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张任率军走了,留下满目狼藉的巴郡。张松、宋忠、高览率着两万汉中军进住了巴郡。
惊魂未定的百姓,宛如惊弓之鸟,他们在也经受不住任何的洗劫。
高览哭了,他悔恨交加,他不应该任由张任对巴郡施屠孽报复。
宋忠的脸上,也没有了凝笑,他策着马,看着一双双失去灵魂的眼眸,他看到的是屈辱。
张松惊呆了,他没有想过战后的巴郡会是这个样子,他是求道之人,却助纣为虐,如果自己不坐视不理的话,这里一定会有另外一番景象。
宋忠怒道:“禽兽张任,吾宋忠必为这巴郡百姓讨回公道。高统帅、张仙师,此时张任行军半日,我们联夜追袭,必然在清晨追上张任。张任攻巴郡,死伤惨重,估计能作战的士兵不足万人,其余皆是伤员。不如我们高举善旗,屠尽这些畜牲”!
高览摇了摇头,“若我们长途奔袭,张任以逸待劳,我军很有可能会至身险地,如今当务之急,是帮助百姓巴郡重建家园”。
张松叹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帮助巴郡百姓!把我们随军的粮草分发予战火之灾的灾民,命令士兵帮助百姓修善房屋!派传令兵去汉中城搬粮,祥龙公一定会送来万石粮食,到时我们在劫击张任,就算张任逃到天边,我张松也要手刃此贼”!
宋忠咬着牙。“好吧”!
高览下令,所有汉中士兵,放下武器,帮助百姓修善房屋,所有随军医师,帮助百姓治疗疾病,防御瘟疫、埋葬战死的尸体。
这些并不是最严重的,隐埋在百姓心中的疾病,又如何可以治愈。
百姓对异军战士十分惧怕与排斥,直到第三天,才渐渐接受了汉中军兵。
张松对宋忠说道:“巴郡失守,张鲁伏诛,一切都结束了。临江之城被困龙阵所围,以数十天,恐怕在这样下去,临江也会情况凄惨,请军师撤去此阵”!
宋忠点了点头。轻轻说道:“困龙阵好布,却不好破,需要大批劳力,在高山运土填坑。我派五千士卒,每日劳作,希望能早日破除困龙阵”。
临江城早以知道巴郡被攻陷,巴郡百姓惨遭涂炭,却无力来救,又知道汉中军正全军帮助百姓修复屋舍,分发随军粮草,运土填困龙阵。全城感激汉中军,临江守军举城来降,从此陈俊楠又多了两座城池。
陈俊楠万石粮草在五日后,被二千汉中军运往巴郡,高览分予临江三千石粮草,以解临江被围之危。
宋忠见巴郡与临江都在缓缓修复,便与张松与高览商议,兵袭张任。
高览说道:“吾军哨兵回报,张任率军攻江州,誓诛赵韪以报杀主之仇,江州叛贼赵韪只有兵卒三千守城,不日便可攻克。若张任进住江州,如鱼得水,休兵生息,吾兵恐难是张任的对手”!
法正与孟达此时以效力于汉中军。
法正抱拳道:“张任根基为梓潼,江州与成都只是故主刘璋的失地,此时只是故地复得,对张任并没有任何帮助,而且江州与成都兵力不足数千,吾今献一计,名为以守御守。此时张任大战数场,损失惨重,就算攻下江州也会入城休兵,若汉中军前去讨伐,张任必无力出战,只能守城。吾军可夺成都,成都乃江州与梓潼之间的要地,张任想从江州归梓潼,必经成都,吾军可据守成都,不让张任过成都归梓潼。则张任必无计可施”!
高览、宋忠、张松闻言,皆是点头称赞。“法正先生,真乃慧智”!
众人商议后,决定兵伐成都,以成都要地阻张任归路。
孟达自荐道:“巴郡与临江,相临之城,受战火洗理,需要数年才能恢复生机,几位将军皆是大贤之人,前方征战离不开几位的韬谋大略。吾愿留下,辅助百姓重建家园”。
张松微笑点头,又分予孟达二千汉中军士,这才率两万汉中大军,过金牛山,直奔成都而来。
张任听从费诗的见意,缓攻江州,攻心为上的策略,每日率士卒攻江州,用弓箭射杀守门士兵,却不硬拼。不出几日,赵韪的部下知道据守的下场便是死路一条,便趁赵韪熟睡之机,斩下赵韪的头颅,投降了张任。
张任率军进城,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改士卒巴郡涂炭的习性,从严治军,进城休兵。
费诗闻听汉中军直扑成都而来,忙面见张任。“统帅大人,紧急军情,汉中军背信弃义,至结盟之谊如无物,率军直扑成都而来,此乃据城而守之计,意在阻统帅联合梓潼。梓潼是统帅的故地,又有重兵把守,猛将忠心,统帅归梓潼便如鱼得水,可自立为主。若让汉中军夺得成都城池,统帅将寸步难行”。
“若是这般,吾可命梓潼将士率军出击成都,岂不是瓮中捉鳖,汉中军危矣”!
费诗轻叹道:“攻城之战,伤亡颇重,吾军接联大战,损失惨重,恐无力在战,此时江州临时征兵,不过数千人,唯有在汉中军之前,夺下成都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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