。”
把裤管拉上去,见伤口黑乎乎的,有脓液流出。
“伤口怎么是黑的”胡灵儿问。
老侯爷说“这是当年烙铁留下的印子。”
胡灵儿站起来打量着屋内的摆设说“老侯爷,这两种病都能治,不过不能在这儿治,要去镇抚司衙门的诊室。你的腿伤有些麻烦,需要一些药水清洗,脓液还要清除,总之一句话在这儿不方便。”
“你有几成把握”老侯爷锐利的眼神盯着她问。
胡灵儿摇摇头说“老侯爷,你这样问话没有一个大夫敢给你承诺,你去镇抚司的诊室看看就知道,比你伤重的士兵都还在吃喝呢?”
老侯爷狐疑的看着她问“你多大岁数就给人治伤。”
胡灵儿说“我岁数是不大,但我现在是锦衣卫副千户,您家三郎君二十有四可还一事无成,比起来你更应管教姜讷。”
老侯爷整理着衣服问“姜讷得罪你了。”
胡灵儿坦率的说“是,令郎这个岁数还不谙世事,随着别人喊我夜叉,我治病救人竟然成了夜叉,真是好笑。”
“老夫的背和腿你若真能治好,老夫给你出气”老侯爷说。
胡灵儿笑着说“出气的事由我们陶镇抚使出面就行,若镇抚使讨不回来我会亲自去找那人理论。”
“你知道是谁背后说你”老侯爷问。
胡灵儿想想说“昨个儿兵部余侍郎、户部文侍郎带人见过,再者下官会从三郎君口中得到想要的消息。”
老侯爷听了这话说“姜讷这小子肯定是从余家小子口中听到夜叉这话的,文家小子不会说这种落人话柄的话。”
“老侯爷可要去镇抚司医治”胡灵儿说“姜三爷可还需要您老人家亲自调教。”
老侯爷说“儿女都是债啊!你告诉他们拆掉木板,老夫随你去镇抚司。”
胡灵儿走到门口说道“大人,老侯爷让人拆掉木板去镇抚司医治。”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姜讷大声喊道。
胡灵儿没搭理他的话。
“卑职去给侯爷准备饭菜”大勇说着急匆匆的走了。
胡灵儿在后面嘟囔“我也没吃早饭,多备一份饭可好。”
大勇再回来时,带着两个下人抬着轿椅进来,把老侯爷抬到轿椅上去饭厅用饭。
胡灵儿背着包跟着去偏厅,老侯爷让他们坐下一起用饭。
胡灵儿吃了一碗鸡肉小馄饨,又吃了两个拳头大小的花卷。
姜讷看着她吃饭,忍不住说道“女子用饭不可多吃,你这样会被人指责粗鲁。”
胡灵儿咽下口中的饭说“你出去可以炫耀一下,夜叉还是个饭桶呢?”
“你怎可如此小心眼,这些都是玩话”姜讷说道。
胡灵儿端着茶喝了一口说“你记住,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很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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