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兄弟对视一眼,严子承开口道“掣肘,小妹你有事瞒着为兄。吕氏与弟妹先回房歇息。”
“二哥,你等等我啊!”
李曜瀚急步追赶着面色不悦的李曜轩。
“二哥,才将的话都是我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
“你二哥的气量不会那么小。”
李曜轩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姑娘拒绝,所以听了李曜瀚的话心里一时难以接受。
落后两步的李曜瀚伸手轻轻拍了两下自个儿的嘴,心说这多嘴的习惯一定要改,可不能再逞能了。
隔日李曜轩带队巡逻至一面馆前,被一青年男子拦住。
“下官鸿胪寺主簿严子承拜见大人,不知大人可有闲暇,下官替妹赔罪。”
李曜轩不着痕迹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二十五六岁年纪,面容清秀,神色严肃。
“严主簿,本官正在当值,散衙后不妨去悦丰楼小酌几杯。”
“是,下官在悦丰楼恭候大人。”
目送李曜轩离开后,严子承直起腰踱步走进面馆。
“大哥”靠窗的桌前站起一位身穿宝蓝色直?的男子,俩人都有一双杏眼和高挺的鼻子。
严子承对店老板说“两碗浇头面。”
男子压低嗓音问“大哥,王爷如何讲。”
“王爷现下当差,约好散衙后去悦丰楼一聚。子政,用过饭,你去定一桌上等席面,给楚王殿下赔罪。”
“面来了,二位客官请慢用。”
店老板放下面碗,笑着又去招呼进店的客人。
李曜轩散衙后去悦丰楼赴约,下马后,严子承迎上来。
“大人,请上二楼松涛阁。这是舍弟子政,现下在国子监任学正。”
“下官拜见王爷”严子政行礼。
“免”
李曜轩把缰绳扔给店伙计,随着严家兄弟上楼。
“不知严主簿要如何给本王赔罪啊!”
“舍妹得王爷看中,下官兄弟很是欢喜,舍妹所说之话并非是拒人千里,而是另有隐情。”
李曜轩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的问“隐情,说来听听。”
严子承沉吟不语,严子政深吸一口气,抱拳答道“王爷,是舍妹发觉家母去世与继母有关,她不愿下官兄弟牵扯在内,才贸然在殿下面前替下官兄弟二人求外任。”
话已说出,也不必隐藏剩余的缘由。
严子承接过话题“家母去世时,孩提的舍妹只会喊着要娘,外祖母心疼舍妹年幼失母,让舅父接幼妹在身边教导。
先母喜食新鲜吃食,家中厨子挖空心思做些稀罕吃食奉上。据舍妹讲,变故应出在父亲调任回京后,母亲进京与父团聚,那时府中奴仆不多,但厨子却有四人,是父亲亲自挑选手艺好的厨娘。
下官记得舍妹一岁时,父亲染上咳疾,府中有一厨娘奉上一款药膳,父亲喝了有效,先母让那厨娘日后做药膳。厨娘说她并不擅长做药膳,那药膳方子是她娘家侄女所赠,先母让厨娘把人请来。”
讲到这儿严子承面带苦笑,叹着气说“来的这人就是常氏,她是良籍,只愿签两年的受雇契约。先母染上时疫时,她还在府内做药膳。后来家母仙逝,父亲遣散了府内伺候过母亲的下人。
舍妹讲常氏给先母送药膳时,也会给煎药的小丫头带上一碗,还好心的替小丫头看着药罐,等小丫头用完药膳后她才走。”
李曜轩皱着眉问“这并未有不妥之处。”
“是,舍妹告知真相前,下官也是如此想法,可听舍妹讲下去才知,母亲每日进食的药膳里有树薯,服用的汤药被她多加了些药材。”
“哦,是何药材。”
李曜轩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听严子承讲下去。
“药膳的食材是树薯,她替小丫头看药罐时在里面多添了些苦杏仁,据郎中讲树薯与苦杏仁同服有毒,这些是下官舅父外出走货时,偶然间听常氏妹妹讲的。”
“有人证不去衙门状告常氏谋害亲母,是否欠缺物证。”
严子承微微摇头,“不全是因物证不足,是不知家父知否先母是被常氏谋害。舅父言明由他们出面状告常氏,如若属实恐下官兄妹受牵连,想让父亲允了分家后再告。”
李曜轩问“分家再告,常氏所出的子女与你们兄妹也是血亲,再者父母在不分家,利用此事逼父分家,有失厚道。”
“王爷此言差矣”严子政忍不住开口“舍妹是为了下官兄弟二人,她求助王爷是想让在下兄弟二人离京,避开状告常氏时的场面。”
李曜轩看着严子政瞪圆的眼睛,心中不由浮现的是自家娘亲的眼睛,一样圆圆的,选中严欣若除了灵动俏皮外,也是见她有一双与自家娘亲相似的眼睛。
罢了,姑且听听严欣若往下要如何做。
“你们兄弟也如令妹打算一样,愿出京任县丞与教谕。”
“下官不敢欺瞒王爷”严子承拱手道“先母一事,下官兄弟也是昨夜才知。依下官之意,先私下与父亲讲明先母去世一事,如何处置继母由父亲做主。父亲若处置了继母,往后还是一家人;若父亲选择不追究继母的罪责,下官兄弟会逼父亲写下断绝文书,由我们兄弟状告毒妇谋害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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