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湘语却心有疑虑道:“您将表姑娘看得这样好,可奴婢听闻,表姑娘一进府就到处打听各房的事情,像个不安分的。”
罗二太太抿了口茶,道:“她第一回来侯府,无依无靠的,什么都不知道,又没人告诉她府里的境况,可不得她自己打听了吗?多一个心眼,也不是坏事。”
湘语仍然觉得傅春深不是个善茬:“表姑娘出身太低,又是因为那样的缘故嫁给少爷,太太之前不是想要一个端庄贤淑的孙媳吗?我瞧着,表姑娘怕是治不住少爷。”
罗二太太:“我想是这样想,找个厉害的,能管一管寄岚,免得他到处胡闹。但事成定局,你也不用念叨……说起来,你也就是嘴上硬的,不知道早上是谁提醒我今日要请安,傅姑娘也会去。”
湘语被罗二太太话里的打趣闹了个红脸:“奴婢只是觉着老太太说一不二的,表姑娘之后也是二房的主子,要是被老太太三两句骂软了腰,丢了二房的脸。”
罗二太太附和道:“老太太也是越老越不像话了,偏生大伯还是个孝子,总是纵着他老娘。”
“太太!”
湘语刚想说罗二太太可不能如此讲话,被人听去了如何是好。
罗二太太便站起来去了小佛堂,回到檀香的怀抱里。
“今日还没有诵经呢,湘语你快取我的佛经来。”
……
罗二太太这么说也就这么做了。
走完了六礼,傅春深就带着采舟采枝搬去了罗二太太说的那个宅子里,彻底远离了那阴沉沉的漱玉院。
去时,除了跟着傅春深一起走的湘语,无一人来送她。
即使傅春深面上未曾表露出来,采舟采枝还是觉得,傅春深心里很是酸楚。
罗二太太原将傅春深安排在了主院,傅春深硬是推脱,才移去筱雅轩。
筱雅轩多竹,和傅春深从前在平州的院子很像,傅春深看着,也很有亲近之感。
虽然罗大太太作为外祖母帮傅春深同意了婚事,但女儿成亲,父母怎么可以不在。
所以傅春深也早早地给平州去了信,邀他们过来观礼。
婚事定在两月之后,确实也急促了些,需要傅春深父亲傅勉礼早早地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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