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晚凝有孕了!”
贺文停下夹菜的动作,放下筷子跟贺玉林确认。
贺玉林温柔的看着身旁的秦晚凝,说:“嗯,今天才诊出来,才一个多月。”
贺文朗声笑起来,“我们很快就能抱孙子了,这真是天大的喜事!你说是不是?夫人。”
之前那件事,贺文看出来两人心里都有芥蒂,特别是晚凝,虽然对贾氏解除禁足没说什么,这段时间却从未去向贾氏请安行礼。
贺家是书香门第,这种事绝对不能继续下去。时间一长,外人会说贺府没有家规,治理不严。
这对他们的朝堂声誉,还有以后的小辈的亲事都有影响,所以他刚才有意提及贾氏,给她和儿媳创造修复关系的机会。
贾氏身体和脸色同时僵住,意识到贺文的目的,又扯动嘴角,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啊,对,对……晚凝啊,恭喜你。”
桌子下,贾氏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多谢父亲母亲。”秦晚凝淡笑着应声。现在贺家父子都还偏心她,现在没必要和贾氏翻脸。
贺玉林笑着打圆场,“只盼望几个月后,父亲母亲不要觉得孩子吵闹才好。”
“怎么会,为父宝贝都来不及。”
父子二人一起笑起来。
贾氏身旁,贺芊芊看到桌下她膝上攥紧的手,看秦晚凝的目光满是恨意,冷声嘲讽:“之前说不能生,现在又有孕了,嫂嫂真是好生善变!”
贺文立刻怒斥贺芊芊,“芊芊,住口!你现在不恭贺你嫂嫂,反而在这出言不逊!”
他满身的气压镇的贺芊芊不敢再说话。
贺芊芊红着眼睛看贺文,委屈的撇撇嘴,“父亲,你就不怀疑吗?”
事情真相贺文都知道,只是贺母为了自己在贺芊芊面前的形象,没有将事情原本情况告诉她,所以贺芊芊才会为贾氏打抱不平。
秦晚凝冷眼看着这个小姑子,没说话,在心中冷哼一声,下一刻就红了眼睛,看了看贺玉林和贺文,哽咽着说:“夫君,父亲,我……”
她咽下所有的委屈,将解释的话吞进肚子里。
贺玉林揽着她的肩膀轻轻安抚,又沉着脸斥责贺芊芊,“芊芊,阿凝一向知节守礼,从未行差踏错,你不该如此说她,向你嫂嫂道歉!”
贺芊芊盯着贺玉林,她没想到兄长完全站在秦晚凝这边,看来她不在时全家没少欺负娘亲。
她含泪看着他们,控诉道:“爹爹,兄长,你们都变了!你们都被这个女人勾了魂!”
“啪!”
碎瓷声吓得厅中人全部禁声,丫鬟婆子更是大气不敢出,低下头不去看厅中的情形。
“逆女!看来将你养在老家这几年,本想着保护你,没想到让你长成如此顽劣模样!”贺文气的胸膛都在起伏,一张脸沉的可怕。
“从今天开始,你就在祠堂抄写《女德》、《女戒》,直到你知道错在哪再出来!”
“老爷!”沉默许久的贾氏红着眼,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开口道:“芊芊只是向来无拘无束惯了,性子直率,不懂宅子里的弯弯绕绕,有什么说什么。”
说着起身“扑通”一声跪在贺文椅子旁,用帕子拭着泪哽咽说:“芊芊年纪小,受不得祠堂阴寒,我这个当娘的没教好她,愿意自罚去祠堂抄《女德》、《女戒》,日后也会好好教导芊芊。”
帕子下,贾氏嘴角挂着冷笑。
只要她进祠堂,明日秦晚凝苛待婆母,不容小姑子的名声就会传开,时间久了,她的名声一臭,京城就再无她的容身之地。
“父亲、夫君。”秦晚凝起身,先福身行礼,红着眼说:“如今儿媳有孕是喜事,只愿府中和睦,如此才能安心养胎。小妹年纪小,又与我相处时间不长,才有什么说什么,想必相处久了,小妹会知道我的心意,还请父亲原谅。”
贺文和贺玉林知道真相,而且会站在她这边,她越委屈,他们就会给更多补偿。
贺文看着贾氏和贺芊芊,没好气的别过脸,沉声说:“既然晚凝求情,你们的责罚就免了,但日后芊芊再说这种话,你们母女二人一起罚,谁求情都没用。”
“知道了,爹爹。”贺芊芊不情不愿开口,又瞪了秦晚凝一眼。
“……是,老爷。”贾氏应声,眼中冷意更甚。她不明白秦晚凝为何要替她们求情。
见她们不再闹,贺文对秦晚凝的懂事更满意,缓和了神色,温声说:“晚凝啊,你怀了府上第一个孙儿,是府上的大功臣,太后在玉林出生前曾赏过一尊玉观音和一些首饰,明日我让人找出来给你送去,今后你就安心养胎,以后什么都不要怕,有我和玉林给你撑腰。”
贺玉林也附和:“嗯,阿凝,我会保护好你和我们的孩子,别怕。”
秦晚凝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轻笑应是。
贾氏没想到,自己夫君和儿子竟对秦晚凝维护至此,连当年她怀孕时太后赐的东西都要给秦晚凝。
嫉恨让贾氏的指甲陷入掌心,鲜血缓缓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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