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闻讯大军围城欲势待攻,急命众人商议对策。
张鲁手下第一谋士阎圃说道:“吾主可用分兵之计对敌!汉中军与刘璋结盟徒有虚表,只需用利收买,汉中军便会不战而退。涪陵庞宏窥视巴郡土地,可割沿江一地,以作交好,请庞宏刀戈反向与韦康敌对,唇亡齿寒的道理,庞宏自然是懂的。至于韦康亲率的六万大军,便成了孤军,孤军深入必身感疲累,吾军以逸待劳,自可胜也”!
杨松抱拳说道:“此分兵之计,需要重金收买,又要割让土地,不是上策,不如以巴郡城池固守,此时韦康率军而来,深入吾腹地,必然粮草难以为续,若派小队士兵偷袭敌营,烧毁敌军粮草,敌军只能退兵”!
阎圃叹道:“弃卒保车,乃棋之大道,焉有不是佳策之说,而且粮草乃行军重中之重,韦康焉能不重点防御,请主公莫要听信小人诽语,而错失先机”!
杨松立即说道:“杨某不才却与阎圃不相上下,这小人诽语之说又有凭证”?
阎圃说道:“涪陵庞宏断吾军水道,乃是劫吾后路,必得早防。若这般致命之棋都看不出,还有何面目居文臣出谋策”!
杨松叹道:“就算收买了庞宏,只是增加了水路兵马,如今巴郡面临的是陆上大军,水军何用?而且兵法云,至死地而后生,只是唯一的退路被封死了,吾军才会军容严整,平日城防需要十人,此时只需五人,平日军令有严,此时军队自严,皆以死相搏,焉能不守得城池不失。而且汉中军总统军之人名为张松,行迹放浪,仪容不拘,是无信无义的小人,用重金收买,只能一时,焉能长久,它日见巴郡城危,必会率军来攻,收买之举无益也”!
阎圃冷笑联联,“看来杨松对收金之事,十分在行嘛!难道此时以在心中盘算如何卖主求荣”?
“你……你竟在衙堂之上,口出污语,我……我不撕了你的嘴”!
杨松竟然动了肝火,要挠阎圃。
阎圃说话阴阳怪气的,是有原因的,杨松这个人非常贪财,门前皆是以利求仕途之人,杨松也是按财交友,阎圃平日里最看不惯他。杨松自然怀恨阎圃,两人不和有目共睹。
张鲁也是对杨松的行为采用半睁一目的策略。
张鲁沉吟道:“吾早有耳闻,两位文臣的行事作风。虽然一直不和,却是暗里争斗。但吾一直不挑破,就是看在两位有贤才之能上,若为此等末事影响吾的大业,吾必不容。阎圃出弃卒保车之计,吾乃大度之人,一点蝇头小利,吾还是拿得起的。计策即是你出的,烦劳阎圃走一趟涪陵,面见庞宏,以沿江土地为利,与庞宏结交盟好,请他们帮助巴郡防御沿江水路。在以重金面见汉中军的张松,让他撤军“!
阎圃一躬倒地,“臣领命”!
阎圃扬扬得意,志得意满,兵家行事有兵家准则,这文臣权谋也有文臣的准则。
阎圃与杨松的对决,很明显阎圃胜了。杨松的政治敏感亮起了红灯。
韦康江州兵营中,黄权与韦康商议道:“吾以听闻阎圃行了分兵之计,结交涪陵庞宏,许诺以沿江土地为利,涪陵军营掌兵官以对手下士兵明言,就算到了巴郡也不会攻打,只是作作样子,走走巴蜀之主的命令。而且阎圃还密秘进了汉中军的营帐,看来也是相商退兵之事”!
韦康微笑道:“汉中军与涪陵军都不会撤军的,我也没想过要他们帮忙。而且我下一个就收拾他们。你准备的死士怎么样了”?
黄权说道:“三十死士,皆是武艺高强之人,家眷妻小皆以安排妥当,以无后顾之忧。以按统帅之命混进巴郡”。
韦康冷笑道:“擒贼先擒王,若刺杀了张鲁,这巴郡便没了希望,我要捏碎他们反抗的希望”。
“属下必不负统帅嘱咐”。
“好!传我将令,从严治军,所有士卒每人背诵严军令,违者斩!士卒每日空闲时,制作攻城器械”。
属下尊命!
立即有传令兵,挨个营帐的通知严军令。
“兵营军规,自相窃盗,不记多少,斩!,侵欺百姓,奸居人子女,带妇人入营,斩!,妄说阴阳巫卜,鬼神灾祥,斩!无故惊军,呼叫奔走,斩!更铺失侯,犯夜失号,擅宿他火,斩”!
阎圃回见张鲁,说道:“涪陵庞宏以同意退军,至于反戈之事,还需要斟酢。汉中张松,以两军交战,不益往来为由,拒绝相见”!
张鲁问道:“阎圃军师以为,此次大战吾有几层胜算”?
“主公乃仁君,善待百姓,深得民心,又以五斗米道教化人民,巴郡政教合一,民心所向,必无往不利”。
“好!安排守城具体事宜,弓箭、粮食、生活用度、城防、马匹,皆由每一位有贤之人担任,布好城防准备迎战”!
阎圃按照张鲁吩咐把所有城防工作都安排妥当。
张鲁闲来查看城防准备情况,张鲁的马车沿街而走,突然路旁冲出数十人,皆手拿短刃,身着普通百姓服装,准备拦下马车刺杀张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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