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嫂子,这是耳朵不是字盘”小伙子呲牙咧嘴嚷嚷着“我没偷懒,是有人偷看我撵人。”
“胡说八道,二子,每次你都有一堆的理由”妇人并没有因他喊疼而放手。
“嫂子,偷看的人还在工坊门口”二子抻着脖子辩解。
妇人朝门口看了一眼,又加重手上的力道“叫你瞎咧咧,人家工坊门都没进,怎就成了偷看的。”
训斥着又看了一眼门口,这次不但把手松开,而是扑通跪下,颤声说“小妇人不知皇后娘娘驾到,言语冒犯,求娘娘恕罪。”
工坊里的匠人停下手中的活,呼啦啦跪了一地。
胡灵儿仔细端详了妇人一会儿,才说“起吧!肖赛男,你这是女承父业,做了工头么!”
妇人站起来,低头答道“是,小妇人的爹因手指疼痛,做不了工坊里的活计,向新闻署丁大人提出辞呈。小妇人这个工头,是凭手艺从比试中挣来的,不是小妇人的爹私传。”
胡灵儿扫视着这些匠人,大多数都是新面孔,问“这人与你是何关系。”
肖赛男答道“是小妇人的小叔。”
胡灵儿点点头转身离去。
她一走,工坊里的匠人都松了一口气。
二子揉着耳朵问“嫂子,她真是皇后娘娘。”
肖赛男抬手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看了众人一眼,呵斥道“把嘴闭严实了,干活去。”
胡灵儿东逛逛西瞧瞧,有一白胡子老者搬着一摞纸与胡灵儿打了个照面。
“皇后娘娘”老者大喊一声。
胡灵儿吓了一哆嗦,嗔怪的说“喊这么大声做甚,我听得见,你是。”
“臣是邱友良啊!就是拖家带口来京城的邱举子”老头子激动的胡子翘起。
胡灵儿摆摆手说“别影响大家伙。”
这话说晚了,就邱友良的大嗓门,已经把房间里的人都招呼出来了。
门口前又跪了一地人,胡灵儿说“免礼,我带来了几本书,既然大家都有空闲,咱们去议事厅传阅看能否出书。”
黄贤带着通政司官员匆匆赶来,又要行礼,胡灵儿摆手说“免了,省去这些繁文缛节,咱们讨论能否印制些小孩子喜欢看的故事书。”
“娘娘请去议事厅”黄贤在旁引路。
议事厅里坐的满满当当的,胡灵儿从身上拿下包笑着说“这些本来是我写给太子看的,后来几个孩子都喜欢,就想印制出来给所有的孩子们看。”
黄贤拿起一本《小红帽》看着,其余人也都拿起《黑猫警长》看起来。
“这猫与老鼠是精怪吗?”石天铭边看边问。
胡灵儿解释“不是精怪,就是把猫比做好人,老鼠比做坏人,把好人坏人之间发生的事串联起来,达到一个让孩子喜欢看的目的。
丁方林捋着胡须说“这是抑恶扬善,可以印制。”
胡灵儿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我是偷着出宫,把书稿留在这儿你们慢慢看,若是可行你们做主印制便是,底稿记得还我,我该走了。”
回宫后才知李翊昊与几人去了御书房。
一连几日,李翊昊都早起晚归,胡灵儿也忙着寻合适的地方安置出宫的内侍。
永宁长公主忽然递帖子求见。
胡灵儿对李翊昊说“永宁长公主递牌子,我还有些不习惯,她近来甚少进宫,就连安置宫人的差事都辞了,你可知她为了何事进宫。”
没等李翊昊说话,李曜宸抢先回答“孩儿知道,邦然说他要做哥哥了。”
“哥哥”胡灵儿嘴里念了句,随即严肃的问“团子,邦然还说了什么。”
李曜宸笑着说“娘,邦然说李邦宏与姑母吵架,姑母把李邦宏赶出公主府。”
李翊昊冷叱道“我看你闲的慌,吃过饭再做十道题。”
李曜宸不知他爹为何生气,但还是乖乖的应是“是,孩儿知错。”
直到晚上俩人独处,李翊昊道出生气的缘由:永宁公主甚是让我失望,公主府的暗卫传出消息,她从去年入冬就时常出府与一道人幽会。暗卫起先传来的消息,都是俩人谈天论地,商讨柔弱胜刚强、返璞归真,最后发展到在床上商讨调整、平衡阴阳。
胡灵儿说“永宁公主年岁不大,上一段婚姻又不幸福,她若是愿意就随她去吧!”
李翊昊脸色臭臭的,开口道“若只是这样,我何至如此生气,她玩得花得很,与三四个年轻男子在床上讨论人生,结果就是她连肚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这下轮到胡灵儿目瞪口呆,永宁长公主真是应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她、她竟能如此豪迈放得开”胡灵儿好奇大过厌恶。
李翊昊叹着气说“最离谱的是,她在玩这些花样时被两个大孩子撞见,邦宏为了月儿把永宁身边一个搔首弄姿的伶人推下水,永宁怒斥俩孩子,才惹的邦宏与她争执,最后这俩孩子被赶出公主府。”
“这永宁公主确实离谱,那她求见是什么意思”胡灵儿说“把三个孩子归还吴家,还是嫁给那几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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