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卑鄙小人!”小青一听，当即又是一个怒目而视，斥责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说第二遍。”秦小飞无奈的摆手道。
两姐弟知道这件事后，简直都是一个表情。
小青仍旧对秦小飞怒目而视，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两方僵持了起来，因为白素贞的昏迷，秦小飞不能如愿，而小青在看到发生了这样的事后，自然是将三人视之为敌，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干得漂亮，我就不问你天书文契哪里来的了。”夜枭走了过来，拍着秦小飞的肩头道。
秦小飞这件事做得，在他这魔头眼里看来，完全没毛病，现在他们完全占据了主动，找到西王母道场，指日可待。
而项君集却难得的，一脸纠结，对秦小飞说道：“君哥，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有什么意见？”夜枭瞥向项君集，问道。
“白姑娘对我们是以礼相待，你却迫使她签下天书文契，欲强制操纵于她，这等手段，这等手段未免……”
“你是想说太卑劣了吗？”夜枭打断了他，接着他说不下去的话问道。
项君集顿了一下，看向秦小飞，解释道：“君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并非卑劣小人。”
“只是……我想，我们的手段或许还可以婉转一点，既然现在都坐在一起谈过了，也定能谈出个两全其美的结果来，没必要这么激进。”项君集摇头道。
夜枭盯着他看了良久，然后顺着项君集的目光，落到白素贞身上。
“喂，大少!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说得这么道貌岸然，我怎么听说，你们商人往往都是逐利而生，只要有利可图，别说什么卑劣，签订天书文契算什么，想必更卑劣的事，你们也不是做不出来。”
“住口!你什么意思？”项君集一听，顿时像是被激怒的狮子，瞪着夜枭道。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这是赤裸裸的在痛骂他啊!
你们商人不就是一群逐利而生的卑劣小人吗？
现在到了喜欢的人面前，又想表现得多么君子，这得额外再加上虚伪一条!
夜枭的话，落到项君集耳中，就是这样的痛骂。
如此直白的话，一时间也有些戳中了项君集的痛处，因为夜枭说的，大概大部分是对的。
包括，他一举戳破，项君集或许喜欢人家白素贞。
没有这么说大实话的，更没有人敢在项君集面前这么说大实话的，此时的项君集，简直像一个火药桶被点炸了。
所谓恼羞成怒，恐怕便是专门用于此时的。
“我的大少，不会连这点儿事实都不敢认清吧？”
“你是在怕什么？怕自己的卑劣虚伪被人看穿？还是怕……认识到自己真的是这样一个人？”
项君集握紧了拳头，夜枭的大实话，挑起了他对于自己人生的思考。
过去这二十来年，以及接下来或许会有的几百年。
这就是他的人生？
一个商人逐利而生，概括全部，他是项家当今第三辈继承者之一，为了维持项家这庞大的家族，逐利而生，不择手段，又何尝不是必须的生存之道。
别以为项家现在是天河帝国首富就高枕无忧，到了这个位置，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无数人盯着你，只要一退，那便是万劫不复。
无论用什么手段，无论是多么不光彩见不得人的事，为了能让项家这艘大船继续前进，他们都必须去做。
好或是坏，善或是恶，那时已不由得他们去选择。
只因为他们生在项家，生在这个一但出现纰漏，就会万劫不复的地方。
意识到这点，项君集倏然颓然起来，也没心思再去与夜枭吵架。
通过夜枭的大实话，他仿佛已经洞彻了自己的一生，那是……命运。
“我想静静!”项君集转身走出山洞外，留下秦小飞和夜枭两人，自己离开了。
秦小飞看着项君集的背影，没有问他静静是谁。
只是对夜枭说道：“瞎说什么大实话，公子哥儿都是很经不起打击的，你要真是惹恼了他，我们的日子不好过咯。”
“公子哥儿是很经不起打击，但我觉得他不是那样的公子哥儿，更何况，有些东西，他若是自己明白了，比不明白好。”
“人呐，很重要的一点，还是认清自己的位置，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夜枭平静的回答道。
“你是怎么看出，他喜欢人家白素贞的？”
“要说以人的样子，这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人话都没跟他说两句。”随即，秦小飞有些诧异的问道，夜枭这观察能力，有些逆天了啊!
“谁说喜欢一个人，一定要说话了，也可能是被人家的某种气质吸引嘛!”
“当然，更简单直白一点，一见钟情，纯粹看上人这一张脸了呢？”
夜枭难得淡淡一笑道。
“我们之前出主意的时候，他对这仙草那是心疼得不得了，现在仙草也不提了，还觉得你的手段过于激进，你觉得对他的出生来历来说，这合理吗？”
“怎么就这时候，觉得这样高效快捷的手段卑劣了呢？”
“什么改变了这一切？”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爱情!”夜枭自得得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轻晃道。
“哦？你好像很懂嘛!”
秦小飞挑眉问道，看不出来啊，这家伙平常高冷无比，竟然是远胜屡败屡战的陆玄明的情场高手？
“不，我不懂!我瞎说的，事实上，我还有点儿好奇，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之前看过蓝星的电视剧，总感觉为了另一个人要死要活的，简直太傻了。”
“说起来，这个时候还真是佩服小明，他都不知道被人拒绝多少次了，按电视里演的，那心应该都碎成了渣渣，竟然还没有寻死觅活，实属高人啊!”
秦小飞一头黑线，感情这事儿还看天赋的？
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的夜枭，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心碎成渣渣的陆玄明，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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