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宁气愤的高声说道“既知惶恐还不照先帝遗诏处置。”
李翊昊开口道“母后莫要生气,大伴去宣高宗皇帝遗诏吧!”
冯大伴出列答道“老奴遵旨。”
李翊昊说“诸卿若无事,退下吧!”
穆宁见朝臣们退下,才说“皇上未免太过心慈,她们享受先帝的恩宠,又在宫中享受锦衣玉食,让她们去陪先帝是适得其所之事,行大事者怎可如此优柔寡断。”
李翊昊说道“母后教训的是,儿知错。”
“我儿虽已继位,但没有举行登基大典,还不算完整的把握朝政”穆宁说道“在这期间,我儿要事事亲躬,不能给朝臣留下话柄。”
“儿遵母命,儿与母后回乾清宫”李翊昊上前扶起穆宁。
灵堂里跪着平凉王府以及清江王府一干人。
有几位嫁到外地的郡主趁此上前拜见胡灵儿。
胡灵儿说“起吧!自家姐妹不必多礼,事过后再叙旧。”
李翊昊扶着穆宁进来,她们又赶紧上前行礼问安。
不待穆宁说什么,外面传来哭闹声。
赵静泉转身出去查看,不一会儿进来禀报“启禀圣上,是鸾鸣阁柔美人不想殉葬跑到灵前哭闹。”
穆宁冷哼一声,说道“抓起来送回鸾鸣阁,若再让她跑出来哭闹不止,你们也都跟着先帝去吧!”
“娘娘,求娘娘开恩,臣妾不想死,唔唔”听声音像是捂住嘴,接着听到一声哎呦声。
穆宁转身出去,胡灵儿也跟上去看是怎么一回事。
“没根的玩意,拿开你的爪子”披头散发的郑慧语已没有当初那般光彩照人的样了。
“住嘴,在先帝灵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穆宁呵斥“柔美人,当初你承宠时怎地不见你如此哭闹,相反那时你很是喜欢啊!如今高宗皇帝选中你去地宫伺候,你竟然要抗旨不成。”
郑惠语挣脱束缚,踉跄着过来,趴在地上说“娘娘,求娘娘开恩,当初是臣妾猪油蒙了心,臣妾,不不,是奴婢,奴婢自愿削发为尼,只求饶奴婢一条贱命。”
穆宁看着匍匐在地的郑惠语,说“你不应该来求我,这是先帝的旨意,就连本宫也不得违抗,我若是你就高高兴兴的梳洗打扮,体体面面的上路。拖下去,鸾鸣阁看管不利,让人跑出来打扰先帝,重责二十板子。先帝生前甚是宠爱柔美人,今儿就伺候柔美人先去伺候先帝吧!”
胡灵儿有些不忍心,但也没傻到出面求情,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内侍拖走。
“你不用觉得残忍,这是先帝的旨意”穆宁转身见到胡灵儿脸上的不忍之色,说道“要愿就愿她们不曾给皇家开枝散叶。”
胡灵儿低声应是。
七日哭灵结束,东宫宣太医,胡灵儿发烧了。
一碗一碗的药汤子灌进嘴里,疗效不大。
半昏半睡间隐约听到有人喊她,等她烧退好起来已是半个月后。
“草民拜见娘娘”进来的青年背着药箱行礼道。
胡灵儿伸出手说“福双,我已经好了,就不要喝药了吧!”
当她退烧后见到陶玉泉时,还以为自个儿眼花,陶福双怎么会在宫中,可听到他开口叮嘱白芷几人,才肯定不是自己眼花,是实实在在的人。
交谈后才知是李翊昊派人去小陶庄把人带来的。
胡灵儿问他“这些年师父给你回过信吗?”
“没有”陶玉泉放下手说“娘娘脉象平和,不用服药了。”
胡灵儿问“愿意进宫当太医吗?”
陶玉泉摇摇头说“草民医术不精,让人耻笑是小,若是误诊草菅人命才是大事。”
“福双,你在小陶庄给附近的百姓看病是好事,你就没想过去医馆当个坐堂大夫吗?”胡灵儿笑着问他。
陶玉泉把脉枕放在药箱里说“师父曾说,让草民学会针法后四处游历,草民打算秋后便去山东探望师父。”
胡灵儿微微叹气说“若不是困于宫中,我真想与你一起四处游历。”
陶玉泉脱口而出“就算你不在宫中,你也不能四处游历,别忘了你还是官身。”
胡灵儿垂下眼眸,说道“不错,我都忘了,你若定下日子去山东,告知我一声,我给师父准备些礼物,你给他带去。”
陶玉泉嚅嗫道“娘娘,有一事草民一直没敢告知你,就就是师父离开京城时,重新收了草民为为徒,师父说他不曾教过你医术,所以你这声师父他受之有愧。”
胡灵儿听后怔怔了许久,才缓过神说“我知道了,你回小陶庄吧!”
晚上李翊昊早早的回来,问“今儿身子觉得如何,可还难受。”
胡灵儿趿拉着拖鞋说“已经好了,你没去坤宁宫吗?”
“没去,帮我拿换洗衣服”李翊昊说着去沐浴。
胡灵儿拿着衣服搭在屏风上说“宫里一次走了这么多人,彻底清净了,这殉葬太残忍了,我算是知道为何要低娶了。”
李翊昊洗着澡问“为何。”
胡灵儿说“还能为何,自然是进宫的女子娘家没权没势没钱,纵是想阻拦也不能,没有外戚的威胁,皇上才敢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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