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散去,陈俊楠叫住了蔡文姬。“文姬妹妹,最近我们好久没私下里交流了,是不是感情都生疏了”?
蔡文姬说道:“别瞎想,一天天在这么大的宅子里有美妾美酒相伴,感觉懒散了,让文远将军教教你武功”。
陈俊楠说道:“你最近一天早出晚归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们可是异姓兄妹,你说过要辅佐我一世的”。
蔡文姬被陈俊楠的表情和语气说得一阵心烦,便皱了皱眉头。说道:“祥龙公是我一生中见过最高尚的人,他可以不杀死他战败的敌人,攻下城池,甚至放了所有俘获的女人,还给老弱妇孺财物和粮食,让他们逃命,可结果呢?这些打了败仗的士卒,抢夺丧家的老弱妇孺粮食和财物,看着他们在山野里变成白骨,只剩祥龙公自以为的仁义。非大气运绝不可成就祥龙公的霸业,所以祥龙公,我们回巴蜀吧!至少我们可以活着,而在这里,迟早会死在卑鄙小人的无耻之下。巴蜀如果易主,主公将死无葬身之地”。
陈俊楠吃惊地问道:“巴蜀会易主?你是说他们会反?为什么?难道我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够好吗”?
蔡文姬说道:“我永远不会反你,你拜了我父亲为干爹,我们以兄妹相称。而且女子出仕为相,只有祥龙公会给我这样为百姓造福,为天下苍生请命的机会。宋忠和高览、关羽也不会反你,他们品德高尚,以善为名,作事准则从不动摇。为投明主,愿以身犯险,甘洒热血,只为解救百姓黎苦。王忠与王平还有紫虚,都是主公的生死兄弟,虽然他们没有什么信仰和作事准则,但他们都需要你,只有你才能让他们成为现在这样的身份,如果没有主公,他们都是碌碌无为之辈。而张松这些人,他们都是一种人,他们虽然不做什么坏事,但说明不了他们可以一辈子不做坏事。他们如果想反,只需要一个理由。而巴蜀最大的问题就是大家族和士族,我们蔡家可以不要仆从,不要土地,不要金银,因为我们蔡家都是文人自清,靠写写字就可以挣到钱,而这些和你打天下的将军,他们靠着祥龙公每月的俸银,如何可以过上高人一等的生活。没有仆从,没有土地,没有金银,他们和普通百姓有什么分别”?
一句话说得陈俊楠后背发凉。当你提醒傻子是傻子时,既得罪了骗子,又得罪了傻子。
蔡文姬留下发呆的陈俊楠。
自己回到房间里蔡文姬他在回忆与刘万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是与刘万年的第二次约会。刘万年现在勾走了蔡文姬一多半的心思。
陈俊楠是一个穿越者,他有几点是别人达不到的品质。第一点就是能反省自己。第二点就是能放低身份。陈俊楠知道自己有点乐不思蜀了,缺少了现在最不易察觉警醒,往往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最危险的时候,自己的性命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大的保障。只是这回巴蜀必然要等待时机。
第二天一大早,陈俊楠看着蔡文姬翻了墙跑了出去。一介女流,天天女扮男装,跑出去干什么?还神神秘秘的,陈俊楠心想自己也有宝器防身,加上三脚花的功夫,一个女孩子都不怕,自己也不用害怕,就一个人跟了上去。
今天便是汉灵帝刘宏举办的文举科考,全国各地都有考生云集于洛阳。
陈俊楠看着蔡文姬走进考场,内心中五味杂陈,皱着眉头就回到自己住处,他考虑的是,为什么蔡文姬要瞒着自己去科考,难道她想当汉灵帝的官,但是女人是不能当官的呀!想瞒天过海当个小县小长还有可能,当个大点的官,蔡文姬女人的身份怎么可能瞒得住,除非她想当皇上的妃嫔。
科考当天,汉灵帝刘宏早早的来到考场,心情大是愉悦,随身陪侍的侍女,个个手中都拿着精美的食盒。大有陪考生共命运的态度。
王允为此次主考官,神情与态度严律而一丝不苟。坐姿也是腰杆笔直,同期的监考官,喻有八俊的李膺、荀昱、杜密、王畅、刘佑、魏朗、赵典、朱寓都是才学见长,却都愿意在外巡视考生,也不愿意进屋多休息一会。因为和王允坐一起很累,说话也是一板一眼一本正经,搞的气氛很压抑,好在今年还有陛下亲临,多出去走走,说不定还能给皇帝留下个勤勉的印象。
汉灵帝刘宏自己在一个大屋子里,他躺在宽大的长椅上,腰和腿都有侍女轻按,时不时地吃上几口水果,耐心的等着王允把今年好的考生卷子,送进来。
因为东汉科考虽然两年考试一次,但形同虚设,因为自己搞的卖官鬻爵,这科考早就荒废了,按汉灵帝刘宏的计划,按名次高低补充官员缺额。未考中者可留校继续进修,以待下次再报考。现实是由于补官越来越难,滞留太学的人也越来越多。“结童入学,白首空归”者不乏其人。
不过汉灵帝刘宏心目中,这文人墨客份量非常重,掌握了他们,就是掌握了话语权,因为他们的文章就是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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